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蠻域比起來,聖獸邦更開化一些,軍事力量也強大許多。具體表現在人馬調動上,以及作戰方式。
隨著桑君一聲令下,看似一盤散沙的獸人們,迅速動了起來。
沒多久,便有五支騎著多角獸的騎隊,聚集到桑君身邊,隨著她進入穀道裏。
而更多的騎隊,則是聚集在穀道外頭,擺出作戰的架勢。
與此同時,寨外隆隆聲大作,棲息在那裏的各種大型洪荒古獸,收到了召喚的口令後,正大舉往寨內湧來。它們是獸人們最強的戰友。
這眾多的聖獸,是部族規模不大的獸人族,能在強國夾縫之中屹立不倒的根基。
獸人們大舉在穀道口集結的時候,林櫟跳上桑君坐的多角獸背上,隨著她們一行,往穀道中快速進發。
多角獸四蹄撒動,跑起來像是騰雲駕霧一般,奇快無比。沒多久,大隊人馬就到穀道盡頭的巨大石牆後頭。
此刻,石牆之下,聚滿了惶恐不安的獸人,各種議論聲甚囂塵上,而兩扇巨門則是緊緊閉著。
石牆上頭,插滿了火把,光亮把穀道內和山穀裏的一角,照得纖毫畢現。桑君和林櫟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牆角邊上,躺滿了受傷的人,一個鮮血林櫟,有的身體已經開始因為毒素的侵蝕而發黑了。
各種哀嚎聲,充塞整個山穀之中。
“都不要慌,它們還沒出來,做好戰鬥的準備。”
一個騎長,正帶著十來名手下,守在石牆上頭,不斷往底下傳遞。雖然暫時沒有傳來什麼壞消息,但底下的人,依舊是一臉的不安。
“桑君來了!”
不知誰大喊一聲,門內的獸人們紛紛回頭,看到桑君帶著大隊人馬奔騰而來,一時間都找了主心骨一般,沸騰起來,紛紛躬身行禮。
那些尚者,也是紛紛掙紮著起身。
“參見主上!”
“不用多禮,裏頭現在是什麼情況?”桑君走到那些傷者麵前,看著他們,大聲問道。
牆頭的騎長急忙躬身道:“回稟主上,目前裏頭還比較平靜,暫時沒發現樹怪們有往外衝的跡象。”
桑君點點頭,掃了傷者們一眼:“除了你們,還有多少人沒逃出來?”
“回稟主上,起碼還有一百多人,他們肯定逃不出來了!”一個摔個鼻青臉腫的獸人小心地回答了一句。
“把發生的情況仔細說來。”桑君說的。
“是的主上!當時我們正在搬運一棵樹怪,然後聽到有人叫起來,說樹怪又長出來了,然後是一片慘叫聲,我們還在納悶長出什麼呢,一回頭看去,都是呆了,那些樹怪,那些樹怪原本被繩子包紮的斷口處,有的不知何時,竟然又長出樹枝和樹根來,正用它們瘋狂地追殺我們的族人,許多人猝不及防,當場就被那些樹枝和樹根,給刺個穿透……”
那獸人驚魂未定地描繪著當時的情景,這些話雖然他不知說過多少遍了,但其他獸人再次聽起來,仍是臉色慘白,不寒而栗。
雖然打從樹怪出現以來,獸人族在對它們的戰鬥中,幾乎是無往不利,每次都獲勝。但這些樹怪總是層出不窮,而且蘊含著劇毒,不知害死了多少獸人與聖獸。
因而,獸人們從內心深處,對樹怪懷著深深的恐懼。
此刻,樹怪居然能夠從斷口處,自行生長出新枝和新根來,這簡直是夠邪門的!為此,別說傷者們滿臉絕望,就是其他僥幸沒事的獸人,也是一臉恐慌與彷徨。
桑君靜靜聽著,好會兒才道:“是所有的樹怪都長出樹枝和樹根來嗎?”
“這個……好像沒有,隻有一部分有吧,當時太亂了,我們也沒看清楚。”那獸人說道。
桑君頷首道:“那麼,一棵樹上,是所有的斷口都長出新枝和新根來,還是隻有部分長出來呢?”
“基本上都隻有部分長出來。”這回那個獸人肯定多了,“其它部分,有的好像也要長的樣子。”
桑君沒再問,而是望向林櫟。
林櫟雙手一攤:“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得親自進去看看。”
“需要多少人陪你進去?”桑君問道。
林櫟笑道:“不用,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這話一出,獸人們都嘩然了。在他們看來,此刻山穀中,已經是個人間地獄了,進入其中必然是九死一生。因此,進入其中,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因為人越多,就意味著自己被樹怪盯上的機會越少,活下來的機會越大。
而林櫟獨自一人進去的話,等於把自己變成樹怪的靶心,簡直是自找死路!
“你一個人可以嗎?”桑君同樣心存猶豫,看著林櫟。
林櫟剛要回答,石牆上的那個騎長突然大喊道:“不好,樹怪,那邊來樹怪了!它們正向我們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