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處理。”
“有時候,身在一個位置,便是心有多不願意,還是沒有辦法的,就像現在的你,被一個你本就
不在乎的王位給束縛了。”
“晏無端,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樣的話題,斷不會是晏無端會說的。
“夜了,你不會真想在這過一宿吧”晏無端狀似輕鬆的起身,卻被葉翩折拉住。
“說清楚?”
“嗯?”
“那個人是誰?”
“你殺不了。”
“唯有你了,無端。”叫他不自在不痛快的人都已經不存於世,唯有你晏無端,他始終無法。
“你如此在心,倒叫我過意不去了。”
“你若真過意不去,就忘了那個人。”他甚至是連他的名字都不想提及,“若是我猜的不錯,能
將你傷成這樣的,怕也隻有那個人了。”
她又說他殺不了他,又是心事重重之樣,即便是個傻子也知道了。
“都過去了。”還有什麼比經曆過生死更放不下的。樓玉闕終究不過是她的一個念想,隻是這念
想從小就生了根發了芽,時間長了,也就長在心底裏了。
“若是真過去了,為何我提及他時,你還是放不下。我分明從你眼裏看到的是痛。”
“便是這樣又如何讓,我已說過,都過去了。我無需向你交代什麼。”語氣輕描淡寫,仿佛葉翩
折隻是一個普通的人。
葉翩折的滿臉戾氣,眼神陰冷,血液裏的燥熱逼得他想殺人,隻是此刻麵對這個沒心沒肺的女
人,卻也隻能遏製。
“若你的心裏還有他,如何能將我放進去,又何時能將我放進去。”等待,向來不是他的本性,掠奪才是。
“若不曾有放,你以為我這是在和你做甚!”
“可惜你放錯了地方!”葉翩折奮力一揮馬鞭,他似乎是將心中的那股鬱氣發泄在了策馬奔馳中。
晏無端亦不再言語,唯有沉默來化解這場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
心境卻是不一樣了,不如在馬場上那般自在了。
她堪堪明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這個叫葉翩折的男人對她認真了,且不為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勢。
那顆散漫自在的心,緊緊一抽,不知這是怎麼了。她撇嘴一笑,許是多心了。也便不再去多想。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就這麼漠然地回了侯府。
☆、36、九重宮 .
潤雨無聲的下了一夜,即便是到了早上依舊還是下著。雖然小,卻還是淅淅瀝瀝的。從屋瓦上浸過,落到地上-重要小說網手打更新
舒倦穿著單薄的寢衣,斜坐在窗前,濃密的烏發披了一肩。寬大的衣袍袖口,是他纖長消瘦的手,順著屋簷的雨水,迎拾著手中的晶瑩。
這樣的畫麵任誰看了,都是道不出的賞心悅目。
他淡笑著看著屋外的煙雨如畫,感受著手心裏清涼的溫度。
“你這雙手,就是怎麼洗都洗不幹淨的。”房屋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衣著甚為華麗的女子。
“驟雨未歇,且初初天明,這個時候公主怎麼會有興趣到舒在下的房裏來?”舒倦並未起身迎接,語調散漫。對於這樣的事仿佛已經司空見慣。
夏念歡吟笑一聲,順勢坐到了他的旁邊,“舒倦,你可真是個俊美的人兒,”君子如匪,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可是,像你這樣的人,本宮委實享受不起。”
舒倦輕笑了聲,修長的手撥弄著掌心的雨珠,了有興味,“公主日日不是與我這樣的人一起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