“多鐸,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和我都沒法改變。”蘇婷低下頭。
“我知道,”多鐸苦笑起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這些年,我早就想通了,也看透了,能不能和你在一起無所謂,隻能能夠常常看到你,我便心滿意足。‘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玉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多鐸,你今天怎麼了?忽然說了那麼多話?”
“沒什麼?隻是聽了你的歌,感慨而已。”多鐸放開她。“玉兒,如果有一天,我比你先走一步,你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蘇婷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的口氣越聽越像是在交代後事,曆史上的豫親王是什麼時候死的?她沒有半點印象,隻記得他比多爾袞早死了一年,死因是天花。
“玉兒,答應我!”
“好,”她點點頭,鄭重地承諾著,“我答應你。”
“今生我們不能在一起,來世我們一定可以重逢,相知,相守的。”
“一定會!那個時候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阻礙,身份,地位,什麼阻礙都沒有了,那個時候的我們是自由的,可以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所愛。”◇思◇兔◇在◇線◇閱◇讀◇
“真的會這樣嗎?”
“相信我,一定會。”蘇婷堅定地點頭,等這具身體在這個時空的任務完成後,她就能回去了。回去和前世的多鐸,今生的羅濤相守一生。
多鐸久久地凝視著她,眼光柔情似水:“我相信你。”
大婚
福臨聽了母親的話,知道多年來母親內心的苦,確實想要和娜木鍾好好相處,奈何,世間的事情十之八九不能如願。
再跟娜木鍾相處了一段時日之後,福臨覺得再也無法容忍這個女子,她的脾氣刁蠻任性,而且還極度奢華。吃的筷子,用的杯碗筷全部必須是黃金所製,吃的食物也得是山珍海味,甚至連宮中的擺設都必須是黃金珍珠瑪瑙不可。身上穿的衣服也必須是真絲所製。如有一樣不合她心意,就大發雷霆,遷怒於身邊的下人。
而福臨的脾氣卻和她相反,在蘇婷的教育下,福臨生性卻比較節儉,吃的穿的用的隻要合心意就成,不會刻意去要求。
這樣兩個脾氣習性截然相反的人湊在一起,自然事事不合,娜木鍾被父母寵壞了,養成了唯我獨尊的中心思想,凡事都要別人遷就她。即使是皇帝,她也絲毫不給好臉色看。在這種以男子為尊的時代裏,娜木鍾的行為無疑是犯了大忌。
福臨雖然是個傀儡皇帝,可從小也是被捧在手心長大,娜木鍾動不動就對他指手畫腳,令他從內心深處對她感到厭惡,如果不是為了母親,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聽聞了娜木鍾的行為,蘇婷把她叫來,旁敲側擊的暗示了她幾次,要她不要如此的囂張,可娜木鍾卻把她的話左耳進,右耳出,絲毫不放在心裏。
蘇婷漸漸的,也變得不耐煩了,她對吳克善本來就說不上什麼親情,當年若不是他的一句話,那麼自己也不會被逼著嫁給皇太極。
娜木鍾的行為讓她想起了當年的海蘭珠,說實在的,若按輩分算,海蘭珠也是娜木鍾的姑姑,兩個人的脾氣還真是相似,可惜的是,她可沒有海蘭珠那樣的心機,懂得算作柔弱的樣子去討男人的歡心。
不管娜木鍾再如何囂張,可是她嫁給福臨做皇後,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一方麵這樁婚事是多爾袞定下的。另一方麵,滿蒙聯姻是一直以來的慣例,她們必須依靠科爾沁來作為後援。
所以,不管蘇婷和福臨如何的厭惡娜木鍾,卻也隻能接受她的存在。
一大早紫禁城裏就洋溢著喜慶的氣氛。
初夏天氣十分涼爽,連太陽的光線也格外的柔和,金碧輝煌的太和殿沐浴在霞光之中,被一種酒醉了似的排紅渲染著,顯得格外的華麗、雄偉。
內大臣兼儀政大臣、一等伯總管內務府的索尼身著朝服滿麵紅光扯著喉嚨喊道:“翰林院獻冊文,寶文!奏請皇上上殿!”
立即,殿外鍾鼓齊鳴,少年天子福臨進入太和殿,臉上的神色卻與這喜氣洋洋的氣氛截然相反,看不出一絲半縷的喜悅。
古時,天子之正妻稱“後”。秦漢以後,皇帝的正妻稱皇後。皇後曆有“國母”之尊,居中宮,主內治,統率各宮嬪妃,地位極崇。清代皇帝成婚稱為大婚,通過行大婚禮冊立皇後,正是從人關後的第一個皇帝順治帝開始的,看來,他的一舉一動,對大清的後人將產生重大影響,順治皇帝的大婚典禮極其隆重而繁雜,攝政王多爾袞之意,由皇太後作主定了科爾沁卓禮克圖親王吳克善之女博爾濟吉特氏為皇後外——這叫議婚選後,還要舉行納彩、大征、冊立、奉迎、合巹、慶賀和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