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有何想法?”孫正言並沒有介意。

“孫總想聽哪方麵的想法?”

“全方麵。”

李千熏淡淡然地看了眼孫正言,過了兩秒,她才突然展顏一笑。

“其實我並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我最想的,是問。”

孫正言布滿皺紋的臉眯起了雙眼,盯了李千熏半響,才突然笑開:“哈哈哈!真是個有意思的孩子!你想知道什麼?你關心的可不少。”

“我想知道,鼎盛是不是要被收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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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字數有點少,原諒我吧,趕急中

☆、【035】至少是個好父親。

孫正言的笑慢慢隱去,斂起了雙眼,鋥亮的桌麵倒映出他的倦容。

“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大老板有些失望?”

“談不上失望,我念舊,但來上班也不是太久,如果有出得上力的肯定願意出力,但若是老板自己都想放棄了,那我們就是做白用功了。”李千熏淡淡地笑道。

這時候孫正言站了起來,拿出紙杯接了兩杯水,先拿了一杯放到李千熏麵前,才坐回座位。

“聽你這麼說,似乎是你有什麼想法,覺得能挽回局麵?”

孫正言這句話跳躍得很快,李千熏其實有很多都不知道,隻是左一條線索右一個消息拚湊出的輪廓而已。

她並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局麵。

“除了與昌隆的競爭,公司還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與昌隆的競爭,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孫正言到底是個久經商場的人,辦公桌前,與誰談話都習慣性地掌控主動權。

他精準地從李千熏的話裏抓住了重點。

這小丫頭一看就知道是個有想法的,不管酒店以後打算怎麼樣,他現在也有興趣想聽一聽她有什麼見解。

“孫總高看我了,昌隆的事我沒怎麼上心,我並不了解這家酒店,隻是從他們請黑道上的人來找我們麻煩,而蠶食客源的做法,由此猜測這家老板可能黑手不少。”

“嗯。”孫正言點頭聽得認真。

“但萬事都有其克製之道,曆來白怕黑,而黑怕見光。那麼,利用這一點,讓柳熊的人把與昌隆的交易說出來,我們拿錄音做第一階梯的訴訟,同時利用媒體宣傳製造輿論,我們是無辜的受害方,輿論自然會傾倒性壓向昌隆。”

隻可惜李千熏並沒有手機,若換成以前,那天打薑成時,她就會錄下他透露是昌隆指使的真相了。

孫正言聽言讚許地點點頭,不過並沒有什麼意外與驚訝。

這種點子從李千熏一個16歲少女腦中想出來,的確是不簡單,但於他這種征戰商場幾十年的人,若是沒想到過,那還真是白白馳騁於商場了。

“這樣一來,不管是昌隆還是柳熊等黑幫組織,都會受到官方和民方等多方麵的關注,自然不可能再繼續此道,如此不就一勞永逸地杜絕了昌隆再下黑手的機會,自然也打破他壟斷市場的幻想,但凡他們昌隆有點硬實力,又何需伸這樣的黑手走歪道來取勝,砍了他的黑爪子,他剩下的也就是一堆暴露在天光下的劣勢了。”

一口氣說完,李千熏端起孫正言倒的水喝了口。

聽完這些,孫正言沒有了之前的淡然,和煦的目光中流露出絲絲欣賞與訝異出來。

“真是讓我長見識了!我都不敢相信你竟然在我們酒店當一個服務員。”他開懷了大笑了好幾聲,可隨即,他臉上的笑漸漸被惋惜與遺憾代替。

“你猜的沒錯,昌隆的黑手,我沒怕過。我怕的,是我自己。”

“自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