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晚上,她同跡部回到家裏。吃完飯後,兩個人就守在電視機前,等飛鳥的節目。
裕樹洗完澡,一出衛生間就看到姐姐表情有些木的坐在沙發上。他嘿嘿笑了兩聲,走過去低頭俯視她,“怎麼?飛鳥姐姐出洋相了?”
“不是,”跡部抬頭望了下他,見他紛亂的濕發還在不斷滴水,就好心的提醒他,“你先把頭發擦一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裕樹聽了,聽話的點點頭,垂著頭一手亂扯毛巾揉腦袋,另一隻手就伸到茶幾上端水喝。
後來飛鳥回來的時候,九點半都過了。夏樹想不通,放下書跑去她房間。
“那件事你怎麼沒報導?我看日成的節目都追蹤報導兩天了!”飛鳥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就覺得好笑,伸手拍拍她肩膀,語重心長的教導她,“夏樹啊,你要知道,日成那邊通常隻講速度。至於真實性,一半的一半吧。”
“這麼說,你每天起那麼早,就是在查這件事?”她鬆了口氣。
“那怎麼可能?”飛鳥聽了,驚訝的瞪圓了眼,“我早起隻是為了工作!”
“我的意思是指,這兩天。”聽她這麼一說,夏樹連忙認真的補充。
“百分之八十吧。”飛鳥邊說邊坐在了床邊,雙腿很自然的交疊,“對了,是結成托你來找我的?”
“不是。”夏樹搖搖頭,“是她朋友托我的。她說,”夏樹頓了兩秒,然後複述了會長關於結成阿姨的評價以及對整件事的猜測。包括那真假兩本賬冊,“以前遠山的媽媽任會長時,結成阿姨剛好就負責財務方麵的事。現在身份則是對調了。”
“也就是說,以前管財務時留下了什麼把柄給對方,現在被對方做假賬陷害,所以不敢說出實情?”夏樹看她一臉的匪夷所思,就知道她不相信這套說法,隻是,她自己也是不怎麼相信的,“這似乎說不通。挪用公款達到一定數額,是要負刑事責任的。那是要坐牢的!”
沒人那麼傻吧?為了以前的事,陷自己於更大的困境?
“那就有其他的原因了。到底是什麼呢?難道是……”飛鳥手指輕輕點著下巴,聲音很輕的說。像在告訴夏樹,又像在自言自語。總之聽她那些話,夏樹從心底覺得飛鳥肯定猜到些什麼。可惜一問對方,她是一句也不肯透露。
其實不是飛鳥不想說,隻是奔波了一整天,期間又去拜訪了結成母親,現在她真的有些累了。
夏樹見她眉毛微縮,臉上顯出了疲色,便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她。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間。
隔天中午,用過午飯後,夏樹便去三年級的教室找會長,想告訴她事情還是有轉機的。跡部則是直接回了學生會會長室。
他打開門一看,木質精貴的紅色桌麵上,擺了個三十厘米左右高的白色盒子。盒子下方還壓了張紙條,隻微微露了個角。
跡部走過去,拿起那張紙條看了看,是從北海道寄來的特快。收件人那兒已有人替他簽了字。他認得那筆跡,是忍足的。
估計是交資料時順便替他簽收的。
跡部覺得奇怪,為什麼送快遞的人不打他手機?他摸出隨身帶的那支電話,一看,這才發現手機已經黑屏了。
他轉身插好充電器,又按下了開機鍵。接著一斜身子靠在了桌邊,順手移過了那個白盒子。上麵還係了墨綠色的絲帶。他漫不經心的拆掉那個蝴蝶結,又很慢的打開白盒子。他低頭朝裏瞅一眼,表情倏地凝住了。
盒子裏隻放了個模型。大約25厘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