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果是這樣,我可以考慮收購!”他吊兒郎當地說,讓我想起電影《亂世佳人》裏白瑞德的傲慢與漫不經心。
“你去死吧!”我最討厭他似笑非笑的樣子。
他皺皺眉頭,“你急著當寡婦?”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掉頭就走,跟這樣的人說話簡直浪費口舌。
我慶幸那隻章魚沒有跟上來,回到包間,見我媽和那個年輕醫生聊的很投機,我說:“我先走了,單位還有事,!”
他追上來說:“我開車來的,送你吧!”
“行,謝謝!”我也不跟他客氣了,正好我需要跟他單獨談談,讓他知道我媽和我大舅媽的意願並不能代表我的。
“如果你覺得我的名字俗,可以叫我小可!”
他淡淡的一笑,“不俗,不俗!”
“不俗你還笑什麼?”我問。
他忍住不笑了,說:“你向來說話都這麼直接嗎?”
“如果我認為需要快點表達我意思的時候,我會直接點!”
“那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表達你的意思了?”他邊開車邊說。
“是!”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很排斥我,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今天的相親失敗了?”他自嘲地笑笑。
“答對了,加十分!”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
“相親失敗值得你那麼歡呼?”
如果可以,我想放鞭炮慶祝!
把我送到單位,他說:“很高興認識你,希望以後還可以常聯係!”
這個醫生人挺不錯的,如果不是因為相親認識,說不定還能做個朋友。
“好!常聯係!”
就是這句“常聯係!”讓我和郭品敘在以後的日子裏成了好朋友,而且還促成了他和我另一個好朋友——圓圓的美好婚姻,這當然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到單位,看到門口停了輛嶄新的奔馳,把我們單位大門堵了個嚴實。
我們單位門口平時不讓停車,交通協管正叫司機把車開走,人家非但不理,還想繼續往裏開。
“你這人怎麼回事?”我敲著車窗說。
玻璃降下來,章禦探出頭,看著我笑,“我找你!”
“這裏不讓停車!”
“你上車,我就開走!”他的表情有點無賴。
“我為什麼要坐你車?”還是奔馳,我這個小老百姓就怕坐高檔車,坐不慣,暈得厲害!
我和他僵持著,協管見我跟他交談,就問:“小可,你朋友啊?”
“是啊!”章禦熱切地答道。
“不是!”我否認。
“別停這裏了,開進去吧!這裏不能停車,一會兒挖掘機要從這裏進!”協管的大叔催促道。
“聽見沒有,不能停車!”我說。
“你上來,我開走!”章禦固執的要求。
“小可啊,你快讓你朋友把車開走,外邊給信號了,大車要進來!”協管大叔向我乞求。
我暈,本來好心幫著勸人,倒招上我了。
“上就上去!”我豁出去了,總不能老跟他杵在這兒吧。
4、上車還是上當
上了章禦的車,他載著我穿過鬧市,然後上了高速,時速一下提到200多公裏。
我已經暈了,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路標,心裏極度恐慌,就老老實實地靠在後座上不言語。
章禦談笑風生,“剛買的新車,試試性能!”
“這哪兒是試性能啊,純粹是玩命!”我嚴厲地反駁,平時沒見過這麼瘋狂的人,居然載著在高速路上玩飛車,尋求刺激。
“怎麼怕了?”他從後視鏡裏對著我笑。
當然怕了,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雖然說目前為止,我的生活質量不高,但不能說明我以後不會幸福啊?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我不能就這麼陪他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嘴上卻不服輸,“怕?我田可樂怕過誰?”
章禦哈哈大笑,“聲音都顫了還說不怕?瞅你那張臉,白的跟紙似的,就嘴硬吧!”
我憤憤地瞪了他一眼,這個人肯定有毛病,幹嗎嚇唬一個根本不算熟識的善良好人。
“如果你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開慢點!”死章魚真是異想天開,求他?下輩子吧,我長這麼大都沒求過人。
見我不說話,章禦也不支聲了,隻顧專心開車,速度卻慢了下來。
“你要暈車就說話,不張嘴誰知道你難受……對了,章騁說打你電話打不通,總是關機!”
“手機丟了!”我悶悶地說。
“你應該告訴他一聲!”
“我沒他電話!”
接著章禦說了一大串數字,我隻當聽天書一樣,想讓我在短時間內記住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的電話呢?”他問我。
“沒帶!”
“我問你的電話號碼。”
“我要記得住還……”說了一半突然沒法往下說了,還能怎麼樣呢?難道去補辦一張SIM卡,等著肖遠打電話來嗎?還是記著他的號碼,給他打過去,告訴他我很想他?
不,我的電話丟了,我的號碼也丟了,甚至我的愛情,也讓我弄丟了。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章魚感歎。
“當然吃飯!我媽怕我長大了笨,從來沒給我吃過糨糊。”我特別聲明了一下。
我總覺得章魚這個人不笨,但有時候問的問題卻很幼稚。
話題又回到剛才的相親上,章禦問我:“你的相親結果如何?”
我歎了口氣,“吹了。”
心的空間是有限的,有了一個肖遠,怎麼還能容得下其他人?
“人家沒看上你?”他笑笑。
“算是吧!”懶得跟他多說,與不相幹的人說多無益,“你要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