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不住娘啊!以後我也到了那邊,不知道我還有什麼臉去見娘,我娘還會不會理我!”這幾句話我媽是泣不成聲,嗚咽著說出來。

吃過飯後連水也沒有喝一口,舅舅起身就急著要回去。

我爸絲毫沒有挽留舅舅的意~

我那小弟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邊吃邊說:“姐,讓我吃個夠哪得多少啊,要用汽車拉才夠我吃!”

“那我就買一汽車糖來家!姐答應你!”

“說話算數!來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爸也在,我看見爸的臉上淡出了一絲笑意。

第四個和我身體有密切接觸的男性是他,他叫江巍。

江巍是我從小學到初中的同班同學,他父親是我們大隊開拖拉機的,母親是大隊婦女主任。我們都是一個大隊的,他家離我家相距不遠,我每天上學都要經過他家的門口。小學時他個子小,學習成績一般,很不起眼,我也沒怎麼注意他。上了中學後,因為經常同路,漸漸也熟悉起來。特別是到了初二以後,他陡長個兒,人也變得魁偉起來,學習成績也突飛猛進,進入到班級的前五十名,他這才進入我的視野,引起我注意。

一次突兀發生的事件瞬間把我倆的關係拉得更近。那是初二下學期的一天。那天整整下了一天的瓢潑大雨,放學後因為擔心家裏的廚屋會被大雨淋塌,我便匆匆忙忙出了校門,深一腳淺一腳踩著稀泥沒命地往家裏趕。走到河套橋時,我才發現河套橋已被滾滾的大水淹沒了,混濁的河水自南而北流淌不息,隻露出橋頭的二根木樁。這下我犯愁了,不知道水有多深,深秋的水又很涼再加上這二天我月事剛來,我更不敢摸水過去了。怎麼過去啊?正在我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的時候,江巍從後麵趕了過來。

“你看那木樁,水不是太深。”他說著從路邊的樹上折了根粗樹枝,脫掉褲子露出黝黑的皮膚,甩掉鞋子,把褲子和書包交到我手上:“先幫我拿著,我去試試水到底有多深。”

“你小心點?注意不要被水衝走,水深就回頭!”我不住的叮囑。

“鄧小平說改革要‘摸著石頭過河’,李媛,我們回家是拄著樹枝過河。這水還挺涼快的。”江巍一邊趟著水一邊回過頭來調侃著說。

果然水不是太深,江巍趟到最低窪處時水也剛漫過膝蓋。

江巍又趟回來,快步走到我身邊,半躬著身子背對我說:“上來,我背你過去!”

“那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上來吧!”江巍命令式的口氣。

我猶豫了一下,沒辦法也隻好如此了。我俯在他的背上,他背著我一步步搖搖晃晃又小心翼翼地向對岸走過去。隔著襯衣,我依然能感覺到他那皮膚下骨頭,他很清瘦背也不夠寬厚,爬在上麵不是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