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的事,我不想參與,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
王憐花一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隻是,你不想找麻煩,恐怕那麻煩會自動的找上你。須知,沈浪對你一見鍾情,此番在外彎彎繞繞闖下不少事端,來去卻皆是因由你,此事,看你又該要如何置身事外。”
我一皺眉,說道:“胡說八道什麼。我與沈浪不過一麵之緣,你可別信口開河。”
王憐花笑道:“情場之事,我原以為你已把握的爐火純青,看來還是青澀的嫩白菜一棵啊。”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你以為我生於風月之地,就理應一身風塵了嗎?”我不客氣的瞪著他,對他方才那番話相當不滿。
王憐花連忙賠禮道:“姑娘息怒,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小的開個玩笑,別當真啊。”
我轉過臉去,懶得理他,又聽他說道:“雖說你與沈浪隻有一麵之緣,但沈浪於你卻未必是萍水相逢。據我說知,那日照麵之後,他便就在憶盈樓外時常出沒。以他來去瀟灑的性子,要離開荊州,必不會驚動任何人,但卻專程深夜於你道別。要知道,此人極為重名重義,那等煙花之地若放在尋常他是看都不屑多看一眼,又何況你這個名義上的風塵女子。”
聽他倒騰了一番銅壺,又往桶裏倒了酒倒了鹽,烘了炭火加熱,繼續說道:“本來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世上的男人,見你一麵而不迷戀的,簡直就是禽獸不如,貓兒那蠢貨已是世無僅有了,沈浪會迷戀於你也沒什麼稀奇。然他為了幫你查找身世,又惹出了一連串的麻煩,現如今朱家的人在尋他,仁義山莊在尋他,甚至連關外快活王都在尋他。你覺得你能脫身在外而置他於不顧嗎?他這些麻煩,可都是因你的身世而起啊。”
我牛轉過頭,淡淡問道:“是他在追查我身世之事,惹下的麻煩,還是我的身世,本就是個麻煩?”
王憐花笑道:“這可就不知道了。其實對於你的身世,我也很好奇。若是方便,你不妨也與我說說。”
我輕笑一聲,說道:“就算我身世當中真有什麼大麻煩,也與我無甚關聯。一出生即遭棄,那便是說我早已與我父母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的死活,與我何幹?我的死活,又與他們何幹?”
王憐花哈哈笑道:“你這話說的當真灑脫,但事到臨頭,隻怕你就沒這麼嘴硬了。”
他說完,將煮著醋的銅壺壺口對準了白飛飛的臉熏了起來,口氣轉為了正經,說道:“勞煩姑娘幫我試試看,桶裏的水夠不夠熱。”
我站起身,試了試那澡桶裏的水,稍有些燙,但洗澡的話水溫正好,便如實說了。王憐花又將壺嘴對準了另一個女子,說道:“那繼續有勞飛雪姐姐,將這位姑娘除了衣衫,扶進那桶裏,泡上一炷香。”
我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女子的臉,便也沒有拒絕,很合作的扶了白飛飛拐進屏風後,除了衣衫,送進了澡盆。
人剛剛泡好,王憐花又命令道:“麻煩姐姐再倒一盆清水,等下好為那位姑娘清洗身體。”
我瞪了他一眼,見他依然在仔細的盯著那姑娘的臉,一臉嚴肅。剛才他給白飛飛熏臉可沒有這麼認真,這小子心眼裏又在打什麼算盤?
我倒了水,端了盆拐入屏風後,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將白飛飛扶了出來,給她用清水洗淨身體,剛開始擦幹,又聽王憐花道:“還請姐姐以陽和之掌力,將她“少陰”四側四十六處穴道一一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