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杏林門下,但畢竟是萬花弟子,也還是跟孫師父學過一些醫術的,不如這樣,我替你看病,你給我診金吧?”
小姑娘似乎是對自己想到的辦法很是滿意,還沒等男子拒絕,就已經用力的點了點頭,一雙杏眼都已經笑得彎了起來,伸手就去握男人的手腕。
男子本能地想躲,可隻是一眨眼的工夫,他還來不及反應,小姑娘纖細白皙的手指就已經按上了他的手腕,怎麼也躲不開,片刻後,就見小姑娘已經收回了手,仰起頭,一臉認真地看著他,眼裏隱隱有些同情:
“你臉色蒼白,腳步虛浮,氣息短促,脈象沉遲,是腎虛之象。”
這分明就是在耍自己!男子的臉色刷的一下就黑了,剛才的溫柔忽然間全都不見了,一張臉陰沉得要滴出墨來,眼神卻是好像能噴出火來一般。小姑娘卻似是毫無所覺,仍舊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著:“我替你開張方子吧,哦對了,你之前是縱欲過度以致腎虛,一定要記得接下來兩個月以內千萬不要再有房事了!”
“你!”
“噗……”在一旁圍觀了許久的花滿亭終於是再也忍不住,“啪”地一下合攏了扇子,朗聲大笑了起來,順便鬆開了一直按在花滿樓肩膀上阻止他上前的手。花滿樓這才終於又“重獲自由”,快步上前走到柳墨歸身前,擋住了對麵那錦衣男子怒氣衝衝的視線。
“花滿樓?”柳墨歸愣了愣,有些意外地撓了撓頭,“你怎麼來了?”
花滿樓簡直是哭笑不得,有心想要叮囑她不要輕信陌生人,可……對麵那錦衣男子誘拐不成反而幾乎被氣得吐血的例子就活生生地擺在眼前,花滿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最後也隻能是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腦袋,溫聲笑道:“你從未一個人出過門,我有些不放心,便來看看。”
“我沒事啦!”小姑娘立時就用力搖了搖頭,然後興衝衝地指著對麵的男人道,“我還能自己掙錢了呢!”
“掙!錢?!”那男子聞言,簡直是氣得眥目欲裂,像是終於到了臨界點,再也忍無可忍,一揮手,恨聲道,“還不把這小丫頭給我帶回去?”
“是,少爺!”隨從應聲,其中有一個卻又湊上來問,“少爺,那那個男的呢?”
“男的?”那“少爺”一看花滿樓和柳墨歸親密的模樣,隻覺得心頭的火刺啦一下燒得更旺,立時冷哼了一聲,“還用我說?給我狠狠揍一頓,說我腎虛?我倒要讓他嚐嚐什麼叫腎虛!”
主人發了話,隨從們自然沒有不聽的道理,立時就全數氣勢洶洶地圍了上來,花滿樓微微皺了皺眉,將小姑娘護在自己的身後,揮手間,寬大的衣袖輕揚,卷起一個人就地摔了出去……
柳墨歸站在他的身後,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明白之前還是好好的,怎麼會就突然動起手來了,但……不管怎麼樣,她卻總是要幫花滿樓的,係在腰間的判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握在了手中,招式看似瀟灑隨意,卻是招招直打對方周身大穴,角度刁鑽卻又精準無比。
隻不過是眨眼間的工夫,地上就已經倒了一地的人,一半是被花滿樓的流雲飛袖摔的,另一半卻是僵硬著身子維持著各種各樣詭異又不自然的姿勢——那是被柳墨歸點了穴的。
那“少爺”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根本沒有想到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和一個斯文儒雅的書生居然是深藏不漏,憤憤地看了地上那一群不中用的隨從,隻覺得一口血梗在胸口幾乎沒有吐出來,氣衝衝地看了柳墨歸和花滿樓一眼,滿是怒意地跺了跺腳,轉身就要走,小姑娘清脆的嗓音卻又偏巧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