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再入熊家(1 / 3)

第47章 再入熊家

雷鳴跳上麻繩,在上麵晃晃悠悠,隨著麻繩上下起伏:“我就站在這裏,不管是誰,隻要能將我推下麻繩,我就給你熊阿戰磕三個響頭,然後碰死在門柱上,以謝毀門之罪。但要是沒人能把我推下去,還請你排出儀仗,帶著我和蔓文正式的祭拜一下先祖。熊阿戰,衛火,你們敢應戰麼?”

雷鳴這話囂張無比,下麵的護衛們紛紛大喝,挺刀亂砍。雷鳴伸手在身前團團劃個圈子,外泄的鬥氣將所有衝過來的護衛掀飛。雷鳴哈哈一笑:“堂堂熊家,難道連一個鬥氣師護衛也沒有麼?”

這話正戳到了熊阿戰的痛處,他們三大世家表麵看起來與以前無異,實際上早已經被架空,處處都要看童誌魯的臉色行事。本來他們家族裏有不少鬥氣師護衛,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調去了前線參軍。現在這些護衛,全都是些普通人。

熊宏大吼一聲,一個箭步竄上了牆上。現在這時候,他必須出麵。隻見他雙手上托,一個大如水缸的混水陀螺飛速成型,裏麵無數的水箭向著雷鳴攢射,竟是要生生將他從上麵射落。

雷鳴連鬥靈都沒放出,甚至沒有用鬥氣阻擋。他在麻繩上麵上下翻飛,左右騰挪。水箭雖急,卻又怎麼能奈何得了他?熊宏吼聲連連,真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隻見他大汗淋漓,頭頂上的混水陀螺高速急轉,數十上百道水箭密集攢射。而雷鳴拖著長長的殘影,如同一隻敏捷的黃金豹,將所有水箭盡數躲了過去。

“可惡!”熊宏梗著脖子罵了一句,然後伸手一指自己的鬥靈。那鬥靈一陣扭曲,幻作一條手腕粗細的水龍,向著雷鳴衝了過來。或許是知道自己不如人,熊宏這條水龍非常刁鑽。就算能被雷鳴躲過去,尾巴也會掃斷麻繩。麻繩一斷,雷鳴還怎麼站立?

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雷鳴忽然站立不動。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那水龍向著他指頭咬過去。但是越衝越小,等到了雷鳴前麵,已經形如一條蚯蚓。雷鳴屈指一彈,那水蚯蚓啪的一聲化作一片水珠崩散,然後消失在空中。

寂靜,全場充滿了寂靜!熊宏渾身哆嗦:“你,你是人是鬼?”

“沒用的廢物,熊家的人是不是都這麼無用?”衛火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熊宏回過神來,不由得麵紅耳赤。他重新召喚出自己的鬥靈,衝向了雷鳴。熊阿戰喊住他:“你退下吧,咱們熊家的人都不成,必須得衛先生出馬。”

“我來就我來。”衛火哼了一聲,釋放出了自己的鬥靈。雷鳴讚道:“三足金烏,了不起,好鬥靈。”

那三足金烏在衛火的身旁不住盤旋,聽人讚歎,衛火剛想笑,沒想到雷鳴緊接著來了一句:“可惜你太渣,你這樣的渣滓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鬥靈?難道遺傳基因變異了嗎?”

衛火大怒,他大喝一聲,那三足金烏一聲啼鳴,向著雷鳴衝過去。衝到半空迎風一展,上百個金烏將雷鳴團團圍住,其中幾隻衝向了麻繩。他跟熊宏是一樣的心思,隻要毀了麻繩,雷鳴就輸了。隻不過熊宏遮遮掩掩,他就老實不客氣的占這個便宜。

雷鳴深吸一口氣,腳下的麻繩陡然繃得筆直!麵對衛火,他就不能那麼優哉遊哉了。這次回到熊家,熊蔓文的地位之低出乎他的意料。他隻有靠自己的一雙拳頭打出地位,所以這次再不能留手。

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個衛火!

