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2 / 2)

齊貝川冷哼一聲朝外走,舒言慢慢回過神來,肖楠一臉的疑惑,舒言什麼也不想解釋,轉身朝齊貝川奔去。

齊貝川不想理一個人是有很多辦法的,至少阿修那一關她就過不去,阿修的手臂像一堵牆一般攔著她。“齊貝川……”舒言大叫他的名字,卻隻能在停場車昏暗的光線中看他越走越遠,他走得並不快,身影帶著有一種悲涼的意味。“齊貝川,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舒言聲音大了些。

他隻頓了一下,卻並沒有回頭,車子發動起來,不過幾秒的時間便駛離了她的視野。

空空蕩蕩的停車場,齊貝川走了,阿修也走了,風從出口灌進來,冷呼呼的,舒言慢慢轉過身,今天的鞋跟有點高,害得她連走路都走不好,看吧,跌倒了,手擦到了地麵,破了皮。可是除了疼之外為什麼會覺得難過啊,這種幾乎快要窒息的感覺,她是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啊。

齊貝川回公司時臉色冷得像是冰山,秘書放下咖啡後跑得比兔子都還快。他麵無表情的咽下一口,摁了內線出去。“通知營銷,財務,公關……一個小時後開會……這段期間,我任何人都不見,任何電話都不接……”他的聲音冷硬無比。

會議結束時已是九點,齊貝川又請了幾個主管吃了宵夜才下班。上了車之後整個人疲憊靠的椅子上,阿修把車往前開了一段距離,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先生,回哪兒。”

齊貝川並沒有回應。

阿修仍然把車往別墅開去。

深夜的馬路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阿修幾次回頭往後看,齊貝川就那樣坐著,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他看著都覺得辛苦。“先生,那個女人配不上你。”

後座沒有任何回應。

阿修又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個樣子,從來都是女人討好你,隻有她……卻還不知足的勾三搭四。”

安靜仍然繼續。

“先生,把那個女人趕走吧。”

沉默。

“先生,你這又是何苦呢?”

阿修等待良久卻隻等到一句。“開會時她打電話來了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有。”

齊貝川便什麼也不再說了。

阿修又回頭看了一眼,終是搖搖頭,什麼也不再說了。

電視裏主持人說了再見,舒言看了一眼,已經十二點了。她攏了攏衣服,站起來朝外麵看了看,花園的路燈有些慘淡,她等的那個人,仍然沒有出現。

他會不會,不回來了。

電視關了之後客廳便徹底安靜了下來,諾大的空間讓人覺得孤伶伶的,舒言抓了一個抱枕抱在懷裏,那種孤獨的感覺才淡了些。

視線仍然盯著外麵。

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這樣癡癡的等在這兒是為了什麼,也提醒過自己可以去睡了,隻是每每上樓的時候就覺得舍不得,舍不得就這樣睡了。

終於有了車子進門的聲音,舒言一下醒了,她穿上拖鞋朝門外奔去,正撞上齊貝川開門進來,齊貝川斜斜的看她一眼,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直直的往樓上走。

舒言跟在他後麵。

他停下來。

舒言也停下來。

他嘲諷的看著她笑。

舒言掀掀唇卻猶豫該怎麼解釋更好。

他懶得等待,繼續往樓上走。

舒言又跟上去。

他進了臥室,舒言也跟進去,他拿了浴袍往浴室走,舒言習慣性的跟在他旁邊,他停下來,左右看看她。“鴛鴦浴?那可真是抱歉了,本少爺今天沒心情討好你。”

舒言一澀,忍不住開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他抱著手臂看她。“是你沒和他睡同一個房間,還是你沒拿我的錢養他,或者是你沒有撒謊,還是你沒有一聽到他的消息就趕到警察局,如果不是我知道了,你還打算瞞我多久?你還打算拿我多少錢養他?……喬舒言你別和我說話,我不想打你。”

舒言仰頭看著他。“是,你說的都是事實。可是我隻是在一個朋友的立場幫一個朋友,萍水相逢,他幫過我。何況,我原本沒有打算見他,要不是你派人燒了東區,要不是亭亭被燒傷,要不是你這麼不擇手段……”

話隻說了一半,卻見齊貝川的手揚在了半空中,他一臉暴怒,一副恨不得把她拆了吃掉的模樣。

舒言訥訥的閉了嘴。

“我派人燒了東區?你一定就是這麼認為的。”

舒言沒應聲。

“喬舒言,你給我滾出去,滾。”他暴吼出聲,額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阿修聽見動靜推門進來,看了看兩人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舒言有些瑟縮,小聲的說:“我親耳聽見的,你姐夫給你打的電話。”

“哦。”齊貝川嘲諷的看著她。“你親耳聽到什麼了,也說出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