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往事如風(2 / 3)

一將功成萬骨枯!說的不錯,辰逸知道這樣一來會死很多人,會有很多的家庭破碎,很多的百姓失去自己的親人。可是,倘若他對於那些亂臣賊子聽之任之,怕是更多的黎民遭池魚之殃。

辰逸似乎已經知道他往後要走的路,大丈夫豈可苟且偷生?

施展追風決,借助神鵬甲,辰逸縱身而起,身化一道流光直衝而出,穿過水麵躍到了臥龍潭岸邊。

剛經過一場大雨的洗滌,可是空氣中依然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道,土壤也變成了可怕的黑紫色,折斷的長矛或劍戟半遮掩著在土中,有的地方也已經開始生鏽!

‘距離朱仙鎮大戰過去幾天了呢?最後的結果怎麼樣?我們勝利了嗎?’辰逸喃喃道,忽然釋然一笑:“曆史上的朱仙鎮一戰宋軍戰勝,怕是不假。”

辰逸往前走了兩步,將半埋在土中的一麵旗幟拿起。旗幟已經破爛不堪,可是上麵的‘金’字卻是赫然醒目。

現在怕是快到了中午,天空依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辰逸收回了神鵬甲與辰家槍,曝露在雨中,感受著雨水的衝洗,衝洗去往日的種種。

“辰逸,從現在開始你要忘記那些讓你難看的過往,現在的辰逸是靖烈王之子,是淮安城主,是一個身負國恨家仇的人。”辰逸不停的對自己說。

走著走著對麵來了一對父子,辰逸向他們打聽嶽家軍的下落。可是所探聽出來的結果使辰逸震怒不已。

老漢歎息道:“你說的是嶽飛大元帥的嶽家軍嗎?嶽家軍現在進駐在淮安。而嶽飛大元帥則回京去了。”

“回京?朱仙鎮一戰不是打贏了嗎?在往前前進一些中原便可恢複,為什麼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京呢?”辰逸甚是不解,可是他的心裏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天下皆驚了。朝廷一天之內連下十二道金牌,你說嶽飛元帥能抗旨不從嗎?”青年男子又說道:“現在天下亂的很,最苦的就是老百姓了。哎呀不說了,我們要走了。這位小哥你也趕緊離開吧,啊!”

辰逸看著這對父子背著包裹匆忙的遠去,呢喃道:十二道金牌?我來晚一步了!

辰逸回了淮安,淮安城內軍馬眾多,戒備森嚴,眾多逃難的百姓也陸續湧了過來。

可是這些難民並未進得城去,而是被拒在了城門之外,根據難民的談論辰逸知道,原來是城裏的守軍擔心難民中湧入敵人的奸細。

‘胡鬧!’辰逸怒罵一聲,然後湧到前頭,喝喊樓上的守軍,道:“城上的人聽著,速速開啟城門放百姓進城,不得有誤!”

“你以為你誰啊……”城上的守軍剛要開罵,突然見來人就是他們失蹤已久的城主,慌亂中帶著激動,趕緊道:“是城主回來了,快去稟告護法。”

身邊一同伴便匆忙的跑下樓去,而前者又喊道:“媽的,城主回來了還不快些開門?”

城門‘支拉’一聲打開,辰逸轉身對著身後的百姓說:“鄉親們,跟我進城!”

“謝謝城主,謝謝您了!”眾人雖然見此人年紀輕輕,但是心裏對他的舉動是由衷的敬畏。

剛進了城,嶽銀瓶就當先跑了過來,依偎在辰宜的懷中。如此親近舉動眾人咋舌。

嶽銀瓶收拾好小鹿亂撞的心情,辯解說:“我,我是見你沒事,所以一時高興。”

“是啊,城主平安而歸,我們大家都很高興,”九臨護法嗬嗬說道。

辰逸從眾人身上掃過,絕命醫聖,王狗子,十大護法盡數在此。辰逸勃然大怒:“你麼那種們會在這裏?”

十大護法不理解辰逸為什麼會如此生氣,當即啞語,不知該如何作答。

辰逸嗬斥說:“我派你們駐守長江邊,監視天朝等的一舉一動,而你們居然不恪盡職守,我就離開了幾天你們就私自回城?”

眾護法心一驚,跪拜而下,回道:“城主,我們聽說城主落進了臥龍潭中,心急如焚,所以才趕了回來。念在我們一片忠心的份上,請城主恕罪!”

辰逸長歎一聲,道:“你們起來吧。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在追究責任也無濟於事。隻是此錯隻可犯一次,若有下次,決不輕饒。”

“謝城主!”十大護法平身而起。

辰逸原本以為自己部署得當,將各方麵都想到了,任由秦檜三頭六臂也無法將金牌送達於此,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因為自己的一次失手,牽動了這麼多人的神經,也使嶽飛一步步的邁向了陷阱之中。

辰逸看著嶽銀瓶,心中愧疚感油然而生。他發誓一定要將嶽飛解救出來,如果嶽飛死了,他一定會反上朝廷。

辰逸與嶽銀瓶商量,先派幾個人去臨安打聽一下消息。陳阿貴與王狗子當先站起來,希望能走這一遭。

嶽銀瓶因為嶽飛的進京而變的六神無主,現在看到辰逸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心裏也總算有了主心骨,所以她表示一切事情由辰逸全權做主,他相信辰逸能把事情處理的很好!

在得到辰逸的允許之後,陳阿貴與王狗子旋即動身起程,臨行前辰逸囑咐他們一切要秘密行事,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否則連自己都會有危險。

兩人點頭會意,策馬揚鞭直奔江南!

已經過去半個月了,自前兩天陳阿貴飛鴿子傳書來一封之後,臨安方麵再也沒有消息。

陳阿貴說,嶽飛元帥目前一切如初,而秦檜也很正常並沒有什麼異動。不過他們感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他們表示在繼續觀察下去。

‘山雨欲來風滿樓!’辰逸知道這安靜的景象僅僅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也許現在,也許明天秦檜就會有所行動。當然也不排除,嶽飛他們已經出事了。

嶽銀瓶每日在城樓上翹首遠望,希望有一天能夠突然看到父親和大哥向她走來,可是每一天的日出到日落,她再也沒有看到她至親的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