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他心裏感激這個粗鄙的男人,著實甩著尾巴巴結了一會,端茶倒水切果盤,病房裏也算溫情四溢,除了身份尷尬的馮程。
狗腿完了,許沐溜過去拉了馮程,羞赧的像家長們介紹:“這,這是我對象。”
作者有話要說: 假期將盡不舍的想屎~~~
☆、第五十章
“沒想到你弟弟看上的人居然這麼……這麼……”
侯勇一見馮程還有些震驚,嘿,這不是上次包子鋪那個給許沐幫忙的青年麼。
他將人從頭發絲打量到鞋底,立刻彈起來,歪著身子湊到許東籬耳邊咬耳朵,就是這麼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適當的形容詞來表達心中所想。
“冷酷?”許東籬幫了個忙,快如閃電的又削完一個蘋果,隨手放在果盤裏,修長的手指移開,又指向下一個蘋果。
侯勇看了眼果盤上堆積如山、已經開始發鏽的完整果肉,連忙拽住了許東籬的手,笑嗬嗬的低語:“對,對,對,還是你有文化,心肝兒啊,咱能別削了不,雖然不缺這兩蘋果,但浪費也不好。”
昨天許東籬來陪床,侯勇麻醉未退,見他守在身邊,昏昏沉沉睡了幾個小時,一醒來,就見許東籬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在削梨,他心裏還挺美,覺得這媳婦兒真賢惠。
誰知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東籬正好削完一個放平地盤裏,侯勇順著一望過去,當真被嚇尿了。
床頭櫃上剝了皮的橘子、削了皮的蘋果、梨,被人用巧妙的堆積在一起,冒出盤子頂老高,看著好像隨時會掉下來,卻神奇的保持著平衡,從盤子底下越往上,果鏽由深到淺,底下已經完全沒法吃了。
侯勇有些驚悚,聽聞世界上有各種怪癖,便不動聲色的問道:“東籬,削這麼多…是要做什麼?”
許東籬平靜的抬起頭:“閑著無聊。”
侯勇:……
他當時就決定,立刻讓小弟給他去買本書回來,結果許東籬接了個電話出去了一會兒,他睡了一覺,起來裝嬌弱可憐,享受許東籬細心的照顧,樂得忘記了。
許東籬不知道他那點彎彎腸子,接著十指如飛,隻是瞥他一眼,淡然道:“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
侯勇愣了下,登時參透了。
他也沒想過,他會不可救藥的愛上許東籬這樣的人,在相遇之前的歲月,他基本都看不上這種性格的人,話少無趣,不泡吧不醉酒,不愛出門也不愛熱鬧,沒事就窩在家裏看書,毫無共同語言。
可他在熙攘喧鬧的酒會裏一眼看見他,心裏就清晰的察覺,他是如此與眾不同。
愛情這東西,從來沒有以為可言,定律和法規套並不適用。
這邊侯勇和許東籬竊竊私語,那邊大哥像個老僧,靜坐參禪,隻是偶爾看馮程一眼,視線並不長久停留。
馮程本來很忐忑,許沐拉他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他是要捅開,他心裏還在飛快的打草稿,要是他哥哥們不同意,他該怎麼表現才算最得當,事實證明,他真的多慮了。
病房裏如此和諧,大出乎馮程的意料,他本以為少不了一番雞飛狗跳,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許沐挨個用手指點:“這是我大哥許宜今,那是我小哥許東籬,剩下那個是我小哥的愛人,勇哥。”
侯勇大為欣喜。
馮程和三人一一打了招呼,統稱為您,他和侯勇有過一麵之緣,咋一見,心裏就滿是疑惑,他哥的愛人還追著人弟弟整條街的竄,末了還將人打成個豬頭,不過他沒表現出來,將提來的果籃擱到了床頭。
侯勇說話愛帶髒,可正規場合人也充的上台麵,為了配得上許東籬,他甚至專門去提升過自身修養,什麼茶道、下棋、跳舞,水平樣樣奇臭無比,把自己弄得十分暴躁,可風範倒是學了個十足,可能他天生對於裝逼頗有天賦,咋一看有點名流大款的樣子。
“哥們兒,又見麵了,房裏沒有多餘的椅子,你和小沐隨便坐。”
他客氣的恰到好處,謝過馮程讓他隨意找地方坐,口氣既不過分熱絡,又不顯得冷淡,到底是許東籬的弟弟,他都沒發話,侯勇也不好擅作主張。
馮程緊繃著坐到了許宜今占著那架床尾,做好了接受質疑和目光洗禮的準備,可話題一起,卻是上次不打不相識那次,並不以他為中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馮程很快就放鬆下來,覺得許沐的家人,相處起來聽和睦——雖然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身份,有的危險,有的怪異。
侯勇手臂纏著繃帶,紗布上沁出血跡,自己卻並不在意,撈起許東籬剛削好不久的水果對著馮程和許沐扔過來,笑道:“小沐上次被我打的狠,還在怪哥沒?”
“怪啊,但這次你將功補過,就一筆勾銷了。”
許沐撈住雪梨,馮程剛想提醒他沒洗手,就見他裂開白牙啃了個豁,腮幫子嚼巴起來,便默默的打住了,眼角瞥見一個飛行的東西,手臂一伸,抓住了發現是個蘋果,就對侯勇點頭致了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