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釋敵(3 / 3)

“第一世家?”雷鳴被震撼到了。

“大陸三大世家,分別是天魯帝國的獨孤家,西星帝國的東方家,以及列月帝國的萬俟家。三大世家以萬俟家勢力最大,東方家財力最雄。但要說戰鬥力最強的,卻是獨孤家。”

雷鳴靜靜地聽著,這些大陸秘辛他以前從沒聽說過。

“東方家和萬俟家長盛不衰,那是因為他們懂得自保。嘿,這個獨孤家麼,當初的家主獨孤未明是個野心勃勃的人。總之,這家族最後犯了眾怒,惹得天下鬥氣師群起而攻之。當初的鬥氣聯盟,就是為了對付他們才成立的。”

“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們就被滅了唄。再怎麼強的世家,也不可能跟天下為敵。”寧謝元歎一口氣:“那種規模的世家,本就是半幕後半台前。一般老百姓,根本不知道這個龐然大物的存在。當年我和辛河鞠穎,修為初成,一腔熱血,也加入到為世間除害的行列中。我們三人合力斬殺他們一名長老,這才一戰揚名,被賜予龍虎令牌。你的紫淵心訣,也是那時候我無意之中撿到的。說實話我沒料到這是他們的家傳功法,要不當時我很有可能將其交給方謀盟主。”

他看向窗外,似乎思緒又回到了那個時代:“無須也是在那一戰之中受的傷,三個人一件事讓馳川鬥氣院排名大大靠前,說的也是這件事。後來雙方廝殺太慘烈,獨孤未明眼見大勢已去,不得不求和。最後帶著不足百人的族人逃入茫茫天鏡山,並且立下血書,族人終生不得踏出一步。”

雷鳴搖搖頭:“我看獨孤意的行事風格,遠比鬥氣聯盟要強。”

“你隻不過接觸了幾個聯盟分支,怎敢下如此定義?”寧謝元笑道:“我的單純無知小徒弟啊,獨孤家罪行累累,罄竹難書。要不是鬥氣聯盟當時的盟主方謀天縱奇才,絕不可能帶著我們壓製他們。”

看到雷鳴還是滿臉猶豫,寧謝元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這些事情跟你沒關係,你知道就行了。鬥氣聯盟對咱們馳川帝國不聞不問,我也憋了一肚子火。從今以後,這些是是非非咱們也不理會,隻想辦法把馳川帝國複國就行了。”

“我跟你的態度恰好相反。”辛河冷著臉推開門進來:“當年一戰,我們三人九死一生。當時方謀親自許諾我們,若有所需,大可以持著龍虎令牌求助於鬥氣聯盟。哼,咱們三個與世無爭,除了複國,再也沒有求到他們的地方。這樣好的機會不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依你說怎麼辦?”寧謝元訝然,他沒想到辛河居然這麼執著。

辛河哼了一聲:“我們此次複國,有雷家軍相助,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我們知道是童誌魯篡權,別人卻不知道。馳川帝國雖是邊陲小國,我們也不能落人口實,背上個挑起戰爭的罵名。我的意思是再找一個人,直接拿著龍虎令牌去天魯帝國帝都的鬥氣聯盟總部,找到方謀麵陳此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雷鳴眼前一亮:“這是個好辦法,如此一來,縱然他們袖手旁觀,但也不會指責我們什麼了。”

“以方謀的性子,肯定會派人來幫助我們,而且天魯帝國也不會坐視不理。雷鳴回來了,另外幾個小鬼也學成歸來。咱們的護衛力量不足的弊端已經改善,依我說,就讓唐家主帶著龍虎令牌,然後咱們馳川三傑和小童鍾各寫一封親筆信。去到那裏之後,童鍾的信交給天魯帝國,我們的信交給鬥氣聯盟總部。”

當天,唐瑞海連夜啟程,帶足了東西趕往天魯帝國帝都。據估計,往返大約需要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這麼長時間,想必雷家軍能已經全部到來。到那時候,就可以跟第三聯盟算總賬了。

雷鳴又去見過葉無痕,比起當初,葉無痕現在已經徹底成長成了一名合格的君主。童鍾就跟在他身邊,學習治國之道。見到雷鳴,十二歲的童鍾趕緊跑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老師,你可算是回來了,想死我了。”

“別這樣,你都快是成為一國之君的人了,不能跟個小孩子一樣。”雷鳴愛憐的摸著他的腦袋:“老師這些年拋下你遠走他鄉,你沒偷奸耍滑吧?”

