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很無賴地跟了進來,一臉燦笑。
∫思∫兔∫網∫
十八。請佛容易送佛難
徐曼恨恨往沙發上一坐,一臉苦大仇深。
“那個,有水嘛,實在很渴。”鑽進來的耗子開始提要求。
“我爸說什麼,讓你帶什麼了。你說完就走。”女主人一臉嚴肅。
陳哲自顧自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嘖嘖搖搖頭,嘴裏似乎含糊咕弄著‘啥也沒有’。
徐曼冷眼看著他找到水壺,放水,煮水,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
“夠了嗎,好了嗎?你這樣有意思嗎?”徐曼語氣嘲諷。
“稍微等等,水應該馬上就好了。你也要喝嗎。”完全的牛頭不對馬嘴。
“陳哲,我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對我有什麼目的,我很明確地告訴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你,我討厭你。我不想和你有一丁點的關係,過去不想,現在不想,未來也不想。”徐曼毫不留情地索性說得清清楚楚。
“唔,我知道。”陳哲偏偏頭,想了想說:“可是,我發覺我想和你在一起。過去想,現在想,未來也想。”
“那是你的不幸,與我無關。”徐曼不帶一絲表情。
“所以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陳哲望著她,認真地說:“我昨晚想了一個晚上。既然無法逃避,那麼就勇敢麵對。”
“過去做錯了,可是未來還很長,我想給自己一個機會。當我想通了,我發覺自己很開心。
原來事情可以這麼簡單。快樂也可以這麼單純。 ”陳哲凝視著她。
“你不會是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打過你。所以幾次三番被我打了就喜歡上這種被打的感覺了?”徐曼冷著眼挖苦。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以昭告天下,我想肯定會有大把大把的女人願意對你拳打腳踢。你的福澤我享受不起。你那些多餘的沒處放的感情,請你,求你,拜托你,放在別人的身上,不要在我身上,彼此生厭。”徐曼沒有絲毫感動。
陳哲不語,自顧自拿出兩個杯子,在水槽裏洗著。
“我們倆不可能的,有過這種不堪的回憶,我怎麼可能會去喜歡你。所以不要白費力氣了,不要做無意義的事了。”徐曼一鼓作氣繼續說。
陳哲不理會。
“我求求你,你別再煩著我了。我看到你我就難受。我希望回到過去那種平靜的生活,不受打擾。求求你,放過我吧。”想到這裏,徐曼幾乎是哀求的語氣了。
對一個好聲好語,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惡毒的話既然一點用也沒有,她隻有哀求了。
水開了,陳哲小心地燙了遍杯子,盛好水,端了出來。遞一杯到徐曼麵前的茶幾上:“先喝口水,再繼續說。”
徐曼無力感撲麵而來。
“要怎麼樣你才能不來煩我。”她惱火地問。
“這個我要想想,等我想好了,我一定告訴你。”一臉認真的樣子。
既然毫無進展,徐曼決定繞過這個話題:“我爸要你說什麼,給我帶什麼了。”
“你爸讓我給你帶一句話‘讓我好好照顧你’”陳哲大言不慚地說。
徐曼一口血差點從胸口吐出來。
她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你可以走了。”
俗話說的好,請佛容易送佛難。雖然這尊大佛不是被請進來的,但既然進來了,就沒這麼容易走了。
大佛坦蕩蕩地坐著,吹口熱氣,喝了口水,搖搖頭,太燙。
徐曼手扶在門把上,太陽穴一凸一凸的。她在想著,晚上是不是去沈之秋家住一晚。
隨即又恨恨地打消自己的念頭,這是我家,憑什麼我走!
淡定,淡定,跟這種流氓急又急不來,罵他又不當一回事,打他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