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這裏的吉卜賽人在一起。也因為她的救出,吉卜賽人秘密組織的暴(好吧我忘了度受的和諧娘娘)動被取消了。
沒有戰爭,沒有流血,大家看起來都很安寧的生活著。
但是,伊蓮蘇不是整個西西裏。
“伊蓮蘇是座會讓人忘記這裏是西西裏的城市,”桑塔緩聲道,沒有表情的麵容猜不出她是在感懷還是遺憾,“如果可以,其實GIOTTO不是沒有領導全西西裏人起來反抗外族人建立自己國家的能力。”
柯紮特笑了笑,想起GIOTTO的為人,忍不住為他解釋道:“也許吧,但是GIOTTO誌不在統治,而且自從和澤田綱吉確定關係後,他對革(度受勞資隔這麼遠你還和諧)命已經完全失去了動力。如果不出意外,當撒丁政府統一了全意大利,GIOTTO有可能會和澤田綱吉帶著VIN離開彭格列,過著普通人的生活,那一直是他最向往的人生。”
所以說,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英雄氣短麼?
桑塔心裏想著,愛情啊,果然才是這世界最不能忽視的毒藥啊。
“說起來,你不用回你的拉維達嗎?身為一個家族的首領,卻總是逗留在家族以外的地方,不好吧?”
“我隻是留在需要我幫助的摯友身邊,拉維達比起伊蓮蘇,它是很安全的。”
柯紮特望向窗外,話鋒一轉,“桑塔小姐,你的複活節預言,我們可以相信嗎?或者可以相信多少?”
桑塔沒有正麵回答,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柯紮特一眼,輕輕一笑,“所謂預言,信則便有,不信則無,未來才是最大的變數。”
正為著那不確定的變數,人們前仆後繼的奮鬥著,努力著,懷抱希望。
但是,那樣的回答太狡猾了。
柯紮特暗歎怪不得迪加在桑塔麵前乖順像隻貓,“最後一個問題,你對澤田綱吉這個人怎麼看?”
雖然他也為GIOTTO終於找到了幸福感到高興,但是澤田綱吉這個人隱瞞的事情太多,一個人如果連對他愛著的人都不能坦白,如何值得被信任?
他不希望GIOTTO受到傷害。
桑塔轉身,偏頭反問道:“我對澤田綱吉怎麼看,你對澤田綱吉怎麼看,戴蒙對澤田綱吉怎麼看,夏莎對澤田綱吉怎麼看,VIN對澤田綱吉怎麼看,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對澤田綱吉有看法,有意義嗎?那始終都隻是他和GIOTTO兩個人之間的事!”
她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住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柯紮特,聽說過一句話嗎,這一輩的親如兄弟,鬥轉星移,宿命輪回,代見恩仇!”
柯紮特一怔,茫然不知桑塔所言是何意思,待要問起,人已走遠。
然而,命運的齒輪是誰也無法阻止的轉動,人們看不見未來,盡管未來確實存在著。
作者有話要說:
☆、§.65
1860年的英國正是最強盛的“日不落帝國”時期,也被稱為維多利亞時代,素有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之盛。
北美和俄國的平原是他們的玉米地;芝加哥和敖德薩是他們的糧倉;加拿大和波羅的海是他們的林場;澳大利亞、西亞有他們的牧羊地;阿根廷和北美的西部草原有他們的牛群;秘魯運來它的白銀;南非和澳大利亞的黃金則流到倫敦;印度人和中國人為他們種植茶葉;而他們的咖啡、甘蔗和香料種植園則遍及印度群島;西班牙和法國是他們的葡萄園;地中海是他們的果園;長期以來早就生長在美國南部的他們的棉花地,現在正在向地球的所有的溫暖區域擴展。
維多利亞人為他們無可匹敵的世界中心地位洋洋得意!
然而,異邦人在歆羨著它的富強同時,也禁不住為自己貧脊落後的祖國神傷垂淚。
它就像睥睨眾人高高在上的神,理所當然的接受著世人的朝拜與瞻仰,而遠在千裏之外的西西裏卻連成為他的信奉者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何等懸殊的差距!
站在舉世聞名的水晶宮前,感受著鋼鐵與玻璃打造的夢幻一般的世界,即使是從未領略過何謂強大與技術的白癡也禁不住瞬間被這壯觀的建築折服。
透明純粹的玻璃,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茫,在一些人的眼睛裏它是優雅的喝著下午茶的貴族少女,在另一些的眼睛裏它是高貴的不容侵犯的女王,而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它又將以神秘的蒙娜麗莎姿態靜候黎明的到來。
“它的璀璨華麗,是永遠的海倫,征服了所有人的心!”金發青年讚歎著,也遺憾著,“我們仰望著她,也隻能仰望著她!”
但是他身邊的褐發青年卻是愁容滿麵。
這世間還有什麼是比水晶還要脆弱的東西呢?瑰麗的水晶宮,如愛一般絕美而短暫。
“太美的東西,最後,都將成為回憶。”
所謂悲劇,就像焚毀了的水晶宮。
金發青年愣了愣,微微笑道:“但是,總勝過連回憶也沒有啊。那才是最大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