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2 / 2)

蘇瑾微微垂下頭,附在他的耳邊,用很輕很輕地聲音說:“馬上就有啦。”

這聲音實在太輕太柔,柔得像天邊一縷恬靜的風,以至於丁銘並沒有聽到,他漸漸入睡,呼吸平穩而安詳。

窗外,旭日緩緩從群山間探出它火熱的身影,燃燒一般燦爛美麗的朝霞,瞬間把世界浸染成一派溫暖的嫣紅。

陽光下,他的臉光潔得猶如一麵水做的明鏡,閃爍著半透明的光澤,寧靜而又優美。

很久以前,蘇瑾以為自己已經住進了人性泯滅的地獄,除了選擇繼續沉淪外,再也無法逃脫。

可是現在,蘇瑾注視著他,就像注視著整個天堂。

天堂與地獄的一線之隔,原來是愛。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永不止息。

正文 番外:生——安燁(Peter)篇

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

作為一個孽種,生,是一切痛苦的開始,而他沒有選擇,隻有接受。

那是一個非常晴朗的日子,萬裏無雲,天是大海般深廣悠然的藍色,焦躁的陽光已伴著夕陽沉入遠山,明月剛剛拾起寧白色的優雅裙裾。

∮思∮兔∮網∮

說實話,安燁討厭夏天,夏天就意味著暴曬,意味著流汗,意味著無休止地訓練和征途。

流汗,但不再流淚,眼淚是那些弱者流的,而他,隻能留血!

可是今天不一樣,他既不用流血,也不用流汗,今天是他難得的假期。屬於自由的時光裏,連餐桌上冷硬的牛肉都變得香滑可口,走出餐廳的時候,他甚至還覺得十分滿足。

畢竟,他還隻是一個十六的少年。

“救我!”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孩子就像是條被獵豹追逐的小鹿般闖入了他的世界。

這個女孩子柔弱、年輕、而又美麗,她仿佛剛被人欺辱過,她的裙子被撕開了好大一道口子,露出一大截瑩白如雪的柔嫩肌膚。而那藕段般嬌嫩的肌膚上卻密布著青青紅紅的汙點,仿佛是罪惡的證明,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相反,這令人心中平添起一種征服的欲望。

豐挺柔潤的胸房、修長緊致的雙腿、以及那楚楚可憐的眼神,這一切的一切都像魔咒一般,令安燁的呼吸猛地停頓下來。

十六歲之前,除了組織裏的那幾個姐妹外,他根本從未接觸過什麼女人。

眼前這個女人已經一頭攮進安燁的懷中,她緊緊握住他的手,柔聲哀求:“求求你!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三個身材粗壯的男人大罵著追來時,安燁才逼迫自己將頭扭過去,並拉起她的手:“別怕,跟我走!”

女孩子緊緊貼著他,他們靠得那麼近,她的呼吸暖洋洋的,透著某種奇異的芬芳,令他心醉神馳。

也就是那一瞬間,安燁忽然覺得很愉快,作為男人,天生就有種保護女人的本能,何況這個女孩又這麼美,這麼信任他。

一路上他拉著她像野風一般狂奔,很快就將那三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甩開。其間他了解到,這個女孩名叫貝拉,是被那三個意圖不軌的男人劫持,而她則偷偷跑了出來。

因為疲憊,貝拉那半裸的胸房不斷地上下起伏著,又勾起安燁心裏莫名的火種,這火隨著她的呼吸而洶湧燃燒著,他忽然甩開她的手,停下來。

“你已經安全了,你走吧。”

“別丟下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貝拉無助地拉住他的手,一雙大大的眼睛裏已經噙滿晶瑩的淚。

她的眼睛,深遂,烏黑,又充滿了神秘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莫名的牽動著安燁的神經。

他沒有離開,而是帶她進了一家旅館:“今天晚上你就住這裏吧,錢我會替你付給老板的。”

“我……我沒有錢還給你,”貝拉羞澀地囁嚅著,忽然就坐進他的懷裏,手已環住他的腰,唇已落在他的耳畔,“謝謝你救了我。”

安燁的喉嚨忽然變得幹澀,他猛地站起來,想要推開她,貝拉卻哭泣著叫住他:“你是嫌棄我嗎?”

安燁再沒有拒絕,他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並沒有嫌棄她。

那一夜,她很溫柔,很有耐心,也令安燁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早上醒來的時候,她還對他溫柔的笑,她笑起來的樣子,真的是甜美,清純,又可愛,就像是一個純潔無暇的天使。

他們相愛了,整整三個月的時光,安燁躲避著自己的母親、躲避著組織的召喚,終日和這個天使般美麗而又單純的女孩膩在一起。

可他知道,他不能躲一輩子。

三個月後,安燁交代貝拉在旅館裏等著自己,同時對自己發誓,長大後,他一定要娶她。

可當他回到金銀島的時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