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樣更引起那個無聊透頂的蘇小姐泛濫到無處發泄的興趣了。

“怎麼啦,要不要我過來你這裏陪你呀。”那邊星星眼。

徐曼連忙拒絕:“謝了謝了,我現在真的有事,等我完了再來找你吧。”

蘇倩妮怏怏地把電話掛了。

徐曼望著電話,父親的電話遲遲沒有打來。自己要不要打個回去,說工作太忙,或者身體不舒服,畢竟以剛打完孩子的身體來說的確需要好好休息。

不過想歸想,她還是不敢打回去觸父母的黴頭。

而後又懷著僥幸想,陳哲是不是和父母解釋清楚了,所以父母想明白了。不過這個可能性被安排在微乎其微的角落裏。對陳哲根深蒂固的認知,讓她覺得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做任何對她有好處的事。

一直到了下班,電話居然一直沒有再響起。

徐曼整個下午的心情就像熟睡時被樓上的一隻靴子聲砸醒,死命睜著眼睛等第二隻靴子,可那隻靴子卻遲遲沒有砸下。

當徐曼下了公車,走進小區,走到自己家的樓下。

她終於舒了一口氣:很好,第二隻靴子終於砸下了。

陳哲好整以暇地坐在路邊的階梯上,漫不經心地微笑著。

徐曼徑直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停下,等待他說些什麼。

陳哲卻始終抬著臉,像看到什麼很有意思的東西,心情很好地微微笑。

“你丫有病!”徐曼被這笑容毛到了,不甩他筆直走了。

雖然說她現在的心髒已經非常榮幸地在不停鍛練中對陳哲的任何形式出現均表現出處亂不驚。但昨天的憤怒,姑且把他的拒接電話當作憤怒,到今天撿到寶似的滿臉微笑,還是太讓徐曼受不了了。

徐曼把他歸結為非正常人。想到這裏,她快走幾步,絕對要把這個人甩得遠遠的,保持絕對絕對的距離。

陳哲尾隨而至。

徐曼停在家裏的門口,拒不開門:“你有什麼事,在這裏說。我家不歡迎你。”

“我不想在這裏說。”陳哲閑閑地回答,一臉耗上的樣子。

徐曼眯著眼看著眼前這個無賴,她一百二十分肯定隻要她一開門,這個無賴會像耗子一樣鑽進來。

所以她決定還是在門口把話說清楚。

“如果那天晚上我還沒把話說清楚,我不介意再說一遍。”徐曼努力讓自己耐心一點。

可眼前這人似乎改了性,眨眨眼,聲音溫和:“你說清楚了。”

“那如果你還有哪裏不明白,我不介意再解釋一遍!”徐曼火了。

“哪裏不明白。。。唔。。”陳哲一臉思索的樣子,抓抓頭,苦惱地說:“不明白的地方還挺多的。”

“哪裏不明白了!”徐曼徹底暴跳了。

“一時半會還真講不完,我能進去慢慢講嗎?”陳哲一臉誠懇。

徐曼明白了,這人擺明了耍無賴。

她吸口氣,這家回不得了,門口有瘟神。他不走,她走。

她轉過頭,蹬蹬地往下走,不想再理這個人。

“來之前,你爸讓我和你說。”無賴的聲音又響起,說到一半。

徐曼停住腳步,等待下一半。

沉默。

再沉默。

“然後呢?”她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

“讓我進去坐坐吧,我開了一上午的車,一口水也沒喝。你爸讓我帶東西給你了。”一臉央求的樣子。

“愛說不說,愛給不給。”徐曼不為所動。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陳哲裝作無奈地聳聳肩,再歎口氣:“等會你爸打電話過來,你自己記得好好解釋。”

什麼我爸打電話,我要解釋什麼。

徐曼要瘋掉了。

她恨恨地轉過身,掏出鑰匙,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