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聽了,噗一聲笑了起來,“哪裏正常了?”她看跡部一眼,稍稍忍住了笑,“那不二周助也是不二裕太的哥哥,我可沒聽說不二每個月還給裕太零花錢!”
跡部一聽,頓時也愣住了。沒錯!哥哥給弟弟買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可若是每個月都給弟弟零花錢,那倒是件很奇怪的事了。
其實他也隻是因為家境太好,對錢的事也不太在乎,所以一時之間才沒想到這層。
夏樹見他不說話了,歪著頭想了想,斜身子靠過去挽住他手臂,微微抬頭半是撒嬌的看他,“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裕樹真不需要這麼多零花錢,媽媽隔幾個月就會彙錢到卡上,每月我都會按時給他。裕樹他真一點也不缺錢!”
跡部聽了,隻淺淡一笑,轉過身輕輕摟住她,“知道了。我不會隨便給他錢的。”
那之後,跡部真的再沒提過這事,隻是有時兩隻眼睛還是會瞟向裕樹,心裏順便猜測那時他到底是想找自己要什麼。
當然,這樣的猜想也沒持續多久。因為很快,那束來曆不明的弟切草終於顯出了些眉目。
起因是飛鳥一次下班途中,在地下隧道樓梯那兒,不知被誰從背後一推,直接從樓梯上栽了下去。幸好當時行人較多。旁邊的人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前麵的路人又免費做了次肉墊,飛鳥這才幸免於難。隻是左腳稍稍崴了下。
榊太郎知道後,有些著急了。直覺告訴他一定是送花的人要采取行動了!那想要下手的對象定是飛鳥無疑!
他這樣一想,就免不了隔三差五往夏樹家裏跑。飛鳥見他這樣來回兩邊跑,其實心裏正偷著樂,隻是臉上仍沒什麼表情。不過倒也沒再想趕他出去了。
警方正式介入是在星期三的上午。
前一天的下午,神太郎開車送飛鳥回家。隻見夏樹家門口的郵箱裏露出了白色信封的一角。他取出那封信,打開一看:那封信上的字全是從報紙上剪下再粘貼上的。內容很簡單,概括起來就一句話:再留你十天—飛鳥悠理!
這句話很短。前麵一半沒新意,後一半是關鍵!
終於可以確定對方惡意指向的對象了!
接著,飛鳥被神太郎拖著又去了趟警局。上次那個女警看了信後,當即派了一個下屬就近保護她。
有了警察的保護,神太郎仍是不怎麼放心。萬一十天後那人並沒采取任何行動呢?
警察也不可能保護悠理一輩子吧!
不過,每次都隻寄那種劣質小卡片,似乎也無從下手。
幸好第二天上午那人又寄了封信來。這次內容總算豐富些了,不過仍是粘貼的印刷體:你害死了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飛鳥看了信後,隻覺得莫名其妙。她性格是張揚了一點,可沒做過什麼昧良心的事啊!怎麼就害死他兒子了?
榊太郎也不懂。之前雖然對跡部提了些飛鳥平素的為人,說什麼覺得她對事太認真,原則性太強。可他自己心裏是很明白的。飛鳥性格是直,卻從沒存什麼壞心!更別提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她什麼時候就害死別人兒子了?
他思索了好幾秒,最後才決定回TBC翻查飛鳥以前當主播時的錄影帶。希望可以找到些蛛絲馬跡。可再怎麼樣,飛鳥當主播至少也有一年半的時間。那差不多是一千多卷錄影帶啊!神太郎擰眉想了半天,最終才又打了電話到警局。很快,那女警就帶了一個體型微胖的手下趕過來。
那一整天,三個人都泡在公司的放映室裏,用時不時快進的方式瀏覽完了所有的錄影帶,直到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落在了TBC公司的招牌上,照得上麵的鍍銀字母是熠熠生輝,那三條有價值的線索才被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