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她開唱。花梨從來沒唱過,心裏很忐忑。羅正軍就很體貼的陪她一起唱,帶她。
起先她還蚊子叫似的,羞羞答答。後來就好了些,至少能聽見聲音了。細聲細氣的,跟她脾氣一樣。
她唱歌也一般,但勝在唱的認真,而且調準,中規中矩。
第三首就是她獨唱,羅正軍放她一個在屏幕前,自己則回到沙發,抓著話筒繼續陪她合唱。
有人陪著,花梨就不怎麼害怕了,就站在那兒唱。
羅正軍握著話筒哼哼,扭頭看茶幾上送來的酒水。
櫻桃汁,楊梅汁,特麼又全是果汁,就氣得瞪眼。陳邵陽拿起旁邊一個小小的瓶子給他看了一眼,羅正軍看到標簽上全是洋文,還不是英文,也搞不清是什麼東西,估摸著是洋酒。可就這麼小小的一瓶,有個屁用。
陳邵陽卻給他一個本軍師自有妙計的眼神,他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連唱了三首歌,陳邵陽就招呼花梨過來喝水。
花梨見茶幾上全是各種各樣的果汁,接過杯子就大喝了幾口。果汁有點酸,甜絲絲的,味道一般,但解渴還行。
趁著她喝果汁的空擋,陳邵陽上去選了首歌,開唱。
他一亮嗓,就把花梨和羅正軍都給鎮住了。沒想到班長大人是真人不露相,有一手啊。那華麗麗的男中音,唱情歌簡直絕了。
不過看著花梨被陳邵陽的嗓子給迷住,羅正軍可吃味了。所以之後他就化身麥霸,再不給陳邵陽表現的機會。
陳邵陽才懶得和他爭,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夠,多做就顯得做作。
不過連班長大人的開唱了,花梨也就放開了,越唱越放鬆起來。
羅正軍又上躥下跳的拉著她情歌對唱,花梨也都配合了。
剛唱的時候,花梨的嗓子是細細的,清亮的。大概是唱的時間長了,嗓子就開始有點啞。但啞了以後,更有一種風情。
她唱歌和學習一樣,那是相當認真,相當投入。原唱是如何深情,她就如何深情。明知道這不是真的,可被她那樣注視著,那樣深情的吟唱著多情的話語,羅正軍就覺得心怦怦跳,血都要逆流了。
唱到中途的時候,陳邵陽又叫了一次酒水,和原來一樣。
原本在飯點就喝了不少果汁,這會又喝了不少,花梨就水庫告急了。放下手裏的話筒,蹦跳著開門要出去放水。
陳邵陽不給羅正軍機會,一個箭步就跟出去。
花梨在走廊裏連蹦帶跳的走,顯露出一種不尋常的亢奮。陳邵陽知道她要去那兒,上前給她帶路。她還笑嘻嘻的跟他道謝,在門口對他揮揮銷售。
陳邵陽微微一笑,就靠在門口牆壁上等她。
她很快就出來,大概是用冷水洗了臉,兩個兩頰通紅一片。
陳邵陽上前,領她回包廂。中途她踉蹌了一下,陳邵陽伸手扶了她一把,感覺她整個人都是燙的。
一回到包廂,羅正軍就熱情洋溢的圍上來,拉著她又跳又唱。中途陳邵陽還給開了勁爆的舞曲,兩個人就手拉手的在包廂裏上躥下跳,鬧得不可開交。
花梨連蹦帶跳,大喊大叫,活了十八年,今天是最痛快的一天。
等一曲完了,陳邵陽又奉上大杯的果汁。她毫無防備,接過被子就咕咚咕咚一口喝幹。
等把茶幾上那些果汁喝完,花梨就已經醉得迷迷糊糊了,可整個人很亢奮,自己覺得自己很清醒。
羅正軍陪著她又唱又跳,出了一身汗,連嗓子都疼了。陳邵陽結了帳,兩個人帶著花梨離開KTV。
花梨醉了,整個都放開了。在大街上就拉著他們的手,連蹦帶跳的走。一邊走還一邊唱歌,唱著唱著就自顧自得笑,可笑著笑著就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