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兒也不奇怪。”葉真真說,“縱是一隻螞蟻如果爬上了高位,想必也是沒有人敢說他十分矮小,你身為西方魔教的教主,縱是那些屬下有膽大些的敢抬頭瞧你,卻總不會覺得有那般手段的人會麵善。”
“你這小丫頭果然有些意思!”玉羅刹笑道。
被稱為有些意思的葉真真卻並沒有笑,她隻是道,“隻盼著你別認為我太有意思了,我可不想因為有意思而被忽悠。”
玉羅刹問,“你生氣了?”
“你覺得呢?”葉真真反問。
“沒有。”玉羅刹道,“去年我也曾同樣對一個人說過大概相同的話,他卻為了些轉回來要我的命,隻可惜……”
他刻意停頓,似乎是在等葉真真發問,然而葉真真卻並沒有問。
因為本就是不必要去問的問題,若是你去找花滿樓的麻煩,那百分百的可以安穩的走出百花樓,而你若是去找魔教教主玉羅刹的麻煩,若你不是他的兒子或父親,那便隻有死這一種可能了。
葉真真既然沒問,玉羅刹便也沒有再說下去,他已經轉頭看向了陸小鳳。
此翻他之所以現身有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陸小鳳,所以他又怎麼可能因為葉真真而忽視了陸小鳳?
陸小鳳這才明白,自己這一路都在別人的局中。
這一場局太大了,算計了太多的人,之前死的,還有暗室之中死的,包括現在就在他們麵前躺著的三具屍體,如此說來,“我似乎是這場局裏結局最好的一個。”他苦笑著道,“最起碼,他們都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玉羅刹道,“那是因為你並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古往今來,貪之一字不知害死了多少人,然而又有多少人明知前路忐忑卻依舊經不住誘惑?又有哪個人能真正保證自己沒有半點兒貪心?
陸小鳳或許也有?
至少,他此刻說的是,“或許我並不是不貪心,隻是我貪的並非是這羅刹牌。”
一如有些人喜歡蘿卜,有些人喜歡青菜,一塊羅刹牌足以讓方玉飛等人丟了幸命,然而對於陸小鳳而言,或許它還不如一壺美酒來得貴重。
玉羅刹已經走了。
要說的話說完,他自然是不會停留在這寒冷的冬夜,而陸小鳳三人又怎麼會傻傻的幹站著?所以……
“花滿樓,我記得你二哥的宅子似乎就在附近是吧!”
花滿樓突然笑開了,“早在數日之前,二嫂便已經差人將你的屋子準備好了,現在你隻需要將自己帶過去便可以了!”
“那我又怎能辜負她的心意,定是要早早將自己帶過去的。”陸小鳳立即道。
至於葉真真,早已率先走在了前麵,這寒冷濃霧的冬夜,在地上的三具屍體旁邊,她是片刻都不願意多呆的。
說起來又有誰喜歡站在屍體旁邊呢?
☆、成婚之日
自從京城一別,再與陸小鳳相見便已經是他們結婚的時候了,後者帶回來一個消息,說不上好壞,也與他們無關,不過圖個一樂。
是關於西方魔教的。
方玉飛留下的勢力瓦解之後,玉羅刹趁火打劫,似乎弄了一少寶貝回去,打的理由還十分‘正當’。
難不成就允許你們打我羅刹牌的主意,不許我來你飛虎幫討些東西?
不得不說,玉羅刹倒真可謂是一個將計策玩得風生水起的人,區區一次炸死便已利用陸小鳳除了幫內的異心者不說,還平白又得了那麼許多寶貝,估計要不是怕動作太大惹得中原武林忌憚不滿,就連那飛虎幫他都能一起收了。
“薛冰呢?”葉真真問。
陸小鳳的臉上瞬間便隻剩下了苦笑,“我去神針山莊並沒有接到人,她說她要同奶奶一起來,還說……結婚之前不可見麵,這是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