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2)

怎麼能少懂了這些東西,老爺,這事兒是珮兒到老夫人那告狀,老夫人做的主,將嬤嬤換了,都沒經過我的手的,若是老爺不信,可問問外麵的管家們,人是他們打發出去的,看是誰的吩咐,一問便知。”

沈老爺聽了倒生起氣來,“這倒是拿了老太太來壓我不成?原本打量著你一個人在家照顧老太太,也是辛苦,如今看了小肚雞腸,以後給沈胤找媳婦,還是門當戶對的好。”

“老爺,何苦說出這樣的話來,妾身自問沒有功勞還有幾分苦勞在,一家子上上下下,老太太生病,胤兒逸兒讀書,魚兒也總是三災八難的,哪一樣妾身不是盡心盡力,日夜盼著老爺能回來,如今可算一家人在京中團聚了,可憐老爺還總說妾身管家的不是。妾身,妾身……”

沈老爺聽完,皺著眉頭,歎了口氣,“這些年我離家在外,老太太也多虧了你全心照顧,隻是這管束子女上,未免太心慈了些,不說別的,逸兒怎麼就沒隨著你進京來,那樣的性子少了管教還不得將陽城翻過來,你少操些心在孫姨娘身上,隻管好了這幾個孩子才是正經!”

餘氏聽了,隻低著頭,眼淚也不流了,沈老爺見話說完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轉身走了出去。餘氏站累了,坐到剛才沈老爺做過的椅子上,端起早有些涼了的茶,喝一口。又將茶杯放下,看著桌子上的水印,老爺不是叫我不管麼,好啊,那就什麼手都別伸出去,自己是管不到了,老爺要是心疼,自己管去。

從那以後孫姨娘處和沈珮處當真餘氏什麼都不管了,下人們都是見風使舵的,見主母不管,也都懶散起來,就是使喚人都使喚不了,有事推得厲害,更別提旁的了。

孫姨娘又找沈老爺哭訴,沈老爺聽了,又去餘氏那問罪“不讓你管,不是讓你虧著,你這樣分明是打我的臉。”

餘氏比之前冷靜了好多,端著茶杯,“老爺還真是糊塗了,之前是老爺說別管了孫姨娘和珮姑娘的事兒的,怎麼現在反倒說起妾身來,妾身自從聽了老爺的話,想了一晚上,才明白過來,現在妾身真是一絲都不敢管了。單等著老爺發了話才做一星半點的事兒出來,若是過問的多了,老爺再怪到妾身頭上,妾身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沈老爺一氣之下,甩袖子出去了,自己還真補貼起孫姨娘來,餘氏恨得牙根直疼,也管不住沈老爺自己的錢財。沈虞這些日子身體好了許多,能四處走動了,才給母親請安過來,就碰上丫頭們跟母親回這檔子事兒。

綠芽在邊上回稟餘氏的話,沈虞就坐在那聽著,衛嬤嬤忙說“這事兒姑娘回避了好。”餘氏忙說“讓她聽著,以後若是出了門子真碰見了,也不至於跑回來跟我哭鼻子。”沈虞拿著撐子笑道“衛嬤嬤多心了些,這些事原本我是不該聽的,可母親受了委屈,兩個哥哥不在身邊,就我這麼一個閨女,不幫了母親,躲到後麵才不像話呢。”

餘氏聽了沈虞的話,老大的安慰,聽見綠芽又接著說“聽聞那邊孫姨娘得了銀子後,找人到街上說開什麼鋪子,說不能總靠老爺接濟,以後珮姑娘出嫁什麼的也要本錢……”

餘氏氣的說“想的倒美。回頭去問問,找的哪家的經紀,開的什麼鋪子,等事情清楚了,馬上回我。”綠芽點頭出去了,衛嬤嬤也跟著出去,沈虞這才坐到餘氏身邊,“母親,別總為了這事兒發愁。”

餘氏不接沈虞的話,關心的問“今兒的藥可吃完了,用不用找了大夫再過來瞧瞧。”沈虞搖著頭,“母親,這邊出了事兒,老太太那邊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餘氏摟著沈虞說“你祖母雖然不管事兒了,可宅子裏的什麼事她都一清二楚。”

“那祖母怎麼就不管呢。”

“你祖母心裏明白著呢,現在管了老爺,老爺是聽了,更是氣不過,還不定怎麼對付你娘呢,現在隻是給了點銀子,已經算不錯的了,沈珮怎麼說也是老爺的閨女,也不能帶出差錯來。說到底,老爺才是老太太的親兒子。”

“那這樣啊”沈虞靠在母親肩頭,想了想說道“女兒倒是有個法子,但是就怕說出來後,娘會大罵女兒的。”

“還有什麼事兒值得娘罵你,這個家,娘是早看明白了,你兩個哥哥同你才是娘正經的事兒,別的都是娘勞心勞力該幹的一般,就說你爹爹這次回京了,也升了官,你姨媽那邊托人想給昀哥送過來,你爹是死活不同意,無非是什麼怕帶壞了胤兒,讓我也離著遠些,這昂哥從你父親回來就沒見過,估計是聽說顧家那邊的亂事兒,你爹覺得這起子的親戚也是沒臉的,能少搭理就少搭理才是。”

沈虞聽了心頭一黯,這家子親戚是不好,不是別的不好,地位就在那擺著呢,姨媽家是商賈出身,舅舅家也是商人,連著自己的娘親還是商家的女兒,為了這個沈老太太就總看不上母親,當年要不是沈家少了銀子,怎麼還能娶餘家的女兒,母親的陪嫁少說也有幾萬兩。沈虞隱隱約約的聽著當年沈家攤上了什麼事兒,才缺的銀子,至於是什麼,可就不知道了。

沈虞拉著母親說道,“母親放寬心,以後大哥哥還能給母親掙了誥命回來呢,女兒想的法子是有點子缺德,按理說也不是兒女該想的,但是總看著孫姨娘天天嚷嚷著買鋪子什麼的,殺殺她的銳氣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