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所以傷你自尊了?”沙和子輕輕笑起來。唇角彎成好看的幅度,眉目清朗,很是美麗。
“又不是隻他跡部家才有車!”功一有點不高興,想起方才電話裏政行沒說兩句就自作主張的提出要派車接他們一家去拜神。
呸!桃生功一在心裏拉長臉罵。就算老子常年在外工作不能時時回家,也絕不會勞您大駕,大年初一派什麼勞斯萊斯還是紅色法拉利來接我老婆孩子!
你以為就你跡部家有錢?
“夏樹,來,”功一微揚下巴,想到點什麼,又招手示意女兒過去。
夏樹聽話的站過去,聽著功一用標準慈父般的音調半征求似的問她,“每天擠地鐵很累吧?要不要爸爸給你買車?”
夏樹慌忙搖頭,“不要。”買車?玩具車嗎?
一旁的裕樹連忙搭話,“她不要我要!給我買車吧,爸爸!”說完他站起來,扭過去粘到功一身上,拉著他手使勁撒嬌:“爸爸~”
夏樹歪著腦袋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他。
東京的地鐵有這麼糟糕?竟逼得一個 才十三歲的小男孩非想買車!
“你一個初一的學生開什麼車!”功一抬手賞兒子一個暴粟,又變臉似的換上副柔和的表情轉過臉看女兒,“冰帝裏很多學生都自己開車去吧?”
夏樹馬上搖頭,“不算多。”要是多還增修什麼教學樓,直接改修停車場得了!
知道她沒什麼興趣,桃生功一看上去有點遺憾,“那你想要的時候,告訴爸爸一聲。”
夏樹笑起來,“我最近都不想要車。”
雖然擠地鐵麻煩,可買車也麻煩啊。又不是買了第二天就能開?還要去駕校學習,要筆試還要考實際操作。夠她煩的—她寧願每天早上老老實實去擠地鐵。反正跡部晚上都送她回來。
“對了,”沙和子看夏樹笑了好半天,突然想起件事,又掉回目光看老公,“他說派車來接,到底是要幹什麼?”
“要去淺草寺拜神。”功一摸摸下巴,“我已經答應了,反正以後要當親家。”
“那我們坐地鐵去淺草寺?”裕樹站直身,嘖嘖兩聲咂咂舌頭。那地方好像有些遠。
“出租也可以。”功一坐回沙發上,雙手交疊於胸。反正明天不做跡部家派來的車。
沙和子看老公有些氣鼓鼓的樣子,不禁走過去將煙遞還給他,“要抽去陽台。”
功一愣幾秒,手指摸摸下巴突然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我還是戒不了。”老婆生夏樹前,他就下定決心要戒煙。可是工作不允許。不隻是搞設計的,隻要是對生活還有所求,就不可能沒有煩惱。
沙和子盯著丈夫好意的笑笑。他那無聊又固執的強烈自尊心,是她又愛又笑的地方。
他見老婆一直笑,不由臉上也堆起燦爛的笑容。夫妻倆含笑對視了好幾秒,終於在裕樹的那句“咦?什麼東西糊了?”裏,沙和子又匆忙跑回了廚房。
夏樹則是早回了房間。和跡部堡電話粥。
第二天一早,因為功一拒絕了跡部政行的好意,全家七點不到便起床開始準備。這讓夏樹覺得非常難熬。畢竟才放寒假沒兩天,突然讓睡到自然醒的她七點就起床,實在是不夠人道啊。
簡單套了件白色高領暗花毛線衣,夏樹昏昏沉沉下到客廳裏,沙和子早已準備好了砂糖竽艿和蕎麥麵。心不在焉的用完一餐,全家穿好外套走出門去。
因為跡部父親是昨晚臨時通知的,功一拒絕他後又打電話去叫出租。沒想到人太多,出租車公司居然說車已經訂完了。
無奈之下,全家人隻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先花二十來分鍾走上大街,再到路邊攔未加入公司聯盟的‘野生’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