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七七急得淚花飆了一臉,爭道:“誰知道你怎麼回事!”

王憐花笑道:“你當然不知,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恐怕這一切不過是你在做夢而已。看來,你對飛雪姑娘,確實是恨之入骨啊。竟連做夢,都是她要害你。”

我笑道:“我也不知她為何如此恨我,明明以前都沒見過她,她卻一瞧見我便是咬牙切齒,如有滅門之恨一般。先不說我跟沈公子隻是普通朋友,便就算他是我的老主顧,我與他相識在前,論資格,你朱姑娘也不過是個後來的外人吧。”

貓兒一扯我的手,皺眉道:“別瞎說。”

我看了他一眼,抽回了手,說道:“怎麼,她含血噴人的罵了我那麼久,尚不見你為我辯解一聲。我還她一句,你便按捺不住了?難不成那一塊玉佩,真成了你與她的定情之物了?”

貓兒一怔,皺眉道:“哪有的事。她明明神誌不清,你何必一定要與她計較。”

朱七七嚎啕大哭道:“你才神誌不清!你們全都瞎了眼!全都神智不清!全都是瘋子!”

沉默良久的沈浪忽而出聲道:“七七,別鬧了。”

朱七七一邊打滾一邊哭道:“你們都不信我!都不信我!我幹脆死了算了!”

貓兒一按額頭,苦惱道:“哎喲,姑奶奶們,你們都消停點成不成!”

朱七七哭道:“我偏不安靜!我就要哭就要鬧就要發瘋!別攔著我!都給我滾開!滾開!”

貓兒憋氣的看了我一眼,我偏過頭去不理他,他無奈的撓撓頭,小聲嘀咕道:“飛雪,別讓她鬧騰了行不行,頭都被她吵大了。”

我冷道:“是她自己要鬧騰的,關我什麼事。難不成還要讓我給她賠禮道歉,承認我跟王憐花勾結要去迷惑沈浪?就算我承認了,你信嗎?”

貓兒看看還在滿床打滾的朱七七,說道:“你就當哄哄她,說點軟話,別跟她計較。”

我不悅道:“為何是我與她說軟話,不是她跟我道歉呢?”

貓兒啞了口,一捂耳朵,縮到人堆後去了。旁聽許久的金無望許是也有些不耐煩,清咳一聲,冷道:“別再鬧了,你方才不是說要帶我們去找展英鬆嗎?還在這等什麼?”

朱七七忽而止了哭聲,一躍而起,高興道:“對啊對啊!我帶你們去,姓王也一起,還有那個寒飛雪你也別跑,到了那裏看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沈浪看了我一眼,又轉過視線,低下頭,輕歎道:“姑娘勿怪,為了讓她死心,也隻好如此了。”

我看了看王憐花,瞧他一臉壞笑,胸有成竹的模樣,便說道:“去便去,如若此事與我無關,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二十三 花市尋幽境

折騰了一上午,總算是出了門,透了口氣,一中午沒吃飯,聞到街上的各種食物香,胃裏不免空落落的抗議。

跟著朱七七他們在路上瞎晃,她明明說她還記得路,卻沒頭蒼蠅一樣東南西北亂撞,一行人跟著她從東走到西,從西走到東,問上兩句她還不高興,簡直是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又是第三次來到歐陽喜家門前,朱七七抓著腦袋立在路口一臉茫然,沈浪和王憐花立在她左右,均默不作聲的看著她,歐陽喜卻是按耐不住的問道:“朱姑娘,你若是路途不熟,隻要告訴我那地方在哪,我帶你去。”

朱七七剜了他一眼,嗆道:“不用你帶路,也不用你說話。”

歐陽喜吃了個癟,隻能向沈浪問道:“這兜兜轉轉的走了半天,諸位也餓了,不如先吃過午飯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