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河看清了他那可愛的娃娃臉。
——杏眼,菱嘴,梨渦!≡思≡兔≡網≡
——他的小弟!
靳青河的目光都要散了,絲絲縷縷的碎成欠片。
——小弟還活著,他唯一的親人還好好地活著!
就活在這個異世界,活在他的眼前!
靳青河握緊拳頭,呼吸急促,整顆心都要撞出胸口!
小弟也穿越了嗎?他原來並不是一個人被拋下的,是嗎?還能重新開始,還能再來一次!
他還能再擁有小弟!
靳青河心亂如麻。覺得全世界隻剩下舞池上那活潑潑的小玉人了。他誰也看不見,誰也聽不見了。時光瞬息倒流,背景黑白,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裏麵。
靳青河內心洶湧起伏,丁太子自然有所察覺。
丁太子順著靳青河的目光看向舞池,一下子就找著了目標。
然後他大失所望。
丁太子努努嘴,表情十分不屑。這種不男不女的娘娘腔,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他的威脅!
丁太子撞了一下靳青河的胳膊,說道:“那小子叫做年瑾玉,柳州年家的幺子,也是這裏沈家的表親,小時候在奉天待過一陣,上國中後就放在沈家養,是沈出雲的小心肝小表弟。老子小時候沒少揍他嘿嘿。”
靳青河皺眉,心裏不大高興。他恍恍惚惚地想,原來這個孩子並不是自己的小弟啊,可是為什麼長得那麼像呢?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麵前呢?難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是注定的嗎?
丁太子看出靳青河的心不在焉,自個兒心裏也不大痛快了。
他忽然脫下外套往靳青河手裏一塞,咬牙切齒地笑著說了一句:“看我拾掇了他!”便氣勢洶洶地跳到舞池中去了。
靳青河把手裏的外套往沙發上一放,也跟著站了起來。
趙公子拉住他:“別急,看著,他們鬥舞呢!”
靳青河一愣,才稍微放心,坐了下來。
不是欺負人就好。
但是他很快又站了起來,眉頭都皺出了個川字。
年瑾玉正昏頭昏腦地跳得忘我,不料丁太子惡霸似的突然闖入了舞池,扭著粗腰肢,屁股一撅,就把他頂了個踉蹌,連連退了好幾步,末了還是跌了個狗啃泥。
見小小的年少爺不幸摔了個屁股朝天,丁太子不禁哈哈大笑,又齜牙咧嘴地朝對方扮了個鬼臉。
年瑾玉拍拍屁股站起身來,正要發威,一眼看清了來者何人,小氣焰不禁就癟了。
他鼓著一對圓圓的杏核眼,小粉臉一陣赤白轉紅,是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
這位丁惡霸,他可從來沒敢忘記他!他童年裏所有的倒黴事幾乎都是這個惡人弄出來的。好不容易跟著姐夫離開奉天到了萬成,沒想到還得落入他的魔爪,年瑾玉真是欲哭無淚。丁太子是他的陰影,在他的記憶裏被反複渲染,終於落下了個根深蒂固的凶惡形象。
年瑾玉現在完全是隻見了貓就噤聲的小老鼠。被欺負了,環顧左右沒有熟人可以庇護出頭,也就不敢理直氣壯地生氣了。
他傻呆呆地站在舞池中央,看著丁太子耍威風,硬生生地憋住了氣。也不知道逃跑。
與他相反的是丁太子的春風得意。丁太子圍著身高隻到自己胸口的小個子又蹦又跳,一時甩胳膊一時又提腿。欣賞小個子的撅嘴瞪眼,悶不吭聲,知道對方是無力反抗才忍住了這種挑釁。肢體動作不由越發跋扈。
圍觀的賓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