那上百個三足金烏剛剛發動,雷鳴就閉上了眼睛。下一刻空魅發動,周圍的三足金烏身子猛然一僵,全部憑空炸碎。衛火大喝一聲,三足金烏的真身變作碾盤大小,向雷鳴啄過去。雷鳴不閃不避,胸口被結結實實的擊中。五重星羅門之盾發動,他毫發無損。趁著對方一愣神的功夫,雷鳴手上紅光一閃,將這三足金烏劈為兩半。

那三足金烏分而複合,猛然撲上了麻繩。這條普通的麻繩在對方的高溫燒灼之下,霎時間變得烈火熊熊,但就是不被燒毀。雷鳴沙啞著聲音笑道:“比玩火?這是我玩剩下的。我說了,你配不上自己的這個鬥靈。”

熊阿戰看到衛火吃癟,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暢快。他選擇投誠第三聯盟,是為了攫取更大的權力,但事情後來的發展遠遠超出他的預料。想象中的大權在握沒出現,自己和父親反倒是被徹底架空。看起來他們爺倆風光無限,實際上在帝國的分量,遠遠無法跟當初的熊正保相比。

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麼?他絕不甘心!自己的父親熊博,包括柴家和唐家的家主,都常年在宮中。說是皇室客卿,這隻不過是個虛名,其實還是為了分化他們的勢力。而他自己,也是個傀儡一樣的人物,凡事都是這個衛火在拿主意,自己是個傳令兵而已!

有好幾次,他真想耍個陰謀,把這個衛火弄死。但他不敢,第三聯盟他絕不敢忤逆。此時雷鳴幫他出了氣,他說不出的高興。因此他不但不上前幫忙,反而笑吟吟的看著。

雷鳴站在火繩上,冷冷的看著衛火:“你不是熊家的人,所以殺了你應該也沒關係吧。”

言畢他一把抓住那隻三足金烏,掐住了它的脖子!眾人齊齊色變,三足金烏的威力,誰人不知?可眼前……這也太逆天了吧?

雷鳴如果召喚出若火劍,有七成的把握幾招之內宰了對方。但熊阿戰認識若火劍,所以他隻能隱蔽的使用。此時若火劍被他幻化成一個空心的半圓柱體,握在自己的掌心,掐住了三足金烏。要不然,那麼高的溫度,他怎能渾不在意?

衛火臉色大變,因為自己的鬥靈已經完全受製於對方!就算他想切斷與其的聯係,竟然也做不到。若是鬥靈受損,自己也會跟著受傷!

他全身火光大放,衝到了雷鳴身邊。雷鳴跟他在那一條細麻繩上展開了決戰。繩子上的火是三足金烏燒著的,但雷鳴已經在裏麵混入了自己的一絲雷力。衛火站在上麵,隻覺自己雙腳被燒的鑽心的疼。

雙方打了沒多少招,雷鳴就一腳將他踹了下去。然後他右手猛一用力,那三足金烏悲鳴一聲,就那麼被他捏碎。衛火口中噴出一股鮮血,顯然已經受了牽連。

熊蔓文滿臉含笑,喜滋滋的看著雷鳴大發神威。熊阿戰麵無表情,心中快速的盤算著。現在的三大世家之中,以他們熊家戰力最弱。這個李峰,既然跟熊蔓文相愛頗深,說不定能引進來……

他看了一眼熊蔓文,雖說這丫頭跟自己不對路,但再怎麼說她血管裏流淌的也是熊家的血。牽扯到家族利益,她一定會像……像爺爺那個老頑固一樣立場鮮明的!

