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3)

不煎熬成藥,就更好了,而且葉翩折府上,定然是不會缺這些的,所以絕對是葉翩折這廝刻意報複。

“我就喜歡看你那想死,又死不成的樣子,”親自將藥端給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此藥需趁熱喝,且不能間斷,否則,你的傷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夫、君!”晏無端咬牙切齒,恨恨地喊道。仿佛這兩個溫情的字在她的嘴裏就是仇人的名字一般。

沒想到小小的一碗藥竟叫晏無端妥協了。

葉翩折聞言,將藥擱置一邊,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其實,這丹丸和藥是一樣的功效,我竟給忘了。”

晏無端拿過瓷瓶,已然不想和這廝多說。

巨大的鷲鳥飛翔於天,時偶發出嘶鳴,路邊的景物是南越特有的。南越的花草有別於東隱,南越靠海,雨水豐沛,是以南越的花草總是異常鮮豔。

葉翩折掀開車簾,食指扣起,對著長空,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

那隻在空中嘶鳴的鷲鳥,聽得馬車上的哨聲,像是尋找到了目標,俯衝而下,如利箭一般迅猛。

待要靠近馬車,才收回了俯衝之勢,凶猛的鳥兒此刻竟溫順地停靠在車窗上,任由葉翩折撫摸它的羽毛。

從它的腿上拿過信筒,葉翩折拍了下它的腦袋,鳥兒揮動著翅膀向天空飛去。

“沒想到你居然喜歡用這麼凶猛的動物作信鴿。”而且還不好馴服。

鷲鳥天性凶殘,以食它類之肉為食,且極難覓得。若是要馴服這樣的一隻巨鳥,財力,精力,耐力,缺了哪樣都是不行的。

若非親手馴服,這鳥怎會如此聽話,在葉翩折麵前乖順的就是隻普通信鴿一樣。

“這鳥有個名字,叫圖圖。有次,我上山打獵,這鳥也不知何故掉在地上,看見我竟跟隨了一路,如此忠厚老實又死心塌地的鳥,我隻好收留了。”葉翩折一邊看著信函一邊對晏無端解釋道。

“圖圖?為何叫這個名字?”

“鴿苑裏有隻叫圖圖的信鴿老死了,它觀察了圖圖的屍體兩天,最終吞食了圖圖的屍身,連骨頭都不剩。我見它和圖圖這麼投緣,就讓它頂了圖圖的名字。”名字頂了,圖圖的使命自然也是落到了它身上。

這麼隨性的主意,怕也隻有葉翩折想得出。

葉翩折看著信中內容,冷笑一聲,隨手將信扔在桌上。喝著剩下半壺酒,也不說話。

晏無端拿起小桌上的信,粗略一掃,才知葉翩折為何會有如此表情。

“你的國都都快被人占了,你還有閑情逸致在此喝酒?”此信有南越王族的印簽,且是封機要密函。若非收信之人,他人是不得看的。

她有些了解,為何會讓圖圖來送信了。

對於晏無端看了他的信函內容,葉翩折並未阻止,“王都有鳳階在,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如何監國?況且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葉翩折的自信來自於他對鳳玠能力的信任。

“你對鳳階如此信任,就不怕他謀了你的國?”晏無端玩笑似的說,一手把玩著葉翩折的墨發。

“有這個可能,但若是你想當南越的王後,我定然會將南越看牢的。”語調散漫,仿佛南越一國也隻是掌上玩物,可隨意饋贈。

“記得當年的葉翩折弱小的像隻白兔,不過短短七年,已然狠心到弑母殺兄奪權了。”輕嗅發中之香,晏無端懶懶地靠在葉翩折的腿上。

“還記得你我第一次見麵,你對我說的話嗎?”葉翩折收起散漫,認真對著把玩他頭發的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