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壓低聲音。

“不會是越獄了吧?”

死了死了,外麵到處都是隨駕的禁軍軍士。這家夥竟然還厚著臉皮跳到我的房間裏來,這下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答對!”

他輕鬆地彈了一下手指,笑容自若地說道。

“反正你走了,我也沒有什麼事做。所以就出來了~”

=_=||第一次聽說柳國的監獄原來是比舍館還要方便進出的地方……

麵對風漢毫不在意的笑容,我隻能戰戰兢兢地伸頭出去望了一下,確定走廊上沒有其他人;而後連忙縮回來,反手帶緊房門。這才撫上心口,稍稍鬆了一口氣。

“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事實上我已經是很客氣地提出自己的疑問,若不是怕弄出響動被別人發現。

我真想跳到桌上,狂吼這位不夠意思的仁兄。

既然好不容易逃出來了,幹嘛不快點回去你那個和平偉大的祖國,還要留在這種危險的地方。

不但如此,還特意鑽進到軍士堆裏來,就象是生怕不會被別人抓回去殺頭。

不怕死的有你一個就好,還特意跑來拉我同生共死……

嗚嗚~那一刹那我險些沒“感動”得抓狂!

“這個問題不如留著某人來回答好了。”

全然不去理會我就快要噴火的雙目,風漢悠然自得地把頭探出窗戶。

“喂!還不快點進來,看看是不是。”

是不是啥?

我呆了一下,之後驚訝地看到一個小男孩身手利索地翻窗跳進了我的房間。

今晚是So So Surprise Day嗎?不記得有開狂歡party的邀請啊……

“就是她嗎?”

斜瞟了我一眼,包著頭巾的男孩點點頭。

“看起來應該是沒錯了。”

“我不是說了嘛,肯定是我知道的那個。”

“像你這樣的笨蛋也可以相信的話,早就天下大亂了!”

“喂喂,這麼說可太讓人傷心了。”

男人似笑非笑地挑起眉頭:“至少這一次是我先找到的,不是嗎?”

悶悶地不知在嘴裏嘀咕了些什麼,那個男孩轉過來看我。

“你就是叫做林牧雨的?”

“呃、……”

我遲疑了一下,不記得當初有告訴過對方我的名字,對於突如其來的詰問不免有些疑心,更何況問話的是個素未謀麵的小孩。

“唉唉——真是麻煩的家夥。”

說著,他忽然散開頭上包裹的布巾,露出下麵金黃的發色。

“現在總該明白了吧?”

——麒麟?!

我的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之後又猛得向下一沉。

仿佛一場迷蒙的大夢驀然間被突兀地打破,一種複雜的心情攫取了我全部思緒。

和麵對一無所知的劉麒不同,從眼前男孩的話語中可以毫無懸念地判斷出他已經知道了有關於我的事情,而且……極有可能正是為著這樣的因由而來。

——來帶我離開的嗎?

他是來引導我回到本來應有的軌道上去的……

這樣清晰的認知,使我半張著的嘴久久沒能合攏。一種極不情願離開的強烈反抗,拚命地攪纏住我不斷掙紮的內心。

“蓬山那邊已經亂翻天了。”

他定定看著我的臉孔,露出一種心煩意亂下的表情。

“做這種事之前,也該想想看後果吧!”

“對不起……”

我低下頭,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為自己的任性做出任何辯白。

“還有被你丟在半路上的女史,一直在我耳邊囉裏羅嗦的沒完沒了,真是讓人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