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2)

啥呢?”

“不幹啥。”

“那陪我去一個宴會。”

舒言想也不想的拒絕。“不想去。”

“真的?”齊貝川哼哼的調子,慢慢的說:“張寧坤的生日宴會,真的不去?”

舒言沉默了幾秒。“去。”

齊貝川回去接她的時候正趕上造型師離開,推開門卻見她正坐在陽台上發呆,此時太陽已經西落,餘暉將她的禮服拉成一道薄薄的剪影,遠遠看去像是一隻歸家的燕子,她低垂著頭,嘴角微抿著。

齊貝川過去抽走她手裏的東西,一看,卻是一張支票。他略略一想便知道是前幾天在遊輪上她贏的錢。舒言一回過神就去抓那支票,齊貝川原本比她高,又故意把手舉著,舒言被禮服裹著伸不開手腳,抓了幾下都沒能抓回來,漸漸的就有些惱。“那是我的,還給我。”語氣就像個生氣的孩子。

“你天天盯著這支票看,究竟在看什麼,我也沒見你多瞪了一個零出來啊。”齊貝川把支票還給她,鄙視的看著她。

舒言不理他,提著裙擺往裏走,走到床邊把枕頭拿起來,然後把那支票放進枕頭裏,齊貝川從衣帽間拿了衣服邊換邊看著她,末了實在忍不住開口:“藏得像防賊似的,誰稀罕,以為誰沒見過那幾個零似的。”

“我的錢,愛怎麼藏怎麼藏,關你什麼事。”

齊貝川挺喜歡她這語氣,跩得跟什麼似的,不過麵上卻是極不屑的表情,哼哼了兩聲拉了她的手往外走。

舒言在車上問他:“張寧坤過生日怎麼想起請你?”

“景山酒店的項目前幾天簽了合同,張寧坤懸在心尖的石頭落了地,心情好,生日宴當然要好好操辦了。”齊貝川用手指攪著她的手發,一束一束的往他手指上纏,纏滿了又放開,他玩得專心,以至於語氣平靜得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情。

舒言還記得齊貝川指責她背叛他就是因為景山酒店的事,這麼些日子舒言多少也想明白了,多半是張寧坤搞的鬼,那個男人的眼神太過陰沉,舒言手緊漸漸收緊,卻突然啊的低叫了一聲,她抬頭惱怒的瞪著齊貝川。“你幹什麼扯我頭發。”

他恍然大悟的鬆開手。“唔……對不起。”

舒言緊緊的護著頭發,又躲遠了些,車窗外的街景風一般逝去,她咬咬唇,竟覺得抓扯的地方真的有些疼。

張寧坤的生日宴並沒有齊貝川講的那麼誇張,雖然請了一些人,但規模並不大,有點類似於家庭式的宴會,宴會在花園裏,由公關公司安排布置,除了酒水糕點以外,還有專業的工作人員負責燒烤,客人想吃什麼,挑好之後交給工作人員,之後隻需要等待即可,當然,有興趣的,也可以自己動手。

張寧坤隻和齊貝川打了一個招呼後就離開了,整個過程張寧坤都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眼神也沒分給她一個。張寧坤離開後齊貝川就帶了她去挑吃的,他對張寧坤的行為沒有發表任何評價,對她也沒有任何反應,舒言並不知道齊貝川想沒想明白上次的事,相較於上次他的雷霆怒火來說,這一次,簡直是太平靜了。

舒言被他拉到了食材區。“雞翅,要嗎?”他戳了一根翅膀在她眼前。

舒言看他一眼,點點頭。

“鮮貝呢?”

舒言仍然點點頭。

“小牛排?”

舒言心不在焉,仍然隻是點點頭。齊貝川倒是一副興高彩烈的模樣,哼著歌,又挑了一些東西放在碟子裏。

挑完之後他把東西送去烤,甚至還極有興致的拉著她要自己烤,舒言不太喜歡那味道,拿了一杯酒走遠了一些。

公關公司把整個場地布置得溫馨且雅致,花園邊種著一圈鬱金香,這個時節盛開著,在燈光下精致得像是一副畫,和花一樣精致的這幢別墅,別墅不大,可設計卻極為用心,夜空下,燈火通明的別墅似乎變成了一件水晶雕成的藝術品,光華流泄,如水銀一般靈動,華美之極。

有這樣的效果除了設計的原因,實在是因為大量玻璃的緣故,光影在通透的空間中交織勾勒,如夢似幻。

別墅的每一間房都亮著燈,房間的布景既獨立存在又完美的融合成整體,像是漂亮的拚圖,一格一格的零碎拚成完美。從左看過去依稀能看清——第一間房是書房,書架錯落。第二間是客房,溫馨寧靜。第三間……,舒言的視線在最後一間時停住了,因為最後一間除了沒有開燈之外,還依稀能看見了一個人影。

一瞬間許多的畫麵都湧上了她的腦海,最深刻的卻是那天齊貝川氣急敗壞的模樣,他說她背叛他,那麼憤怒的指責她背叛他。

舒言幾乎抓不住手裏的酒杯,她猜出是張寧坤在搞鬼,可沒想到齊貝川指責的原罪在這兒。本能的去找張寧坤,卻見他匆匆的屋內走去,跟在他身邊的傭人神情緊張。

舒言略一遲疑,往齊貝川的方向看了一眼,齊貝川正折騰著他的烤架,看起來興致頗高。

舒言提起裙擺跟了進去。

客廳空空蕩蕩,一進去卻不見了張寧坤的身影,,舒言往樓梯的方向看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