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我是有婚約的。”是以,他即使是吃醋也是名正言順,順理成章的。
“若是從前也就罷了,如今,更是不可能了。”
“為何不可能?”
“即使你葉翩折相信自己是為了美人可放棄江山的,可我卻是不信的。況且,我晏無端不過是個山野之人,與美人二字更是談不上。葉翩折,你何不全心去整治你的南越,娶個大臣的女兒,安安穩穩地做你的王。”
“前幾日鳳階來過,你看見了?”
“你就是不說,我也會知道,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到時候,他會死的更慘。”
葉翩折怒意盛盛,他認定那個人在晏無端心中的分量是不輕的。就是此刻,她還在維護他。
晏無端無所謂的笑笑,“你真的殺不了。”
葉翩折的不悅此刻已是十分明顯了,他笑得一如既往的燦爛,隻是這樣的笑卻是含著怒意的。
“樓玉闕,你若真殺的了,你就去吧。”晏無端看他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裏頭就輕鬆了很多,報出了那個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名字。
顯然是因為她自己也相信,世上能動得了他的人又有幾人。
“帶你去一個地方。”葉翩折扣起她的一手,晏無端也沒有反對。
南越的氣候比東隱暖上幾月,當東隱的人還在為春季慶祝時,南越早已引來了盛夏。
夜色朦朧,已過了宵禁時刻,能聽見的唯有鳥獸蟲鳴。
馳騁於街道兩旁,唯有月當頭。
葉翩折的馬乃是名駒,一日千裏,腳步健力。晏無端和他共乘一騎,此馬的速度絲毫不曾影響。
比那隻時不時還跟他耍性子的阿毛強多了。
“就是這裏了。”葉翩折勒馬喝止。眼前是一望無邊的草原,耳邊是清脆的蟲鳴。微風中帶著不
知名的野花香。
“大晚上的,你就帶我到這裏看草。”當然,這儼然像是葉翩折的行事。
“不,帶你騎馬。”說完,身下的追影已如破風一般,疾馳於折蒼茫草原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夜風中,追影似乎像脫了韁一般,帶著晏無端和葉翩折飛奔。
心沒有來由的輕鬆,耳邊就連蟲鳴之聲都消失了,唯有那簌簌的風聲,清淨了心中的一切雜念。
葉翩折拉著韁繩,晏無端坐在他的前麵,形似一對正在談情說愛的情侶。
晏無端十分享受這種涼風拂麵,青草撲鼻的感覺。
馬蹄踐踏在草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響,扣著人心底的一根弦,一聲一聲將埋在心底的包袱全
都解散開來。
她順勢閉上眼,靠在了葉翩折的胸膛,借著這一刻的灑脫,得心中片刻寧靜。
“再過半月,天下異寶閣將會展出一批武林瑰寶,你的拿手兵器已丟,不如趁此機會去挑些趁手
的兵器。”天下異寶閣時逢數年,閣主就會將從各國收集而來的寶物展出,奇珍異寶可用銀兩買,價高者得。若是寶劍之類的兵器,則以武力高低定結論。
馬已停下了奔騰的步伐,悠閑的在草地上走動,偶爾停下腳步,吃些嫩草。
“如今要找一件趁手的兵器實在不易了。”晏無端的紅滌魂鈴不同於別門別派的兵器,若是要她找一個趁手的兵器,幾乎已是不太可能的事。
“知你鎮日在府裏無聊,便是沒有,去看看也可。”
晏無端沒有說話,可葉翩折知道她已經答應了。
愉快或是悲傷,隨著晨曦露白,通通都消散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兩人踏著破曉,騎著馬兒,慢悠悠晃蕩在南越的街頭小鎮。看著一日之計始於晨,看著那些漸漸
熱鬧起來,忙碌起來的人們。
“那是我的馬場,我緣何會不知道。”
“怎會想到大半夜的出來騎馬?”
“你隻需告訴我,你是否自在就可以了。”葉翩折說道。
“何止是自在。”她誠實地回答。
“自來了這西北之地,每每王都有什麼人使我不自在了,而我又無能力解決的時候,到此地策馬
奔騰,便是我唯一的樂趣了。”
“如今應是沒有人叫你不自在了吧。”南越的王,又有誰能叫他不痛快。來府上,你看見了?”
葉翩折低頭,看著晏無端頗為無聊地撥弄著他的頭發。
“也聽見他說要你娶定國將軍的女兒。”定國將軍馮誌遠掌控著王都大半的兵力,若是此人要
反,就是一場難以製約的動蕩。
葉翩折上位手段非常,早已有心下不滿的大臣言論紛紛,若非如此也不會有不斷的各種小叛亂。
如今,唯有與朝中有兵權的馮誌遠拉攏,才可平息鎮壓這一切,堵住悠悠之口。
“此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