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多一半都來自於男人。然而她看似全不在意的回答,讓我不覺愕然滯住了腳步。
“我麼,很久很久以前曾經是禁軍的右軍將軍哦……”
“啥——?!”
驚愕地張大嘴巴,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溫婉嫻淑的女子竟然是領兵作戰的將軍,更不敢相信她還曾經是身為王的直屬部隊——禁軍的右軍統領。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
咽了口幹沫,我有些難以掩飾住緊張地結結巴巴問道。
桔齋帶著幾分狡黠之意眨了眨眼,忽而抿然一笑。
“那個嗬……就是在您到來以前啊。”
廷秀
“台輔已經失蹤多日,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說罷,地官長大司徒符元深伏下`身體大禮及地,錚錚如鐵的言辭直聽得眾人臉色都是微變。
同樣默不作聲跪在一旁的三公,相互間交換了一個憂心忡忡而又無可奈何的眼神,心下不禁有幾分同情起這個明知道王的煩擾,還偏偏要往刀口上撞的可憐人。
果然隻聽得上麵玉座上的男人若不經意地唔了一聲。
“那依大司徒之見,又當如何?”
“臣……臣以為當盡早尋回台輔,遲則恐有生變!”
“說的有道理……”
一陣突如其來的沉默。舒籬麵上的表情依舊淡然,平靜無波的眸子裏看不出究竟有什麼打算,又或者從一開始就根本沒有理會的意圖。這讓底下的大臣們不由得隱隱不安,除了還埋低頭平伏於地的大司徒符元,其他人不約而同都閃開了與王對視的目光。
“既然是這樣——”
不緊不慢地拉長尾音,聽起來舒籬好像也在思考著什麼。
三公的心裏卻是咯噔一下,對新王的了解讓他們從這種過於平靜的語氣中嗅到了不快的氣息。
“難得大司徒如此熱心,那就把這件事交給大司徒去辦好了。”
“交給臣——?!”
吃驚地迅速抬起視線,即使是一向以理智冷靜著稱的大司徒符元,也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命令駭了一跳,頭上冒出的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
——又做出這種事情了呢……
見自家主上再次果斷地把要命的燙手山芋隨手丟出去,既不考慮事情的後果也不在意其他人作何看法,底下群臣麵麵相覷無不形色尷尬。
前一次,是自作主張地把太宰提升到六官之首的塚宰位置上;
接下來,又不顧國家體麵,斷然公開發布求賢詔;
最後一次,更是無視眾議直接下達敕命大開兵寨賑濟災民。
為了這件事,大司馬慶巳氣得拒不參加朝議。
結果等到他終於怒平氣消回到燕朝之上,才發現一道自上而下的裁軍令竟恰恰好在他缺席時直接下達到了每處州郡。再想要提出反對意見,早已經是為時已晚。
苦笑地偷眼看到大司徒石化中的錯愣表情,太師青宸忍不住咳了一聲。
在鴉雀無聲的空闊殿堂上,如此輕細的聲音還是引來眾人的側目。
“太師難道有什麼意見嗎?”
“臣沒有意見……隻是大司徒身為地官長,平日公務繁忙……”
“確實是個問題……”
新的王上雖然看起來總是在讚同臣下的意見,然而實際上這種讚同的背後往往隱藏著可怕的後果。見舒籬半靠在玉座上單手支住下巴,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太師的背後忽然湧起一陣寒意,頗是後悔起自己先前的多話。
“那就先由太師代理大司徒的工作,等到大司徒找回台輔再行述任。”
“……這這這……”
哆嗦了半天,太師青宸隻覺得頭昏腦脹。想自己好歹也是位居三公,當什麼代理大司徒等於是無形之中降了品級不說,更是變相地用實職套牢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