葉無痕笑道:“童鍾很用功,他現在已經有三十級的修為了。嘿,十二歲呢,比咱們倆可強多了。”

雷鳴點點頭,有些鬱悶:“我十二歲的時候,連鬥氣之源都沒有開啟。唉,他這麼小,實在不該挑起國之重擔的。但童誌魯這廝越來越不像話,我們不扳倒他不行。”

童鍾怒衝衝的攥起拳頭:“他殺我爺爺和父親,又把咱們馳川帝國弄得民不聊生,像個瘋狗一樣整天攻擊別國。不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

葉無痕附和道:“童鍾說的很對,雷鳴,你可能還不知道,莫陽帝國已經有一半的國土淪喪。我們雲洲帝國,也被他們霸占了八個城市。要是再不反擊啊,我們三國就全成了他們第三聯盟的天下了。”

雷鳴又跟他促膝長談了好一陣,然後考較了一下童鍾的修為。童鍾的鬥靈是一隻火鳳凰,非常稀有。而且在寧謝元等人的教導下,他戰鬥素養極高,雷鳴自然高興無比。

雷小妮探頭探腦的出現在門外,雷鳴當即告別他們倆,閃身出了正殿。雷小妮一把摟住雷鳴的脖子,吊在他胸口落淚:“二哥,你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些年你哪裏去了?怎麼去了那麼久,想死我了。”

雷鳴好一頓安慰,雷小妮終於破涕為笑,伸出自己雪白的手放在雷鳴麵前。雷鳴愕然:“幹嘛?”

“禮物呀!聽歐陽姐姐說你混大了,回來就沒記得給妹妹帶點禮物麼?”

雷鳴頓時大窘:“我忘了……”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妹妹嗎?”雷小妮怒衝衝的抱怨。雷鳴在身上掏摸,玉簡金幣,一件件的往外拿,拚命地要找一件能當禮物的東西。雷小妮撲哧一笑:“好啦,傻二哥,我怎麼會怪你呢,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是父親讓我來的,別看他端著個架子有多了不起,其實抓耳撓腮的,恨不得立刻見見你。”

雷鳴訝然,跟著雷小妮去見雷三川。出乎意料的,費氏兄弟居然也在那裏。雷鳴驚訝的看了一眼他們倆,首先去跟雷三川打招呼。父子倆見麵,雷三川還是沒好話,又是一頓譏諷。雷鳴聽著父親那尖酸刻薄的語氣,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離家多年,見慣了世態炎涼,他反倒覺得這語氣親切無比。

寧謝元多年努力,卻沒能幫費氏兄弟改善體質。他們兄弟倆,直到現在也沒有一絲寸進。雷鳴給他們詳細檢查過身體,不禁暗暗著急。費無鳴大度得很,說早已經習慣了。雷鳴告訴他倆不必著急,等周生水回來之後,或許可以想到辦法。

左無須還是老樣子,他拉著雷鳴問東問西,言談之中對他非常關心。雷鳴也給他檢查了身體,一查之下大為驚訝。原來左無須後背靈台被摧毀。盡管已經時隔多年,但他還能看得出來,動手的人一定也修習了紫淵心訣。再參照寧謝元和獨孤意的話,他心中迅速作出評判。當年打傷左無須的,大概就是獨孤家的一位核心長老。

“等小胖回來,我跟他一起想想辦法。”雷鳴抓著左無須的手:“左大哥,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雷鳴在此發誓,一定要幫你找到治療傷勢的法子。”

左無須點點頭:“我相信你,對了,這次回來複國,你有沒有製定一個什麼計劃?”

雷鳴點點頭:“當然有,這幾年都是馳川帝國四處征戰,壓著別人打。咱們對他們內部的情況,隻能猜測,這怎麼行?若想打贏這場仗,我想首先應該了解敵人。”

“怎麼了解敵人?”左無須訝然。

雷鳴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

第二天,沙溫星他們回到了雲洲帝國。眾人見麵,自然又有一番長談。看到跟隨而來的製造傳送陣的人,寧謝元不由得吃驚。單論這方麵的造詣,這些人都不弱於他。雷鳴怎麼招來這麼多好手?

三天後,馳川帝國的邊境,來了兩個神秘的人。其中一個是一名漂亮女子,另一個是臉色蠟黃,病懨懨的少年。那少年跟在女子身邊亦步亦趨,仿佛是個跟班。

“站住,幹什麼的?”戍邊的官兵攔下他們盤問。

女子一仰頭:“我叫熊蔓文,是熊家的嫡係。離家出走多年,現在想要回來。你們把全國封鎖,我怎麼回家?”

