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倆是什麼關係……

正想著,兜裏的電話就響了,在身上擦了手摸出來一看,是馮必玉打來的,馮程接通了抵在耳側,妹妹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一片嘈雜的亂響裏傳來。

“哥,快來~~救命啊,肖鋒被人打了流了好多血啊,媽的我好怕呀……”

馮程收回目光,沉聲問道:“別怕,你在哪?我馬上過去。”

“我在廣平路14號一個酒吧,叫三十二度。”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找到網了嚶嚶嚶

☆、第四十三章

“三十二度”的門麵,在一條街燈紅酒綠的廣告紙裏,異常不起眼。

土黃色的蘑菇石麵上開了一個門洞,門右邊牌匾似的,在蘑菇石上嵌了塊方形的平板麵,用鮮紅的油漆畫上32°,有種特立獨行的叛逆味道。

為了時刻都營造出夜晚的效果,酒吧設在地下一層,進門不到兩米,就是下去的鐵質樓梯。

才進門口,就能聽見陣陣驚慌失措的尖叫從昏暗幽深的走廊裏傳出來。

急匆匆趕來的謝文彬和許沐對視一眼,拉著欄杆飛速的朝下跑。

霓虹燈猶自閃爍,主打的音樂卻停了,摔砸玻璃物件的聲音裏摻雜著男人惡劣的威脅:“讓你媽不識好歹,打死活該。”

“別打了,啊……不許打他,槽尼瑪放開我——你起來呀,快……”

年輕女人哭腔濃厚,聲裏歇斯底裏破了音色,尖銳的穿透許沐耳膜,他歪了歪頭,覺得有些熟悉。

他跑下最後一坎樓梯,邊前行邊眯著眼適應昏暗,目光掃將出去,就見迷蒙的燈光下,一地破碎的玻璃渣子反射著碎光,桌椅歪倒斷裂,泡吧的男女蜷縮在西北角,被幾個握著鐵棍的人禁錮在那處,此起彼伏的驚叫。

而靠北的舞台上,正進行一場單方麵的毆打,支起的木板上,樂器散了一地,電線亂纏成一團亂麻,歪七扭八的躺著幾個人,想是樂隊的。都蜷著身子,幾個男人或彎腰或半蹲,拳頭腿腳狠辣的往他身上招呼,靠台邊那個,被打的尤其狠。

台下有人翹著二郎腿圍觀,麵前煙霧繚繞,似乎還點著煙,他怪模怪樣的嗤笑一聲,扯著嗓子吩咐:“硬脾氣,好得很哪,上,給我往死裏打。”

旁邊一女孩被人圈著腰鎖著手,不停的掙紮,聞言立刻尖叫一聲,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猛然掙脫了束縛她的男人,使勁往後一推,不要命的朝舞台跑。

因為轉身力度太猛,一頭順直的半長頭發,拍洗發水廣告似的在空中飛揚,隻有很短的一瞬間,女人的側臉朝向許沐那邊,表情又驚又怒,那是……馮必玉。

那台上被打的幾個裏麵,肯定也有肖鋒了。

許沐有些震驚,這也,太巧了臥槽。

那天馮必玉笑盈盈的摟著肖鋒胳膊,說他在一家酒吧駐唱,並熱情的邀約許沐去看表演,許沐記得自己還答應來著。

誰知道他竟然在謝文彬的爛酒吧裏安家落戶了,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來評價這玄幻神奇的緣分了。

馮必玉跑出沒兩步,頭發拖了後腿,被她推的歪了一下的男人反應很快,立刻竄了出去,手一伸長,就扯住了她的頭發,馮必玉身形一頓,突兀的叫了一聲,抬手,像是要捂頭皮。

襲擊她的男人氣急敗壞的罵了聲“臭婊//子”,同時右手高高上揚,手裏捏著個物件兒。

許沐心裏一緊,對方人多勢眾,可他也來不及多想完全之策,身體一陣風似的就竄了出去……被啤酒瓶子砸一腦袋,可不是鬧著玩的。

酒吧不大,卻也不算小,許沐離馮必玉,少說也有七八米的距離,眼見著瓶子迅猛的下砸,許沐急的腦門冒汗,邊跑邊飛快的轉動腦筋,他眼珠子一轉,氣沉丹田,扯著嗓子大喊一聲:“警察,都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