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門派的掌門,又離奇被殺,你說,他這次會有什麼目的?”
“公子的意思是他想和公子和解?”
“是不是,去了就知道了。”舒倦一片淡然,似乎並不在意蕭玄曾經的所做所為。
“公子,是否叫樓內的樓收手?”
“我有說是去和解的嗎?”
“是。雪消明白。”
“公子不去和解難道是去挑釁蕭玄嗎?公子要不要多帶點人?”花點溪疑惑著問道。人多也可給傾雪樓漲漲勢氣。
舒倦笑笑,不曾多言。
“文淵,是時候了,”待華雪消和花點溪走後,舒倦對著隱立一邊的文淵說道,“去見他吧。”
“是。”謹慎而自律的聲音,人亦是如此。
舒倦住的地方較為僻靜,極少有人也不敢有人擅自闖入,就是連華雪消等人也不知道在這麼僻靜之所會有一個地道。
地道的入口在舒卷的書房內。
隻需旋動筆架上的五隻狼毫毛筆,書架就會自動一開,露出半人大小的洞口。
這些,隻有三個人知道。
舒倦和文淵,還有一個,自然就是被關押在那的人。
文淵從洞口取了蠟燭,兩人順著石階而下,一步一步向著那裏走近。洞口隨著他們的走動已經重新封死,洞內寂靜無比,四周皆是石壁,無一絲生氣,唯有兩人沉穩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石道中響起。
石階已然走完,前麵已無路可走,兩人來到一處巨型石門前,隻見文淵對著此門上方的一個拉環處上下敲動了三下,此門便轟然而起。
兩人不做聲,默默地向前走進。
大約又是沿著一處隻能容下一人的石道走了良久,兩人才來到一處方形的巨大空間。
此處常年黑暗,唯有四壁鑿著四個拳頭大小的洞,用以空氣流通。
文淵將手中的蠟燭拿起,順著壁沿,點起了四根蠟燭。
這個漆黑一片,空曠一片的地方,才有了微微的光芒,不至於讓人一直陷入黑暗之中。
舒倦就那麼靜靜地站在那裏,身影煢煢,超然孑立。
文淵點完蠟燭之後,又沉默著走到舒倦的身後,手中的蠟燭隱隱綽綽。
借著微微的燭光,才看見靠近石壁一側,有個滿臉汙發的人,衣衫襤褸,手腳均被巨大的鎖鏈給纏住,無法動彈。
“多年不見了,江樓主。”舒倦飄忽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石洞中響起。
那人依舊汙發蓋臉,沒有動作。若非胸膛還在起伏,儼然看不出有何活著的跡象。
對於他的冷漠,舒倦並沒有生氣,他依舊謙和著說道:“那麼多年,你以蠱毒控製著我,令我得以保全你和你的女兒江小扣。如今,小扣一死,你是否應該下去陪陪她呢?”
對麵的人聞言,緩緩抬起了頭,那雙渾濁的眼睛因受不了這突如而來的燭光,微微瑟縮,一時間還是難以適應。雜亂的頭發,披散著,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臉。
他惡狠狠地看著舒倦,像是一頭年邁的惡狼對著好不容易見到的食物,想要一擊就中,咬死對手一樣。
隻是,畢竟已經年邁,雖是凶殘,依舊失了力氣。
手腳皆被鐵鏈貫穿,骨肉均已和鏈條相連,他隻是細微一動,鐵鏈就隨著他的動作發出碰撞聲。
“魔……頭。”聲音因多年不曾說話,沙啞暗沉,淩亂,甚至有些模糊。
舒倦聽清了,可他依舊站在那,燭光中,那淡然的笑容精致卻也是透著致命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