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看在眼中,責怪自己未能將事情處理的盡善盡美,一不留神居然使秦檜鑽了空子。
辰逸又擅自作主派遣南陽護法與九臨護法兩人去一趟江南,秘密的潛進臨安府內打探消息,並囑咐他們兩人,無論事情如何一定要在十天之內趕回。
兩人領命而去。當這兩人走後,絕命醫聖從屏風後麵走出,一副和藹可親的容顏讓人感到很有親切力。
“師叔!”辰逸打了聲招呼。
“辰逸啊,你覺得這一次嶽飛大元帥能否化險為夷?”絕命醫聖淡淡的問道。
現在到了這節骨眼上,絕命醫聖還能如此鎮靜自若,這的確很不一般。除了絕命醫聖見多識廣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總是成竹在胸。
“一切都在師叔的意料之中,辰逸不敢妄斷。”
“哈哈,好好好!辰逸啊,嶽飛此劫是命中注定,生死未卜,福禍難定。但是有一天,隻要得其貴人相助便可否極泰來。”
“貴人?師叔上次也是說隻要有貴人相助,嶽元帥便能逢凶化吉,可是,那貴人在哪裏呢?”辰逸問道。
“遠在天便,近在眼前。”
“是我?”辰逸指著自己說。
“不錯,你的命運相信我那師兄也就是你的師傅已經告訴你了吧?紫葳之命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古往今來,除了千古一帝秦始皇外別無他人,可是悠悠千年過去了。你辰逸的出現將又一次的書寫曆史。你為亂世而生,亂世因你而起。挺身而起,你別無旁貸!”
辰逸聽著這話已經不止一次,看來自己的命運是有那麼些奇特,或許自己的出現真的可以改變曆史。
“救民於水火,我辰逸當仁不讓。”辰逸說道:“知識,師叔,我該怎麼做呢?”
“這是你的事情了。別人是幫不了你的。”絕命醫聖說著便離開了,臨走時又說了一句話:“其實,該怎麼做,你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不是嗎?”
是啊!辰逸的心裏已經有了主意,隻是一直舉棋不定。他不知道這樣那樣做到底是不是對的,他隻知道自己如果不那樣做會有更多的人含冤,會有更多的人遭罪。
反吧!
一個聲音在辰逸的心低響起。這是辰逸的心魔在作祟,每個人都有心魔,生老病死,欲望,癡貪無一不是。
“不!’又一個聲音如驚雷般在辰逸的心中響起,它說:“不能反,我父親是靖烈王,一心忠君愛國,誓死都不曾動搖這個信念。倘若我辰逸反了朝廷,那麼父親在九泉之下,定不會瞑目!”
“胡說,父親是為了身後整個開封城的百姓而戰的,也是因為百姓而死的。人都是自私自利,父親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得到了什麼呢?曝屍山野,屍骨無存。開封百姓甘願在張邦昌的統治下生活,又有多少人記得辰柯這個名字?”
“別說了,你別說了!”
“我偏要說,重生前的你家境敗落之後便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曾經的愛人,兄弟最後居然成為了殺害你的凶手。你敢和自己說自己不怨恨,不憤怒嗎?如今老天都幫你,讓你擁有紫葳之命,讓你重生於亂事,為什麼不做一個梟雄呢?待到功成名就時,萬裏江山盡在你手,四海之民俯首稱臣,豈不快哉!”
“你別說了,我叫你別說了,你給我滾!”辰逸大聲的咆哮著。
門‘支拉’一聲開了,嶽銀瓶一臉擔憂的跑進來,關切的問道:“辰逸,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我沒事,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夢。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我就先行離開了。嶽兄弟請自便!”
看著辰逸忙不迭的奪門而去,嶽銀瓶真有些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作夢?現在才是中午做什麼夢?
當然是白日夢。辰逸出門後也在不停的問自己到底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這也許這是絕命醫聖還有他師傅昆侖子所說的紫葳之命吧。喜好亂世,最好是天下大亂,這樣才是英雄崛起的時代。
在淮安城內巡視了幾番,又去查看了守城的情況。辰逸發現現在難民越來越多,城內已經快要人滿為患,而城外還有不少人在向淮安湧來,呈現絡繹不絕之勢。
難民中有不少母親帶著孩子逃難至此,幹糧所剩無幾,母親便將餘下的口糧都給了孩子充饑,而自己卻對著對孩子說:“娃要乖啊,你一定要記得你爹是死在金狗的手中,長大。
後一定要報仇知道嗎?”
這孩子雖然僅有三四歲,但是卻是相當的懂事,分一半口糧給了母親後,奶聲奶氣的說:“娘,你放心,等孩兒長大了,一定為爹報仇,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您。”
一個孩童尚且如此,辰逸真的無地自容,自己的父仇尚未得保,而母親也成為階下囚,這一過就是十幾載。辰逸好恨自己沒有盡到為人子的責任。
‘完顏亶許下承諾說會釋放徽、欽二帝以及母親,但願他能說話算數。如若不然,就算是追至九天下黃泉,我也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辰逸將拳頭握的咯咯作響。
辰逸回到辰府中,又差遣逍遙護法與翠柳護法各帶領十名門內精英弟子去一趟五國城,囑咐他們兩人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規勸金皇帝早些釋放人質,千萬不要將事情鬧僵,要是他們不放人的話也不必爭吵,趕緊回來在做打算。
兩人明白,回去稍稍收拾了下東西便趕緊出發了!
辰逸這兩天眼皮跳動的厲害,總是心神不寧,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也許是最近太緊張了吧’,辰逸這樣想到。
也難怪辰逸如此,臨安方麵的事情還沒有消息,現在派去五國城的護法也失去了聯係。如今正是多是之秋,他恨不得擁有分身之術,可惜乏身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