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料不到她還會哭,嚇得頓時手忙腳亂,一個拍背,一個掏餐巾紙,七手八腳的安慰她。
他們以為她想起了傷心事,結果花梨說她是高興。今天她太高興了。又在大街上鄭重的握著兩人的說,說謝謝。還張開雙臂用力的抱了抱兩人。
沒想到她喝醉酒是這麼個樣子,真讓兩人哭笑不得。
不過她高興,他們也高興。
擁抱完兩人,花梨又大叫著跑出去,去玩商場門口水池裏的噴泉。
她是熱,水涼。
可噴泉那水,四濺開來,一會就把她裙子打濕。
羅正軍和陳邵陽趕緊把她拖開,她還不依,掬水潑他們。
兩個人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好說歹說總算把她勸走。再不敢放她上大街去鬧,趕緊塞進車裏,直接回羅正軍的小房子。
約花梨出來玩,羅正軍心裏是有一點鬼主意的。他起先怕陳邵陽作梗。但在KTV陳邵陽使詐,給花梨灌酒,他就知道這個大變態心裏的鬼主意指不定多糟糕。
不過對陳邵陽心裏的鬼主意到底能有多糟糕,他是越想越覺得興奮。
隻是他覺得既然玩了,就玩個痛快。又不是花不起錢,幹嘛不找個酒店。開個房,痛痛快快的玩。
可陳邵陽不這麼認為。
花梨是醉了,但她到底什麼酒量他們是不知道的,誰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去酒店,萬一事情鬧起來,對他們對花梨都不好。
在小房子裏就不同了,高檔住宅隔音效果好,不怕她鬧。而且一層就三個單位,不會有人打攪。
最重要的是,花梨是不一樣的,他不想讓她遭遇“跟男人去開房”這種事。
所以,不去酒店。
羅正軍知道他心思多,可沒想到他的心思這麼多。
不過這也說明,陳邵陽和自己一樣,把花梨是看得很重的。
花梨,是不一樣的。
別看花老爸蔫蔫的,其實很有一點酒量,兩塊錢一瓶的燒刀子,一氣能喝三瓶,還特精神。
花梨有一點遺傳,酒量其實還行。但問題是她從來是滴酒不沾,今晚上是開齋。而且陳邵陽多鬼,拿伏特加兌果汁,雖然每次的量都很小,可架不住這滾滾長流水的灌,到底還是把花梨給徹底灌醉了。
她醉的迷迷糊糊,腳踩棉花,輕飄飄跟飛似的。
在大街上她還能鬧,等回了小房子她就鬧不起來了,覺得乏力。但酒精又在血管裏燒著,把神經繃緊。所以她真是陷入一種身體死沉死沉,可思維又亂蹦亂跳的混亂境地。
陳邵陽和羅正軍兩個架著她回來,直奔臥室,把人放倒在大床上。
對這床花梨是熟悉的,所以一點也沒警覺,還翻身來回滾了滾,一邊滾一邊笑,自得其樂。
她倒是快活,可陳邵陽和羅正軍熱出一身汗,燒的。
羅正軍直接就把T恤脫了,隨手扔在地上。陳邵陽一邊解著襯衫扣,一邊開了空調,調到22°。
空調是好空調,聲音特別輕,冷氣特別足。
光著膀子,羅正軍站在臥室裏看看陳邵陽,一時不敢動。
陳邵陽回頭一努嘴,使喚他關房門。
羅正軍切一聲,扭頭把門關了,關了還不放心,直接按上保險。
這一下,臥室就成了密室,那真是幹什麼都行了。
花梨就躺在床上,床單深,襯得她粉白粉嫩一朵花似的。她閉著眼,傻樂,笑個不停。
起先兩人覺得莫名其妙,但聽著聽著也被她給拐了,跟著笑了笑。笑完了,又覺得很傻,互相看一眼,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