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什麼道理。敢動別人的東西,就得承受代價,這就是他羅正軍的道理。這種弱雞仔,都不夠他一拳揍的。他已經手下留情了好不好。可花梨為那弱雞仔擔憂焦急的樣子,真叫他生氣。
於是一把攔腰把她抱起,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花梨跟離了水似的大活魚,在他懷裏上下撲騰,兩腳丫子來回顛,把平底鞋都給甩出去了。
一邊顛一邊喊。
“放開我,你這流氓,混蛋!救命!救命啊!有人搶劫!有人綁架!”
可惜朗朗乾坤昭昭天日,竟沒有一個善良群眾出來救人。
一則是羅正軍樣子太高大威猛,等閑人不敢出頭。二則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爛大街了。看八卦就成,誰樂意管這破事。
還是前頭走的胖姐久等花梨不來,又趕出來找。結果就看見男孩子趴在地上成了一隻大蝦,而花梨則被一條熊腰虎背大狼狗似的猛漢子攔腰抱走。
胖姐看看猛漢,看看男孩子,歎了口氣。
敵我實力差距太大,姐姐也幫不了你了!
花梨的花拳繡腿攻擊傷害太低,羅正軍是一點也不在乎。然而他忘了這小丫頭可是屬兔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不,花梨被逼急了,腦子一熱,就低頭在他肩膀上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羅正軍噝的哼了一聲,整張臉都皺起來。
男人的身體是最經不起撩撥的,便是疼痛也能喚起他們的反應。一想到是花梨這隻小母兔咬了自己,他是又疼又爽,□立刻打挺立正。
這都兩個多月沒見她了,可想死他。
他一低頭,用鼻子掃開她的頭發,往她後脖頸上還了一口。
他咬的輕,與其說是咬,不是說的含,是吮。可也把花梨嚇得鬆了口,縮起脖子,瞪眼。
羅正軍洋洋得意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鋒利的大白牙,就跟狼狗似的。
他的車就停在不遠處,抱著花梨剛靠近,後座的門就自動打開了。羅正軍嘖一聲,有點不情不願的走過去。
後座裏陳邵陽探出半邊臉,伸出兩條胳膊,接收花梨。
整個落進他的懷裏,花梨頓時就不掙紮了,而是整個縮成一團,恨不得縮到最小。
如果說羅正軍讓她惱恨怨恨,那陳邵陽幾乎就是讓她恐懼恐怖了。
羅正軍會打人,會罵人,不講道理,蠻橫可氣。
陳邵陽是即不會打人,也不會罵人,文明禮貌,和藹可親。可那是表象,欺騙人的表象。丫內裏就是個變態。
他抱著她,不算緊,也不算鬆,一手扶著背,一手托著腿,標標準準抱小孩的姿勢。換一個人來做,都會覺得可笑猥瑣。可他偏能做出正大光明大公無私的樣來,抱著一個妙齡女子就等同於抱著一個可愛嬰兒。
可花梨是知道他是個什麼玩意的。
窩在他懷裏,他的胸膛,他的手臂,他的氣息,他的體味,無一不令她回想起那晚發生過的一切。
如果說他和羅正軍一起強迫她,還不是最惡心,最恐怖的事的話。那他後來趴在她腰裏扳開她雙腿,做的那檔子事,就直接突破了她的底線,爆掉了她的三觀。
變態,變態,大變態!
可是變態很恐怖啊!她敢罵流氓,敢打壞蛋,敢咬混賬王八蛋。
可麵對大變態,她是真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了。
在自己懷裏撲騰得跟貞潔烈婦要被□似的,結果到了陳邵陽懷裏,她就變成乖小孩了。這特麼不是裝相是什麼?
羅正軍看得真眼疼,眯眼嘖了一聲,恨恨砸上車門,扭頭跳上車。
跟車子過不起似的,用力擰著火,腳猛踩油門,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