繩子上的火從兩頭開始收攏,最後盡數彙聚到雷鳴的指尖上。他打了一個響指,變戲法似的把那火焰弄沒了:“熊阿戰,你可以選擇跟衛火一起上。”

熊阿戰笑著搖了搖頭:“衛火先生修為深湛,我這半吊子的水平,怎麼配跟他並肩戰鬥?再說了,咱們是姑爺舅子的關係,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我怎麼能對你下手?哈哈,哈哈。”

衛火扭過頭恨恨的看了熊阿戰一眼,跺著腳跑出了熊家。

雷鳴心中長舒一口氣,熊阿戰說出這番話,說明他已經初步認可了自己。嘿,自己總算是在熊家有了一席之地。

熊阿戰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對雷鳴和熊蔓文客氣無比。熊宏鑒貌辨色,也終於恭敬起來。熊阿戰一個勁兒的請雷鳴到正廳詳談,雷鳴卻堅持不進去:“我說得很清楚,我和蔓文這次回來,隻是為了祭祖。熊阿戰,剛才的賭賽你輸了,爽快的帶我們去祭拜一下先祖,然後我們倆要遠走高飛,從此再不在你麵前出現。”

“玩笑了。”熊阿戰笑道:“蔓文是我妹妹,她要嫁人,我怎麼也得給她風風光光的辦個大婚禮,你怎麼能走?再說了,祭祖嘛,當然要正式一些。等我寫一封親筆信,請回家父。由他老人家陪同,這樣才符合禮儀。”

雷鳴無奈的歎一口氣,萬般不情願的跟隨熊阿戰進去。熊蔓文老老實實的坐在雷鳴身邊,像極了一個賢惠溫柔的妻子。熊阿戰旁敲側擊,問雷鳴的出身。雷鳴隻是淡淡的說自己來自紫宸帝國,這是第一次踏足馳川帝國。熊阿戰不虞有他,因為本國的高等級鬥氣師,除了鬥氣聯盟的那些隱藏高手,他全都認識,就沒有這麼一號人。

熊博接到了熊阿戰的書信,心中驚訝無比。而衛火也恰在此時回到了皇宮,咬牙切齒的在楊嘯麵前咒罵一通雷鳴,還說熊阿戰不陰不陽,態度曖昧,真是欠修理。

熊博替熊阿戰好好的賠了不是,總算安撫下對方。知子莫若父,他從手上這封親筆信的字裏行間,能看出熊阿戰的意圖。沉吟一下,終於決定回去一趟。楊嘯欣然同意,隻不過提議自己陪同前往。熊博怎敢拒絕?當然一口答應。

在他們走後,衛火把雷鳴的事情告訴了柴家家主柴天木:“柴家主啊,當年在皇上見證下,你兒子柴金,跟熊家的熊蔓文訂了婚事,這你沒忘吧?熊蔓文現在回來了,可惜她帶來了一個叫李峰的如意郎君。唉,貴公子這下老婆要被人拐跑嘍。聽說熊家還要給他們大辦婚禮,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你老臉往哪兒擱啊?柴家的名譽又往哪兒擱?”

柴天木臉上怒氣衝衝:“我哥哥為帝國戰死不過區區幾年的時間,他們熊家就敢如此!這事兒要讓陛下給評評理!哼,我也得給金兒寫封信了!”

一心趕路的熊博,在路上就被熊宏給叫住了,他是奉命前來。熊博點點頭:“跟我說說吧,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這個名叫李峰的人,是什麼來路?”

“來路不知。”熊宏苦笑一聲:“現在能確定的就是他跟蔓文堂妹感情極深,而且修為非常強大。”當下他又把雷鳴剛進門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熊博皺眉道:“此子桀驁不馴,是個凶神,不過他似乎也有自傲的本錢。阿戰怎麼說?”

熊宏似有意若無意的看了一眼楊嘯,楊嘯微微一笑:“不用顧忌我,咱們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的使命你們都清楚,就是代表第三聯盟發言。至於你們家族如何經營,做出什麼決定,這都與我無關,我絕不會多嘴饒舌。”

熊博點點頭:“楊先生說的沒錯,有什麼話你盡管說吧。”

“是。”熊宏答應一聲,沉聲道:“少爺思量過了,三大世家之中,就屬咱們的底子最薄。若是能將這個李峰收入家門,肯定是一大臂助。而且他雖然狂傲,但本性似乎不壞。之所以作出過激舉動,貌似也是為蔓文表妹打抱不平。”

