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為了方便趟水他還不斷把我向上托。好在這段路並不長,大概隻有30多米寬的樣子。雖然走得很慢,但很快也就到了對岸,他輕輕的放下我,還沒等他穿好衣服,我就說了聲“謝謝” 便匆匆告辭提前走了。

走在路上,我思緒紛亂。說真的被一個男人背著,這麼近距離接近家人以外的男人,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我的胸緊緊貼著他的後背,我能感覺到他的心跳,我相信他也一定能感覺到我的心跳,跳得那麼快,仿佛就要蹦出我的身體。這算是我與她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吧。很奇怪我心裏並沒有絲毫的邪念,隻是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感到臉出火,心跳加速,渾身的不自在。

哎,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那該是多尷尬的事情啊!

經過那件事後,江巍的影子在閑暇的時候,會不時的出現在我腦海裏,抹不掉也趕不走,說起來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

進入初三以後,學校為了提高升學率,將初三年級四個班通過考試前50名學生重新編一個‘加強班’,學校從新調配了授課老師。那段時間誰能進‘加強班’成了同學們的熱門議題,似乎誰能進‘加強班’就等於考上了重點高中一樣,氣氛也有點緊張。我還和平時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同學們說我‘胸有成竹’。其實我挺有自信的,在雁留中學如果前50名都不是,那這學還怎麼上!

公布名單那天,我理所當然的進了‘加強班’,我也沒把它當回事。可學校卻炸開了窩,進了‘加強班’的歡天喜地,笑聲如歌;沒進‘加強班’的罵聲一片,哭聲如潮。

聽同學們私下議論,能進加強班也不完全是靠考試分數定的。象羅青濤,雖然學習成績很一般,是個人見人厭的 “麻煩人物”,但他爸爸是公社黨委書記,是這一方土地上的“皇帝”,羅書記夫人的一個二寸長的紙條子,‘加強班’自然得有他的一席之地;江巍憑考試分數排序也是進不了‘加強班’的,聽知情的同學說江巍的母親是大隊婦女主任,那可是全公社遠近馳名的‘交際花’,在雁留公社這塊土地上,沒有她攻不破的堡壘。她和周校長即是拐了十八彎的親戚,又同是雁留中學的老校友,公布名單的前幾天,還有人看見那位婦女主任拎了條足有10斤重的紅鯉魚晚上乘著天黑進了校長的家門。親戚、校友再加條10斤鯉魚的鋪墊,江巍順理成章也進了‘加強班’。

對羅青濤我不熟,聽同學們說他成天身後跟著一群人,聚眾打架,在學校裏很囂張,全不把校長、老師放在眼裏。對於這些我隻是光聽說,沒有親眼看見過他打架。隻是有次在學校門口,我看到有個同學隨手甩了包‘上海牌’帶過濾嘴的香煙給達過室的老李頭,讓路過的周校長羨慕不已:“乖乖,這煙我還嚐過。”有同學告訴我那個甩煙的同學名字就叫羅青濤。不過對於這些我不想知道,話說回來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用!反正我是憑著自己的學習成績,不靠關係不靠門子進的‘加強班’,這就夠了!

進了‘加強班’後,我住進了學校,每周回家一趟,從家裏拿些米帶些鹹菜,米拿去到食堂兌換成飯票。我從沒有在學校食堂買過菜,因為食堂的菜很貴,我也沒錢。

住校後,學習時間長了,特別是晚上能坐在明亮的電燈光下讀書做作業,特愜意,不知心情有多好!

這樣和江巍碰麵的機會也多起來了,仔細觀察,他還是一個不錯的小夥子,學習很認真,但成績卻老不見長,有關他母親是‘交際花’的事,感覺象吃飯時吞進了隻蒼蠅似的不舒服,很反胃的。

【5】鋼筆可以借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