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卻又昏死過去,好在他鬆開了手。
正當晏無端以為可以離開的時候,才發現這少年不過是換了下地方,抓住了她的衣角。晏無端無奈,卻佩服這個少年的毅力,隻好帶上他一同上路。
“阿毛,要辛苦你了。”喂了根胡蘿卜給阿毛,拍拍它的腦袋,示意上路。
☆、黑店
晏無端將少年扔到阿毛身上,自己也打算坐上去,奈何阿毛覺得兩個人對它而言實在過於沉重,瞎叫了幾聲表示不滿,執意不肯讓晏無端上驢身。
晏無端仰天,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老實點,不然賣了你。”一邊威脅,一邊又喂了根蘿卜給阿毛。給其一鞭子再加以賄賂,還不叫這小毛驢乖乖聽話。
伯涼城是離建州最近的城鎮,城內甚是熱鬧,白日和入夜後的景致有著天壤之別。晏無端騎著阿毛,晃晃蕩蕩了將近半日,才找了家客棧住下。
期間也有路人對她指指點點,至於說什麼,以晏無端的功力想要聽見是不難,左不過是因為阿毛身上的少年,索性她也沒那個心去想。好似毛驢上馱著的不是個人,反倒是什麼物件。
當夥計問她幾間房時,她也沒多想,隨口說了一間上好廂房。客棧夥計以一種明白明白的眼神,笑看晏無端時,無端才明了原是多了一個人的緣故。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無端也不甚留心。
“小哥,麻煩你去請個大夫回來。”拿了一錠銀子塞進夥計的手裏。請大夫本是不需要這麼多銀子的,剩下的自然就成了店夥計的。
“姑娘,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我立馬給你找個大夫回來。”夥計說完仍是一副他明白的神情,並且拍了胸脯保證會找伯涼城最好的大夫回來。
大夫被請來的時候,晏無端正拿著酒壺喝著她最愛的杏花白,一杯接著一杯,好不快活。是以,大夫進門聞見屋內的酒味,又看見昏睡在床的少年時,不滿地瞪了她一眼,她也不曾留意。
“我說小娘子啊,年輕人情難自禁也屬常情,但你也得顧忌著你家相公的身子,不帶這麼折騰人的啊!”老大夫摸了摸山羊胡子,一臉痛惜地說。一手還搭在少年的手上。
晏無端聞言,一口杏花白噎在喉嚨,差點沒噴出來。感情這個老大夫和夥計以為那個少年是她的相公。而他現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她將他操勞過度所致。
“誒。誰要是娶了你這樣的媳婦,真是家門不幸了。也虧得你家相公脾氣好,由著你胡來。”老大夫依舊惋惜著,看看拿著酒壺的晏無端,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而那老大夫的表情,分明是在指責她酒後亂性。
“我說老大夫,你也看到了,他是發著熱才昏死的,我能幹什麼啊!”
“誒,老夫不多說了,你按著方子給你家相公抓藥吧。你家相公體寒,平時多注意點。大冷天的也不知道給人加些衣服。”老大夫碎碎念念地開了方子,又是一副歎息的表情走出廂房。
晏無端算是明白了,感情就因為是大冬天的,這少年衣料單薄,又重病著,所以她就成了摧殘少年的惡媳婦了。
這伯涼城的人都吃什麼的,腦子裏竟想寫亂七八糟的事。
其實這一路她也有想過,眼前的這個人身份是不簡單的,被關中三煞押送去建州,而且還是奉了武林盟主的令。若非中途魔笛先生斷無痕出現,指不定眼前這個人現在已經在建州了。
斷無痕此人性情孤僻,是絕對不會受製於人的,且他不按常理行事,他又如何會到伯涼城外的那座破廟的。
這一切現在還都是個迷,而眼下躺在床上昏迷的少年是解開這些謎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