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宸莞爾一笑,回頭看著李氏“既如此,安貴人便與我一同進去吧。西涼殿也涼快,總好過在池邊曬著。下回這種池邊危險的地,身邊的奴才好歹也要在旁守著。走吧。”
“是,婢妾自當謹記。”安貴人應道。稍稍退後景宸一步,跟著。
“嫻姐姐真真是畫裏的人,連走起路來都是那般好看,倒顯得我不自在了!”宣嬪見景宸進了殿廊,忙忙上前挽住景宸手臂。
“就會拍馬屁,說著眼都不眨眨。”景宸看著,很是無奈。
宜貴人在旁看著,走到安貴人身旁,與安貴人一笑。
四人攜著奴仆一同進殿。
端貴人正對著炕上的二格格齊可兒嘉逗弄著,榮貴人聽著大肚子,歪在一旁,慈和的看著,比著平日滿是柔情。張氏庶妃沒了孩子,本是無心來。隻宣嬪和端貴人來時,李氏庶妃與張庶妃感情極好,又與端貴人有些情分,心想張庶妃近來毫無期望的模樣,心中戚戚的,便勸著一同來了。張庶妃也是聽聞端貴人的孩子,二格格在,便心中一軟,她又隻是庶妃,也不必怕人有心害她,跟著在旁逗弄著二格格。
納喇庶妃和李庶妃嗑著瓜子兒,笑著在旁看著。
榮貴人吃著茶,撫了撫肚子。見景宸和宣嬪進來,便起身要行禮。身旁的定貴人萬流哈氏幫忙扶著。
“榮貴人身子重,便不必如此,快座下。”
“可不是的,一個個左一個禮,右一個禮的,我看著都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榮貴人聽了景宸一說,便也鬆了口氣。又聽得宣嬪如此插話,滿是孩子氣的惹人一笑。
人也不是許多,但難得一聚,大都輕鬆許多。隻有景宸,宣嬪,宜貴人和納喇庶妃四人熱鬧的打馬吊。其他人不願,宣嬪嘟嘴說了兩句。也覺得頑一下也好,景宸便叫唐嬤嬤把葉子牌什麼的都拿出來,人也多,景宸吩咐弄了冰塊了,笑著鬧著很是和氣。
而後榮貴人瞧著時辰不早了,麵帶疲倦的告退。張庶妃和李庶妃是承乾宮的人,淑妃近來脾性不好,不時的發脾氣,偶爾逮著人便說些尖酸的話來,難以入耳。二人心思不多,也不想太紮淑妃的眼了,也跟著一同告退。
宣嬪和宜貴人興致是越發的好,三缺一的便不肯罷休的抓著端貴人來。定貴人恬靜,真真是不會馬吊,便抱著二格格。卻也不久便要告退了。
宣嬪不喜的嘖嘖了嘴兒,很是意猶未盡般“早知道,便早些叫嫻姐姐來,說不定就是我贏了!”
景宸這下午是個大贏家,端貴人才剛來,自沒有什麼。宜貴人是家中嫡女,知道要進宮來,也是準備了許多的銀錢,她性子想來爽快,雖後來運氣來了,卻不免還是小輸了一把。隻她依舊是一臉的笑意“宣嬪,輸了竟還不願撒手了!倒說起時嫻嬪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若不是嫻姐姐慢了,送了佛像給太皇太後,不定我的手氣也不會送跑了!”
“如此說來,這還是嫻嬪心善仁和,太皇太後才有所庇佑了嫻嬪!怪到不得,竟贏了那麼多呢!”端貴人在旁,兩手相印在身前拜拂了一下。宜貴人笑著連連應道“即是如此,快快!收拾好牌,我可要去一下慈寧宮,讓太皇太後親近,沾沾好運才是!”
“往日裏我也一樣,不過是想起太皇太後最近身子反複,好壞不穩的,心裏也不放心。才供了新佛,今日為止已有一個月了,便想著送過去。”
“嫻嬪,還是這般嫻靜恭謹,也不怪太皇太後如此愛戴了。”端貴人看著景宸,豔光一閃。景宸看著,二人心明的點頭,相視一笑。
宣嬪和宜貴人攜手離開,後定貴人和著端貴人也一同,抱著齊可兒嘉離開。
“主子?”
“景仁宮太安靜了,如今後宮才有個樣。自然,我這宮裏,也不能特殊了。”景宸由唐嬤嬤扶著,讓安布拉等收拾好東西。
“這哪兒幹淨了!就主子封嬪那日,就一直沒有好過,不是畫,就是脂粉。”唐嬤嬤氣得不行,但看景宸淡笑的看著她,後悔的抿唇“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景宸心裏一涼,隻覺得身邊的人真真是沒一個能讓她放心的。
不歡喜的冷眼看著唐嬤嬤請罪的模樣,但好歹是自己的奶嬤嬤,旁人眼裏那可是奶大她的老人了,不過是幾句話,若是罰了什麼,倒顯得不慈。
“這兒,是後宮。”景宸搭著雅蒜的手,想到了今日才弄開的佛拉娜,那都是忠心的奴才,一心為她,終不能冷了奴才們的心……
“謝嫻嬪娘娘教導。”
“嗯。嬤嬤,把東西收拾了吧。”景宸無心多話,這宮中的糟心事實在太多,她也沒了之前好不容易才撩起的興致,又顯沉悶的揮手離開西涼殿。如今的西涼閣空著,是景仁宮的前殿,景宸也不大走動,後殿較近梵語軒,那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