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公直碧眼中閃動詭秘的光芒,緩緩打開了箱子,笑道:“晚輩謹呈上活禮一份,請王爺過目。”

話聲未了,殿堂中已發出一片驚呼。

這箱子裏裝的竟是個活人,並且還是個相貌頗為猙獰的女人。

“卜官人,你這是什麼意╩

卜公直一躬身,笑道:“王爺稍等片刻。這女子實難製服,所以晚輩用了些手段,等她醒轉過來,王爺便知。”

說話中,他自懷中掏出一隻瓷瓶,打開來擱置於那女子鼻下晃了晃,便又打開了另一隻木箱。

這一隻木箱裏,裝的還是個活人。但這個人,卻是個貌不驚人上了歲數的男人。然柴玉關一見了這個男人,拍案而起,喝道:“大膽!”

一邊的沈浪在見了這個男人之後,忽然的牽住我的手,在手心上寫道:“孟輝!”

我一驚,連忙仔細瞧去。

這個人,竟就是將我賣到憶盈樓去的那個孟輝!?

為什麼,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王夫人,她打算做什麼?

茫然的一瞬間,孟輝已清醒過來,畏縮的躲在箱子角落,一臉驚恐莫名的樣子。柴玉關大步下來,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冷道:“你可認識本王?”

孟輝哆嗦得點點頭,嚇得渾身抖個不停,話都說不利索。

柴玉關將他提出了箱子,冷笑道:“既然認得,那想必你也該知道本王會將你怎麼樣了吧。”

孟輝忽然大聲得哭喊道:“冤枉啊,王爺,寒露……寒露她不是我殺的啊……”

“如不是你,她怎會死!?你居然還把本王的女兒賣到憶盈樓去!你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柴玉關拳頭捏得劈啪作響,孟輝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自顧自得叨叨道:“不管我事,真的不管我事。是隔壁王家的女人,是那女人推的,真的不關我事!”

他這話,為何跟沈浪告訴我的截然不同?我回頭看著沈浪,他亦是皺著眉,不明所以。

隻聽柴玉關逼問道:“你說什麼?寒露到底是怎麼死的?”

孟輝哆哆嗦嗦得答道:“她跟老王勾勾搭搭,還故意拿肚子裏的孩子在老王媳婦麵前炫耀,老王媳婦不生孩子,氣不過就跟她打了起來,這一打,她就小產死了。我以為這孩子是老王的,就送去給老王媳婦,她不要,還慫恿我把孩子賣到憶盈樓去……我不知道這孩子是王爺你的啊,我要知道……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動她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人……這人簡直就是在血口噴人!

“夠了!”柴玉關手掌抬起,重重得往孟輝天靈蓋上擊落。

我下意識得拂袖擊出,擋住了他這一掌,將孟輝護至身後,說道:“這人你不能殺!”

柴玉關氣得牙關緊咬,卯足了力氣,一掌朝我拍了過來,喝道:“你們母女騙了我這麼多年,都該死!”

我出掌相迎,惱怒道:“隻聽他一麵之詞,你就信了?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娘,還裝什麼無辜!?”

這一掌拍出,均在氣頭上,兩掌相接,動靜驚人的大,幾乎趕上地動山搖了。轟響過後,無數碎石從頂部滾落,貓兒不知何時已站到我身邊,說道:“飛雪,你猜的真準,連你他都一點不留情麵,更何況是白飛飛了。”

“白飛飛怎麼了?”這一掌顯然是把他的理智震回了些許,不再貿然出手。但問及白飛飛,他又殺意暴漲起來,扭頭看去,卻已找不到白飛飛的蹤影。

“飛飛?你們說飛飛在這……”箱中的女人此時開口,見她茫然四顧,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