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邊走去,聽聲音像是廚房,來來回回過了有一會兒,晏冰才又往這邊走來,楚略急忙閉嘴。

晏冰先抓住了楚略的手臂,拖著他的身體(……)把他拖到了院子裏擺好,然後依照同樣的方法,把徐煩和劉饒也給拖出來,和楚略並排擺著。

三人之間相互隔著一些距離,晏冰隻管悶頭幹自己的,仿佛楚略他們三個對她來講不是三個活生生的人,隻是普通的……東西而已。

她用漏鬥盛了麵粉,分別在劉饒和徐煩周圍畫了一個圈,又把兩個人擺成大字型,在周圍插上香,點上。

徐煩得感謝晏冰的香不是從他房間裏找來的。

然後,她拿了一把菜刀,坐在一張小凳子上,開始磨了起來。

眾人:“……”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略對著徐煩,輕聲道:“隻能把她打暈了。”

磨刀的聲音蓋過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徐煩眼睛瞪圓,死死盯著楚略,艱難的開口:“她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你再敢動她一下,保不準還會發生更可怕的事情。”

“你能說話了?”

“廢話!”

劉饒:“……”小爺還不能,誰能告訴小爺到底發生了神馬?!

“那怎麼辦?”楚略煩躁的問,“等她把我們都宰了嗎?”

劉饒:“!”

徐煩遞過去一個白眼,臉上的表情各種羨慕嫉妒恨:“難道你沒發現,她隻打算宰了我和這個臭小子嗎?”

楚略沒話,他笑了。

這下子連劉饒的表情都變得哀怨起來,楚哥你大大的不厚道啊!

徐煩咬牙切齒:“總之,先別動她,等我恢複了力氣再說。”

等你恢複了力氣的時候我們早被宰掉啦!

看著拿著寒光閃閃的菜刀一步一步的接近他們的晏冰,劉饒在心裏大吼。

楚略忽然跳起來,越過晏冰一彎腰,左右手各拎了一個,健步如飛的衝回了房間裏,砰的一聲從裏麵把門給踢上。

徐煩驚魂未定:“楚、楚爺,我們怎麼不跑?”去外麵等他力氣恢複了再回來不遲,難道楚大爺拎著他們兩個沒力氣翻牆?啊,沒關係的,隻帶他一個就好了。

把恢複了一點力氣的兩人放在椅子裏,楚略順便把後窗關死,從門縫裏往外看,晏冰拎著菜刀臉色陰沉的往這裏走來,楚略擰著眉頭:“她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這裏?你且放心好了,有我在,她進不來的,即使進來了,我也能護著你們。”

“怎麼護?!”徐煩毛了,“你又不能和她動手。”

門“嘭”的一下被人在外麵踹了一腳,楚略扶著晃蕩的門板,回過頭冷覷徐煩一眼,吐出一個字:“跑。”

如果晏冰破前門,他們就從後窗跑,如果晏冰破後窗,他們就從前門跑,反正門窗打開他們可以在幾個房間裏來回跑,總能等到晏冰跑累了或者徐煩的力氣完全恢複的時候。

徐煩一臉絕望,可憐兮兮的說道:“那您一定要抓緊了,千萬別半路把我給丟下了。”聽了一下他又道,“不行,兩個人太累贅了,你把劉饒藏床底下吧,逢年過節我會替他燒柱香的。”

劉饒:“……美人你就這麼討厭在下?”

徐煩森森的看他一眼:“閉嘴。”

大概是仗著徐煩動不了,劉饒有肆無恐,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美人”暴打痛扁各種咆哮,劉饒的小心肝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受傷,或許是出於報複的心理,他表情賤賤的看著徐煩:“本來小爺打算保密的,但美人你真的太不給麵子了,比起被小爺不小心……”他特意強調“不小心”三個字,“美人你其實更在意小爺摸了你的屁股吧?”

徐煩吼:“你TMD閉嘴!有種再說一次,老子砍了你!!”

劉饒:“被小爺摸了屁股,就是小爺的人了。”

徐煩:“你大爺的我說了我是男人!男人!”

劉饒:“除非你脫褲子給我看!”

徐煩:“……”

楚略:“……”倆二貨。

嘭嘭嘭的撞門聲停了下來,外麵靜悄悄的,晏冰已經不在院子裏了,她去了哪裏?是繞到了後麵想撞開窗戶進來嗎?

“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晏冰一離開楚略的視線,他就沒辦法安心下來,楚略道:“你們呆著,我出去看看。”

“別別別,千萬別。”沒有行動能力的徐煩打心眼兒裏不希望楚略離自己太遠,忙著急的阻攔他,“萬一是調虎離山之計呢?”

楚略:“……你指望一個病人能想出這麼高深的計謀?”

徐煩狂點頭:“對啊楚爺!有多少本該可以避免的慘劇都是因為您這種僥幸心理才發生的!不能走啊,我們就好端端的呆在屋裏頭不行嗎?”

劉饒點頭:“沒錯沒錯,楚哥你別走,你走了我心裏不踏實。”

楚略看著這倆人腦門上青筋直跳:“我說了要走嗎?!我就在門口看看!我媳婦兒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們誰能賠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啊?不能就給老子閉嘴,還是不是爺們兒,我在外頭把門給你們關上還不成嗎?難道她還能從地底下鑽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