熊博搖搖頭:“咱們跟他接觸的時間太短,萬一這人居心叵測怎麼辦?咱們能有今日的局麵不容易。”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少爺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觀察考驗他。不合格就抹殺,合格就留下。您既是家主,又是我的堂叔,所以我冒昧的說一句,這次對咱們熊家可能是個機遇,萬萬不能放棄了啊。”

楊嘯插上一句話:“我理解你和熊阿戰的心情,這幾年被柴家和唐家壓在下風,心裏肯定不好受。要不就試試他吧,現在帝國正是用人之際,不能往外推人才。”

熊博緩緩的點點頭,揮手帶著他們倆趕回熊家。

回去之後,熊博見了雷鳴,言談之中大為親熱。他當即決定,派熊宏與府中十幾個心腹護衛,帶足了冥紙香燭,並一應供品,隨同雷鳴前去祭拜。雷鳴淡淡的道:“祭祀先人是個大事,家主和熊少爺,你們難道不去麼?”

熊博臉上略略現出尷尬之色,熊阿戰揮了揮手:“咱們世家規矩大,家父是一家之主,我又是嫡長子,不到專門的日子,是不會去墳前祭祀的,隻能在家供奉牌位。”

“你們敢去麼?有臉去麼?”熊蔓文怒氣勃發,氣氛當場凝固。雷鳴遞給她一個目光,熊蔓文當即住口。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帝都郊區,雷鳴放眼一看,前麵一座陵園之內,孤零零的豎立著兩個墳塋,正是熊正保和熊專的墓地。憑熊正保的身份,卻隻得如此一個墳墓,可說是簡陋的很。熊蔓文見到爺爺和父親的墳墓,忍不住放聲大哭,似要把這些年的委屈盡數哭出來,差點背過氣去。

雷鳴心說,雖然熊正保生前對自己多有刁難,但也是出於愛孫之情。人死為大,自己也不需跟他計較了。況且他寧死不做叛臣,可說是忠肝義膽,耿耿丹心。自己就拜一拜他,也是應該的。

看到雷鳴躬身下拜,給熊正保和熊專磕了一個頭,熊宏心中大定。來之前熊阿戰就囑咐過了,要仔細看這個李峰的反應。若是他肯跪拜,那說明這人還沒狂到家,也對熊家有敬畏之心。

眾人祭拜完畢,熊蔓文還是爛泥似的趴在地上哭,雷鳴把她拉起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吧。你爺爺和父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你不懂,我心裏苦。”熊蔓文邊哭邊說:“我怎麼這麼薄命啊?就算眼淚流幹,寸斷肝腸,可也不能再喚回他們倆……..”

“放心,有我呢。”雷鳴沉聲道:“我一定會幫你重正熊家!”

熊宏心裏咯噔一聲,重正熊家?我熊家有什麼可正的?又沒有走上歪路。隨即他搖頭苦笑,多半是自己多心了。人家大概說的是重整熊家,看來蔓文表妹也對他提起過熊家現在的危險地位。

好不容易等熊蔓文收住了哭聲,眾人趕回熊家。還沒進大廳,猛聽得裏麵當啷一聲,像是茶碗摔碎。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咆哮:“熊老弟,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答複!”

熊宏訝然,悄聲對雷鳴道:“柴金來鬧了。”

“柴金?”

熊宏給他解釋:“柴金是現在柴家家主柴天木的兒子,他們本是旁支。柴天功父子為國捐軀之後,搖身一變成了嫡係。他們家仗著以前的功勞大,所以地位在熊家之上。當年為了結盟,家主曾將蔓文表妹許配給他。”

熊蔓文怒聲道:“當初他不是對我愛理不理的麼?怎麼這會兒如此上心了?”

“他這可不是對你上心。”雷鳴嘴角一翹:“而是為了他們柴家的麵子。”說完之後他當先舉步進去,隻見前麵上座坐著一個少年,麵貌與柴玉有六七分相似,料來這就是柴金。

陪在他身邊是熊博和熊阿戰,近些年熊阿戰大展宏圖,但凡這種關係到家族利益的事情,都是他在拿主意,熊博反而沒這個能力。

柴金也知道熊家的情況,所以他說話的對象是熊阿戰:“今天我隻身前來,就是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大。熊老弟,給我個答複吧。要是你眼中還有我這個人,爽快把這個李峰給宰了,我柴家的名譽,怎能讓這種人玷汙?”

