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僵著微紅的怒臉,幾秒之後才算接受了這樣的結果,才揮了揮手將人趕了出去。
“老婆子,你說阿慎怎麼那麼不讓人省心呢?你看看想小七那樣就好多了,雖然我也很討厭趙謙默那個混小子,可是比阿慎好多了。至少我們家小七不會被氣的出走不是?老婆子,你是不是也覺得阿慎很混蛋?”老爺子瞧著那把靜靜的搖椅想著,仿佛那人還在,隻是偶爾出去走了一圈還沒回來的一般。
茶室
“阿慎,你今天怎麼會有空找我?”趙玫一邊裝著嫻熟的沏著茶,一邊疑惑又夾雜著興奮的問道。隻可惜,手藝不精,好好的茶藝被毀成這個樣子。
“趙玫,為什麼這麼做?”紀慎言盯著眼前的人,一反應有的憤怒,用的語調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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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從老紀家出來之後他就覺得奇怪了,隻是一直沒有將兩者聯係起來,如今想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隻是一直被自己給忽略了。
“什麼為什麼?阿慎,你在說什麼?”趙玫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自然的掩飾著心虛。
“以前的事,我無權指責你什麼,可是現今,你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趙玫也不在偽裝,眼裏射出的是冷漠和不甘。
“為了離開肮髒的一切,你有試過每天活在恐懼致之中嗎?你試過在小小年紀就得賺錢養家保護自己遠離繼父侵犯的無助和絕望嗎?你沒有,梁微微也沒有。”趙玫憤恨的緊拽著手裏的茶具,終究回憶起當年的不堪的時候,心裏有的還是恐懼之後的驚恐。
“你試過夢想破滅的感覺嗎?我有什麼錯,當年不過是想過好生活而已,我隻是給自己多找自己保障而已。你父母憑什麼就此認定我是不檢點的人!”趙玫至今回憶起那年的畫麵的時候,渾身仍覺得冰冷異常。
“趙小姐,你不適合阿慎,我們願意提供你出國繼續進修學習的一切費用,隻要你答應我們離開他,甚至連你繼父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幫你,你考慮看看吧。”紀母當時把一切都握在手裏的表情著實刺痛了她最後的一根神經,也讓她明白有時候最讓人無地自容的不是身世背景,不是惡言相對。而是當你的一切醜陋被人活生生的撥開,暴曬在陽光底下,而那個毀去你的所有粉飾的人,卻在那裏一片好心的告訴你,他們可以掩蓋一切,甚至做得更好。可是他們都忘了,那些惡相已經被公開,即使再次被掩蓋也已於事無補。
“即使他們真有什麼做得不對,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再說你在國外不也過得很好嗎?何必回來做這些?”
“很好?”趙玫仿似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料一般,抑製不住的大笑起來,眼角甚至流出了透明液體。虧著這是茶室的包廂,不然還不知道有好奇的想要圍觀。
當年她是出國了,是學成了,是嫁人了。可是有誰知道那個是這樣的禽獸不如,那個有著溫潤公子之稱的人,背地裏卻是個虐待狂,不止生活上虐待就連夫妻之事上也極盡不堪的方式,羞辱打罵。人人都羨慕她加了個好老公,可是其中的心酸誰人知?
最後當她再也不堪虐待要一紙告上法庭的時候才明白,沒有人會相信她。誰會相信一個在眾人心目中的好人,會是一個虐待妻子的人?她恨,卻也無計可施。拿著那個男人給的離婚贍養費回到了這裏。她本想安安穩穩過下去,可是卻讓她看見了那麼刺眼的一幕。
憑什麼你們可以這樣的相親相愛,憑什麼我就得接受痛苦的折磨,她不甘心!所以她找上部隊的駐地,心知被誤會也不解釋,因為她跟了這麼多天知道這幾天梁微微有可能去部隊,所以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發製人。讓人誤會了才好,這樣才能打擊到他們。
結果她成功了不是嗎?回來之後又在公司和公寓門口蹲點,所以才能即使的找上武一帆。隻能說人有名之後的好處便是,拿個電話號碼比一般的情況下容易。所以她打電話給武一帆讓她去接人,因為這個男人也為拿個女人癡迷,所以即使聽出了武一帆在電話裏的不信任,但她卻深信他還是回去,結果她賭贏了。她想要的結果就是讓他們倆個人分開,然後痛苦。
這就是她的目的,憑什麼所有人都被梁微微迷惑,因為她的家庭背景,因為她的長相嗎?她趙玫哪一點比不上她了,梁微微就能得到萬千寵愛,而她趙玫就得從小忍受繼父的折磨,生活的磨難,被人看不起,被人虐待!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現在,時至這一秒,她才發現不管她怎麼做都是一種小醜的姿態,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曾關心她的過去,當她在述說過去的種種的時候,他有的隻是驚訝之後的平靜無波,找不到一絲絲的波動。他的眼裏沒有憐惜甚至沒有可憐,有的隻是深不見底的深黑!
“紀慎言你知道我恨你什麼嗎?我恨你和梁微微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總是如此的忘我。甚至在和我談戀愛的,嘴裏談論的都是她,而且是那樣的雀躍和神采奕奕。讓我懷疑,你根不是在和我談戀愛,你隻是想找一個人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