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時老師十分謹慎的說了句中國的文字是博大精深的,同學們要好好學習這樣一句人人都知道的話。可王遙卻突然極為憤怒地自言自語道:“這該死的課有必要上嗎?中國文化博大精深誰不知道啊,還要你這種年紀輕輕就凸了個頂,上麵穿休閑服還要係個領帶。這還不算,還非得把自己假NIKE襪扯得老高的地中海上課啊!這年頭的雷人還真多,真是灼傷了我的雙眼!”陸遙的嘴角稍稍得往上翹,但她還是裝作什麼也聽不到,若無其事的埋頭看書,其實她自己知道什麼也看不進。
王遙覺得無趣到了極點便想找陸遙說話,她用手推了推陸遙:“嗯,你在幹嘛呢?”
“沒,沒幹嘛,無聊唄!”
“是吧!你也這麼覺得吧!那我們來講話啦!”
還沒等陸遙開腔王遙就迫不及待地說:“我本來今天就想找你來著,我記得你好像是通校生吧?聽說你家離學校還不近,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搬到學校來住?王遙的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她。
“啊?你們宿舍現在有空床嗎?而且,而且---------”陸遙回答的很遲疑。
“而且什麼?你擔心宿舍費用問題嗎?嘿,這個你放心。可能你不知道吧,我們宿舍的那個啊她早就搬出去和她男朋友住了,那我現在一個人睡一間房多少會害怕的,況且每晚查寢我都好難應付。好不好?”
“這樣啊!”陸遙忽然覺得queen王遙也沒有那麼不好相處,相反覺得她說話直來直去挺可愛的。
“陸遙,我知道你最好了,你就當是幫我這個弱女子的忙嘛!你搬進來的話我保證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好吃的好穿的都會給你一份兒,好不好嘛?求你了!”王遙撒嬌的本領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怎麼說人家也得對得起她“Q版誌玲”的外號嘛!
“恩,好吧!”陸遙答應了,但她首先想到的是可以不用再回那個她不想麵對的家了,她不能解決問題那唯一的方法就隻有躲。
“耶,好嘞。從此你陸遙就是我王遙的好姐妹了,你看我們倆的名字裏都有個遙字,這說明咋倆前世就有緣哪。嗬嗬!”
陸遙微微一笑,可那笑容裏卻藏著那麼多的難過。
2
當天下午陸遙就回家打理自己的行李好搬到學校去住。她一進門便看見躺在沙發上喝酒醉得的省人事的爸爸,她看著她爸爸那張被酒精燒得通紅的臉和日漸消瘦的身軀,居然徑直得往自己屋裏走,她似乎都不願再多看父親一眼,因為心疼所以不願看。可她還是在一種極不情願中聽到了父親酒後吐出的真言,他斷斷續續地說“為什麼是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一連串的為什麼也讓陸遙越發的不安,是啊!誰會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原來以為是那麼美好的事情,可它背後居然還藏著一張偽善的甚至醜惡的臉,這誰能受得了?
在陸遙的記憶裏爸爸也算個積極向上小有作為的青年。記憶裏爸爸當時還是某個工廠車間的領班,每天下班後都是一手叼著紅塔山一手騎著自行車去學校接陸遙放學回家,他會把陸遙放在單車的後座然後給她買軟軟的棉花糖。媽媽會在家做好飯等他們回來後全家一邊看7點新聞一邊吃晚飯,飯後會用猜拳的方式來決定誰來洗碗的問題。每到周末全家就會一起去家附近的公園玩耍。可那樣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
陸遙聽鄰居們說,有一日在陸遙去了學校讀書後家裏就來了一對與她媽媽年齡相仿的夫妻和一個老人家,那老人家正是陸遙的外婆,而那對夫婦陸遙的爸爸卻從未見過。她媽媽對那幾個稀客的突然造訪感到異常的詫異和害怕,但還是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並故意支開她丈夫讓他去買菜,然後自己單獨和那三個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