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提過你娘的事,我不放心。”卿予收手,商允略有失神看她,眼底不知何時沾染了笑意。
不多時又有侍從來傳話,順昌侯世子要見侯爺,已在驛館奉茶等候。商允和順昌侯世子沈運文走動是近來才有的事,兩人結伴進京,有相互照顧卻算不得熟絡。
此刻沈運文麵色凝重,兩人談了一個時辰,商允才送他出了驛館。
晉州遠裏京城,商允亦不關心政事,平日裏難得麵露愁容。屏退四下,又掩了房門,商允才道沈兄托人探聽到消息,近來諸侯中有人蠢蠢欲動,殿上起了鏟除的心思。為了掩人耳目,便尋了理由詔了眾人進京。
卿予微滯,之前北上確實是說華帝要召見各諸侯。
“晉州偏安一隅,殿上也不會擔心我有反意。”起身走到書架旁,隨意挑了幾本,“隻是朝堂之事,栽贓和牽連向來不在少數。近來還是少與其他諸侯走動,窩在驛館裏看看閑書就好。”
卿予便是笑。
商允怕熱,她就站在身後替他搖扇。
商允回眸道:“平遠侯是殿上的心腹,聽聞殿上將此事全全交由平遠侯去辦,隻要不與平遠侯結怨就好。他今日還幫我解圍來著,應是無礙的……”
卿予心中一凜,商允先前的話猶如晴天霹靂。
商允是她的親人,卿予後悔會在這個時候刺殺卓文!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箱君,外出遊玩去了。
估計要熱化。。。
是卓文有愛些還是商允有些?
☆、第三章 要挾
第三章要挾
華燈初上,白日裏的悶熱逐漸消去。苑內花木繁盛,掘好的清溪縈繞在亭間,清風拂麵。
屋簷下高掛的燈籠流轉出朦朧的光線,映在他臉上幾分綺麗。卓文自斟一杯,側目瞥過天色,她難道不來?
不來也好,對商允沒放心思。猶疑時,取出隨身的花色荷包端詳,嗬護再好,也是一眼可見的陳舊。
卓文不禁自嘲,熟悉的身影便躍入眼簾。
他順勢將荷包塞回袖袋怕被她看見,口中卻戲謔道:“永寧侯放心讓你自己出來?”話裏不知是何意味。
卿予撇開目光:“我來是告訴你,刺殺你是我的事,與商允無關。”不想與他繞彎子,所幸開門見山。
卓文便是笑。
他讓高彥透話給沈運文,就是想讓她從商允口中聽到蛛絲馬跡。若她對商允的擔心遠過對自己的憎惡,必然會再來找自己。這般現實還果真有幾番刺痛,但她既然來了,他豈能放過她?
緩緩起身,語氣不緊不慢:“我如何知曉與他無關?當年永寧侯爵位嫡庶之爭,有人雖然活下來了,但卿予姑娘猜猜殿上支持的是誰?晉州雖小,殿上也難保有人不會懷恨在心。”
商允有事從不瞞她,但華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商允從未向她提起過,那商允十有□是不知曉的。卿予抬眸,語氣篤定:“商允不會。”
卓文嗤笑,她還和過去一樣,認定一個人時就維護到底。隻是過去是自己,現在換成了商允,就平添了幾分妒意。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神裏滿是玩味:“不會又如何?如果將永寧侯近身侍婢前日行刺我的消息傳出去,不知會有何後果?”
“你!”卿予氣極,他是明目張膽要挾,而以上兩條就足夠置商允於死地。
卓文就俯身貼近她臉龐,溫潤的鼻息蹭在她耳鬢,發香沁人心脾。“今日在杏雲樓大家有目共睹,卿予姑娘對永寧侯如此有心,不知到時永寧侯是否能解釋得清楚?”
“你卑鄙無恥!”卿予怒不可謁,隨身佩劍伺機而動。劍未出鞘就被人奪下,身體也被鉗製在他與亭中的柱梁間。
“我是卑鄙無恥,有人就是謙謙君子,你就這般輕信他?”
“我唯一輕信過的人,是你!”雙眸灼熱,心中的刺痛就演化為眼中的憎恨。“如果當初不是你故意接近我,爹和四海閣三百多人就不會死!卓文,我恨不得你橫屍荒野,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身體被猛然壓於冰冷石桌上,她能感覺到他的憤怒。衣襟被粗暴撕開,露出一片雪肌剔透。他臉色鐵青冷眸看她:“既是如此,再多條人命也無妨,永寧侯的如何?”
卿予渾身一僵,任由他雙手撫上她的腰間也不動彈。卓文的嘴角掛起冰冷笑意,俯身貼上她的修頸輕吮:“我對永寧侯有多少興趣,取決於你。”昏黃燈光下,手掌摩挲著她胸`前肌膚,喉結聳動。
她沒有反抗。
他才滿意去吻她的雙♪唇,指尖遊走在她平坦的小腹,直至雙腿內側。她身體微微一顫,他知道那是敏[gǎn]處,便來回輕觸。卿予哪裏受得了他這般挑逗,腿間的濕滑伴隨著酥軟之意,卻死死攥緊衣襟不肯吭聲。明明動了情,卻忍得如此辛苦,卓文撩撥更甚,直至她的身體在他懷中抽搐。
“商允對你可溫柔?”他兀得開口。
她怒目看他。
卓文一絲冷笑,分開她的雙腿挺入。沒有溫柔,隻有衝擊的快意似要將她揉碎殆盡。她亦咬唇雙手攀上他的後背,指甲深深掐進他皮膚裏,聽得他陣陣悶哼,才有一絲報複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