“你真是熊家的人?”官兵們好奇的詢問。雖說現在馳川帝國跟以前大不一樣,但是為了穩定人心,依舊在明麵上保留著三大世家的影響力。

“放我過去。”熊蔓文怒衝衝的道:“或者,叫熊家的人來接我。”

那官兵狐疑了一陣,吩咐身邊的人:“去把老劉叫來。”那人答應一聲,飛速跑去叫人。不一會兒一名身材壯碩的低級軍官趕來,一見熊蔓文,頓時激動的喊了一聲小姐,並且深深的鞠躬。他對那人說道:“這是我家小姐錯不了,當今家主的親侄女。”

那姓劉的以前是熊家家臣,被送到前線已經六七年。平素非常穩重,很有威信。他這麼一說,眾人不再懷疑。趕緊將熊蔓文請到營中,並且派人通知上級。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雷鳴想要了解現在的馳川帝國形勢,隻有想辦法潛入進去。而熊蔓文,正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通過她進入到熊家,然後一步步登堂入室,了解朝廷,了解他們的戰力。這病懨懨的模樣,正是周生水幫雷鳴做的易容改裝。

雷鳴暗自打量馳川帝國的軍隊,看了一會兒他訝然發現,這裏的軍事素質居然很不弱,遠不是當初可比。看來第三聯盟裏麵,應該有善於統兵的人才。本來他以為四萬雷家軍能快速掃蕩對方,現在看來,這場戰鬥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不一會兒上麵傳下話來,說是已經通過傳音玉簡層層報信,將這件事情稟報給了熊家。當天傍晚,熊宏帶著三名侍衛趕來。當初熊正保還在的時候,他就是熊阿戰的死黨。現在熊阿戰父子倆執掌熊家,他一躍而成為熊家的重要人物,算是雞犬升天。

“蔓文,您可算回來了,家主和少爺擔心得很,生怕你遭了什麼意外。唔?這少年是誰?”他指著雷鳴問了一句。熊蔓文哼了一聲:“擔心我?他們大概巴不得我早死吧?”

他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有些驚愕,熊宏臉色也不好看:“蔓文,你言重了。”

熊蔓文一指雷鳴:“他是我的未婚夫,名叫李峰。這次帶他來,就是準備要祭祖,然後完婚的。”

雷鳴一驚,未婚夫?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她的未婚夫了?不是說好的,自己的身份是她的跟班麼?不過他轉念一想,雖說熊蔓文有些胡鬧,但這個身份更顯赫一些,更能幫助自己盡早踏入馳川帝國高層,所以他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來了個默認。

熊蔓文臉上有了一絲笑容,雷鳴的配合讓她很高興。

“蔓文啊,堂哥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家主已經把你許配給了柴少爺,你不是忘了吧?”熊宏驚訝的提醒了一句。

“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柴金那家夥,我還看不上呢。”熊蔓文毫不示弱的頂了一句。熊宏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雷鳴,神色非常不善。

他們幾個在軍營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趕回熊家。雷鳴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也有傳送大陣。雖然還很不完善,但好歹是有了基礎。看來第三聯盟所謀甚大,要不然不會耗費如此財力人力。

他一路上沉默寡言,隻是靜靜跟隨。熊宏跟他說話,他也不大回答。而且按照歐陽語彤的要求,雷鳴不但被打扮成個病秧子,連聲音也沙啞難聽,熊宏心中愈加瞧不起他。

三大世家都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並且熊家和柴家都遷往了帝都。到了馳川城,熊宏引著他們進門。雷鳴一路所見,盡是百業凋敝,一派蕭條。馳川城雖然繁華一些,但就跟恒豐帝都一樣,處處顯示著一種高壓狀態。雷鳴不由得惻然,看來馳川帝國都快被第三聯盟和童誌魯掏空了。眼見祖國如此,他心中很不是個滋味。

到了熊家,門口輪值的崗哨攔下他們。熊宏一揮手:“瞎了你們的眼,沒看到小姐回來了麼?”

“總管,您是知道的,等閑人不能進去。”那侍衛一臉的大公無私:“小姐是咱們熊家的人,可這個病秧子是誰?私自放他進去,我可擔不起這罪名。”

“他是小姐的意中人,也算是半個熊家子弟。”

“馳川城誰不知道,小姐的未婚夫是柴金少爺。這小子麼,我不認識。”

“你倒是恪盡職守。”熊宏笑眯眯的誇了一句:“這樣吧,我進去跟少爺稟報一聲,讓他親自出來接人,這樣可好?”

那侍衛點點頭:“您是大總管,當然可以。”

熊宏帶著手下人進去,把熊蔓文和雷鳴晾在了原地。熊蔓文心中有氣,她知道熊宏這是故意的,就是想給雷鳴一個下馬威。要不是雷鳴攔著,她早就發飆了。

雷鳴本來以為自己初來乍到,受些排擠也是情理之中。但幹等了半個時辰之後,他一股邪火發作出來。等?我呸,哥給你們臉你們不接著。好得很,那就用最直接的辦法吧。

“蔓文啊。”雷鳴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是你的家不?”

