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的,為了他美好的洞房花燭夜,為了不在他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喝成一灘爛泥,楚略威逼利誘,奶娘徐煩和兄弟劉饒同意為他擋酒。

——盡管這兩個家夥才是真正想把楚略灌醉的人。

楚略沒有阻止眾人鬧洞房,他隻是不聲不響,像當初在戰場上麵對敵人一樣,雖然麵沉似水無波無瀾,但隻要神經不是水桶那麼粗的正常人都能感覺到他平靜的表麵下森森的殺氣。

歡天喜地或不懷好意的鬧洞房之旅氣氛凝結,眾人表情僵硬身體僵硬的告辭,連祝賀兩位新人百年好合都給忘記了。

終於等到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掀開蓋頭,新娘子低頭含羞……事後清醒的楚略回憶,他當時就應該警覺的,晏冰會害羞,但害羞的模樣絕對不是小女兒家一樣羞羞怯怯緊緊張張的那種。

以前的晏七郎是個二缺,後來就變成了悶騷,總是假裝淡定從容。

他正想說娘子我們安歇吧,晏冰哼哼唧唧的提醒:“交杯酒。”

哦,把這個給忘了!

楚略轉身端來兩杯酒,與晏冰喝了交杯酒之後,正要把空杯子放回去的時候,脖子後麵忽然一痛,眼前黑了一下。

這種程度其實沒能打暈他,但對於偷襲他的那人顯然已經足夠了,楚略緩過神來的時候,發覺自個兒被四仰八叉的拴著,結結實實,胳膊和腿都沒放過。

晏冰皺著眉正在打量他,楚略心裏咯噔了一下,問:“你現在是誰?”

晏冰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以為我又犯病了?沒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是誰。”

老實說,楚略一點都沒放鬆下來,他覺得脊梁竄上一股涼意,晏冰的笑容讓他心裏毛毛的:“那你綁著我作甚?”

晏冰淡淡道:“楚略,我雖然現在是個女兒身,但前世卻是貨真價實的男兒郎,做姑娘家幾月有餘,做男子卻整整二十年,你以為我會甘心被你壓嗎?”

楚略腦子轉的極快,靈光一閃,忽然就明白晏冰這樣又是鬧哪樣了,忙道:“你前頭還有一世,本為女子,你難道給忘了?良初,快放了我,別胡鬧。”

晏冰微笑,模樣看起來斯文極了:“別掙紮了,沒用的。”她俯下`身子,單手壓著楚略的胸膛,“我沒胡鬧,我清醒的很。”她挑著楚略的下巴,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語氣裏頗有些不甘心的意味,“我就是想上你,也沒條件。”

如此……那啥的話,楚略被震到了,瞪圓眼睛,一臉傻樣。

“所以……”晏冰眯眼,眼眸裏劃過一抹狡黠奸詐的笑容,“我會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初~夜。”

她站起來,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捧著一隻盒子:“想知道裏麵裝著什麼嗎?”

楚略苦笑:“良初。”

她打開蓋子,將盒身微微傾斜,讓楚略看到裏麵的東西,楚略先前表情是疑惑的,後來大概是回過味來,表情空白了一下,一臉“我真的被雷劈”的表情瞠目結舌的望著晏冰:“你你你你……你哪裏弄來的?!”

晏冰但笑不語。

楚略頭皮炸起來,開始考慮要不要叫救命。

盒子裏放著的,是一枚玉勢。

爆菊用的。

“你若願意給我壓一次,我保證以後再不作怪。”晏冰趴在他身邊,好言好語的勸說他,“我不想勉強你,但你也為我想想,變成這樣本來就是一輩子翻身無望,日後還要給你……生孩子,你叫我情何以堪?你這次若不允我,我一輩子都不甘心。”

楚略:“……”

“不說話,就當你默許了。”晏冰褪了外衣,放下床帳,纖纖素手解開了楚略的腰帶,隨即看著被綁住的四肢,困擾道,“若要脫了衣服,還得放開你。”

楚略道:“你放開我,我不反抗。”

晏冰似笑非笑的瞧著他:“你以為我會信?”

楚略嘴唇哆嗦著:“良初,你會後悔的,真的。”

晏冰繼續研究他的衣服,喃喃自語道:“不脫也行……隻能衣衫半褪了。”

楚略:“……”絕望中。

(未免引起諸位的不適,細節省略……奉上對話,若幹。。。。)

夜深人靜之時,龍鳳花燭靜靜燃燒的新房卻正是春|情無邊。

不和諧的聲音從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架子床裏傳出來。

女子柔聲安慰道:“放鬆,太緊了,會傷到你的……”

男人的聲音有些顫唞:“閉嘴!晏、晏冰,你給我出去……”

“噫,軟了啊。”女子的聲音略顯苦惱,“才一根手指沒那麼疼吧?”

“你摸哪裏?!”

“嗯。”女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害羞,咳嗽一聲,“你放心,我說了會讓你享受到,就一定會努力的。”

“閉嘴!”男人有些崩潰,“今晚的事情……你以後最好別後悔,晏冰……啊~”銷魂的顫音後,是女子略帶驚喜的聲音,“就是這裏了吧?喂,別忍著,舒服就喊出來,除了我沒人會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