熊阿戰有些頭疼,他沒想到柴金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雷鳴踏前一步:“我就是李峰,你想殺我?”

柴金看著雷鳴,不由得樂出聲來:“這就是你們的熊家的那位乘龍快婿,你們在玩我嗎?居然是這麼一個貨色搶了我的女人。”

看著柴金那一臉傲慢的模樣,雷鳴忽然笑了,因為他聯想到了柴玉:“你們一代不如一代。”

“什麼?”柴金愣了一下。

“沒什麼。”雷鳴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後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簡:“這個東西,能不能換來你的閉嘴?”

柴金接過玉簡,將自己的鬥氣送進去。他臉色忽然一變,接著浮現出狂喜之色,不可置信的看著雷鳴:“李峰,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雷鳴微微一笑:“當年我遊曆大陸的時候,殺死了一位身受重傷的鬥氣師,從他身上得來的。後來認識了蔓文,他對我說起馳川帝國的形勢,我想,這東西可能跟你們柴家有點關係,至不濟也能幫上點忙。”

“能,絕對太能幫上忙了!”柴金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微笑著拍拍雷鳴的肩膀:“李峰,謝謝你為我柴家報了大仇。哈哈,從今往後咱倆就是兄弟。熊蔓文麼,我就讓你給好了。”

熊阿戰看著眼前的一幕,滿眼的不可置信。隻聽柴金繼續問:“李峰兄弟,那個被你殺掉的鬥氣師是什麼來曆?”

“我怎麼知道?他長相很普通,但修為應該很高。要不是當時身受重傷,被殺的可能就是我了。”

柴金再也沒有懷疑,他哈哈一笑:“鬼使神差啊,一切都對起來了。我記你一份大人情,哼,要是熊家敢不接納你,你就找我,我給你主持公道。”

他看著熊阿戰:“哥們,李峰現在是我的朋友了,我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喝到他跟蔓文小姐的喜酒。”說完之後他珍而重之的把那玉簡收到懷裏,歡天喜地的告辭。

熊阿戰看看雷鳴,再看看走遠的柴金,心中有些糊塗。他問雷鳴:“李峰兄弟,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麼?”

“這與熊家無關。”雷鳴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隨即詢問:“我跟蔓文的婚事,你打算怎麼辦?若是熊家容得下我們呢,我們就在這兒風風光光的完婚。容不下我們呢,我們倆就遠走高飛,終生不再踏入熊家半步。”

他這是以退為進,逼迫熊阿戰趕緊接納他。估計最多一個月之後,雷家軍就會浩浩蕩蕩的開奔雲洲帝國。數萬人的遷徙,不可能瞞過馳川帝國的密探。他要在此之前,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

熊阿戰神色變幻,顯然是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點點頭:“蔓文表妹是熊家的人,她絕對不能離開。李峰兄弟,不如你就暫時棲身於此,你看如何?”

“那你得給蔓文正名,讓全家上下乃至外界認識到她的地位,再不能跟以前一樣。”

“當然,我這就遍撒請帖,大宴賓朋,宣布蔓文回家的喜訊。”熊阿戰一邊敷衍,一邊心中苦思怎麼應對雷鳴。忽然他福至心靈,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當天晚上,熊家大擺筵席,就連皇家都派人來祝賀。熊蔓文終於光明正大的成了熊家的一份子,感受著雷鳴帶給她的身份上的變化,她喜極而泣。

筵席一直鬧到深夜才停止,眾賓客散去之後,熊博父子把雷鳴叫道了一個密室之中。熊阿戰看著雷鳴微笑:“李峰兄弟,有件事請你幫忙,不知可否?現在眾人皆知你跟蔓文要好,但熊家是大世家,你要積累足夠的功勞,才能得到帝國認可。如此一來,也不會讓別人說蔓文有眼無珠,放著好好的柴金不跟,偏要跟你這個無名小卒,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