“是啊。”熊蔓文有些驚喜,雷鳴怎麼忽然對自己態度這麼好了?

雷鳴扭過臉去,看著那兩個崗哨:“兩個守門的奴才,也想把你拒之門外,我可不答應。”

那兩人勃然大怒:“好你個病鬼,居然敢——”

雷鳴身形一動,啪啪甩了兩個耳光過去。他這一下用上了力,隻把兩人打得碎了半口牙,吐出一口鮮血橫飛出去。雷鳴走到門口,潛運鬥氣,將好好一個朱漆大門推倒。砰地一聲,大門砸到了地上。他一伸手:“走吧,回自己的家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

熊蔓文有些驚訝,雷鳴是來臥底的麼?怎麼像是來挑事的?她呆呆的被雷鳴牽著手進去,裏麵響起一個清冷的聲音:“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破熊家的大門。”

說話的正是熊阿戰,呼啦一聲,上百名護衛將雷鳴和熊蔓文團團圍住。雷鳴怎麼會把這陣仗放在眼裏?他打量著熊阿戰,對方居然站著跟自己說話!不但如此,他的鬥氣修為居然是六十一級。

雷鳴心說,看來第三聯盟裏麵真有高人,居然能治好熊阿戰的癱瘓,而且幫他修為大增。熊阿戰看著雷鳴,他能確定自己從沒見過眼前這個病秧子,但不知怎的,心中就是不爽,似乎對這人非常厭惡。就好像,就好像自己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蔓文,你回來了,很好。”熊阿戰派頭十足,壓根也不正眼看雷鳴。他哼了一聲:“你不是很有本事麼?再跑啊,怎麼?混不下去了吧?記著點,你是熊家的小姐,出去了就沒人伺候你了。”

熊蔓文恨恨的瞪了一眼熊阿戰,隨即指了指雷鳴:“這是我的未婚夫李峰,你為什麼故意難為他,不讓進門?”

“好了,你在外麵胡鬧的事兒我不管。回來了,就得聽我的話。”熊阿戰根本不接茬,而是淡淡的對熊宏吩咐:“將這個病秧子打死,然後帶著蔓文來正堂找我。”

“又想把她軟禁起來吧?”雷鳴聲音沙啞的頂了一句,然後他站在熊蔓文身前:“眼放著我沒死,誰也不許動她。”

熊蔓文幸福的快要暈過去了!以前她飽受熊阿戰父子的迫害,無數次的幻想有一個堅強的肩膀能幫自己遮風擋雨,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空。現在雷鳴站在自己麵前,又恢複了當初那個天神下凡一樣的身姿,她怎能不激動?

熊阿戰揮手讓護衛們暫停,他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雷鳴:“好笑,你以為你是誰?真把自己當成熊家的姑爺了?”

“別以為你們是什麼高枝,要不是為了祭祖,我保證不會踏入熊家一步。”雷鳴聲音沙啞的回了一句。他踏前一步,雄厚的氣勢衝天而起,仿佛血染長空,將眾護衛驚得向後一退。

熊阿戰心中狂震,難道自己看走了眼?他骨碌著眼珠打量雷鳴,心中不住的盤算。末了他輕輕一笑,拍了拍手:“去把衛火先生叫過來。”

雷鳴早就聽熊蔓文說過了,當初熊正保死後,童誌魯派駐了兩名高手來到熊家。明著說是保證熊家的高端戰鬥力,其實是站在幕後操縱熊家。其中一個名叫楊嘯,表麵上是熊博的貼身護衛。而另一個正是衛火,他名義上是熊阿戰的貼身護衛。

衛火大步流星的趕來,淡淡的問熊阿戰:“少爺,叫我來有什麼事兒?”他雖然口稱少爺,但語氣中那股子毫不在意的口氣卻很明顯。這也難怪,熊家是第三聯盟的奴才,而他又是直屬於第三聯盟的內部人員,所以才敢如此囂張。

熊阿戰微微一笑:“衛火先生,熊家來了個不速之客,打破了我的家門。”說著他一指雷鳴:“對熊家不敬,那就是對皇家不敬!”

衛火上下打量著雷鳴,雷鳴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修為在六十級,跟熊阿戰幾乎是在伯仲之間。他沒等對方開口,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曉得你接下來要說什麼,不就是想試試我的身手麼?咱們打個賭吧,能否借一根長點的細麻繩用用?”

熊阿戰不明白雷鳴要做什麼,不過他還是吩咐護衛拿來麻繩。雷鳴將這盤拇指粗的麻繩抖開,挽出兩個死扣。然後向兩邊拋去,那麻繩穩穩的掛在了兩棵鬆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