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貴陽,殘軍倒在軍區內七橫八豎,亂作一團。司馬翾一路走過去大怒,“都給我起來,我為爾等斷後,爾等回來卻是如此,誰不想幹了?還是誰想造反?”
眾士兵見司馬翾已然大怒,紛紛站立起來。但是臉上的疲倦掩蓋不住他們的無精打采。
司馬翾哼了一聲,走進議事廳,已經看見司馬懿跪倒在地。“起來,”司馬翾淡淡道了句。
“我不起來。”司馬懿扭捏的道,音色中已經有了哭腔。
司馬懿戰前戰後的強烈反差,讓司馬翾莫名奇妙的大怒,猛然一腳踢向司馬懿的右肩大喝道:“我讓你起來,聽見沒有?”
“主公,”眾將突然全部跪倒來了一聲,似乎在為司馬懿相勸。
司馬翾看向眾人納悶了,自己又沒說殺他,難道眾將的意思不能讓司馬懿起來?
司馬懿經過司馬翾的大怒這才緩緩站起來,司馬翾走向前雙手握住其雙肩,“我並非怒你戰敗,我怒你跟外麵士兵有什麼區別?剛剛身為統帥,戰敗了就這般?你比外麵士兵還要低落,以後我還怎麼敢再讓你帶兵?”
“二哥,我錯了。”司馬懿聽罷,再次跪倒。
“起來,”司馬翾一把拉住,“你現在做的不是認錯,你給我去整頓外麵的士兵,一會我出去看,再是剛剛那般,軍法處置。”
“我知曉了。”回答的同時,司馬懿暗淚已經嘩嘩而下,或許對司馬翾有些愧疚吧,畢竟第一次帶兵就大敗。
“哎——”司馬翾看著司馬懿背影,歎了一聲,直至其走出門外,“仲達,還是沒有長大,十八歲的孩子,就是孩子。”
“主公,小仲達已經很優秀了,望主公不要責怪。”徐庶道。
“我自然不會怪他,隻是怪我不聽魯肅之言那,其年少輕狂,自恃清高,目中無人,還不是帶兵的時候,我卻沒有聽。”司馬翾無奈的道。
“如果主公想要司馬懿做三軍主帥的話,今日之敗,未嚐不是好事。”徐庶道。
“你是說,讓他長個教訓,煞煞他的銳氣?”
“正是。”
司馬翾點點頭,這給個教訓的損失也太大了吧。不過想想自己,也不知道兵敗過多少次,司馬懿不過一次。
“如今,元直可有破敵良策?那周瑜新勝,我等去偷襲如何?”司馬翾道。
“周瑜何人?這種小伎倆還是不要用了。如今糧草未到,還是暫且休戰為好,令魏將軍帶領一萬兵馬至漢寧,與城內成夾角之勢,若周瑜來攻,相互照應。”徐庶道。
又是夾角之勢,不過也不得不說,此是防禦最好的辦法。於是下令魏延帶領萬兵而去。
“二哥,已經整頓完畢。”司馬懿進來道,臉上的淚水也已經幹澀。
“嗯,損失多少兵馬。”
“死五千人,傷有八千人。”
司馬翾聽到這個數字,還真是得好好休整一番了。隨後出了大廳,看向站的整整齊齊的士兵,雖然有疲倦之色,但能看到一個個在盡力而為。
“仲達,今天周瑜說一番陣法操練的方法,又說你擺的八卦陣,破綻百出,是什麼意思?”司馬懿道。
“那周瑜不過展示才能罷了,不過我已經反思,怪我求功心切,士兵演練略有小成,就已經拿出去戰鬥,所以導致跟不上陣法原理。”
“那此陣原理在何處?”司馬翾對這個陣很感興趣。
“陣勢的核心在於通過事先操練演戲,通過有意識的引導,讓對方本來是戰陣兩端的直線衝殺,變成我方的主導,在陣內的環形路線。連續不斷的接觸,無窮無盡的敵人將會逐步消耗敵軍的氣勢體力,使敵軍在一個不知何處可攻的迷幻狀態。而由於馬軍自身的特征,他們又不得不按照這條安全的路線衝鋒,而他們認為的安全路線就是陣型的迷幻路線,隨著時間的推移,陣內的敵軍最終會被逐漸消耗殆盡,無一生還。”
司馬翾聽罷有些明白了,八卦陣遠沒有那麼神秘。在二十一世紀,則是好事者給簡單的軍事隊列,披上了一層玄妙的外衣。不過八卦陣也確實厲害,如果不懂兵法者,隨意而進,想必即使兵再多,武再勇也會遺失進去。
“那如果此陣成熟的話,可有破解之法?”司馬翾再次問道。
“八陣之法,一陣之中,兩陣相從,一戰一守;中外輕重,剛柔之節,彼此虛實,主客先後,經緯變動,正因為基,奇因突進,多因互作,後勤保證。破八卦陣者必須軍隊訓練有素,與陣相媲美,周瑜破陣之時,內環一將士兵已經掉落於陣中,隻可惜我軍士兵未能如演習那般靈活變陣,又讓其得脫,周瑜就看清了我軍陣這一點,才敢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