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雨拔出劍,紅衣連忙叮囑他小心別傷著手,花落雨瞥了眼麵露擔憂的紅衣,走到石凳旁,悠悠地說了聲“可惜”,還沒等紅衣反應過來,花落雨用力斬下,石凳完好無損,而劍,卻斷成兩截。

“是把假的。”眼波流轉間,不屑之情流露,而紅衣瞠著目,愣愣地站在那,花落雨鄙夷地笑了聲,說道:“教主拿把假劍來哄小雨,未免太小瞧小雨了吧。”

“我,這把劍怎麼會是假的?”紅衣滿臉狐疑,比目劍雄劍是教主之物,雌劍是副教主之物,而這把劍自從交到自己手裏就一直好生保管者,如是出了差錯,那隻可能是……紅衣想到那天紅夢率領紅塵教教眾夜襲孫陽,奪了這對劍,把雄劍交到自己手裏,說是作為紅塵教教主的象征,莫不是當時他給自己的就是把假的?早就聽聞他居心叵測,一直覬覦教主之位,對自己也一直不服,但自己始終把他當成得力助手,從未懷疑過,沒想到,他當真有異心……

“我從未小瞧過你,”過了許久,紅衣才緩緩開口,“不然,你以為憑你一介紅塵女子,我會這樣優待你麼?”說著,走進花落雨,從他手裏拿過已經斷了的劍,收回劍鞘,說道:“你好好在這呆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我很快就會來接你。”說完,撫了撫花落雨的臉,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至此,紅衣再未出現在花落雨的麵前,給花落雨送飯的丫頭也隻說教內一團亂,叫她不要私自走動。花落雨嘴角慢慢上揚,這教要是再不亂,他可呆不下去了。那天,紅衣給他的確實是比目劍裏的雄劍,雄劍雖然削鐵如泥,卻承受不了內部的衝撞,那天,他砍石凳時並未用太大的力氣,而是把真氣灌注其中並讓真氣在劍中四處碰撞,劍本身不穩,加上外部的衝撞,自然斷成兩截。而紅衣這樣一個直腸子的人,怎會懷疑這個美貌的舞女有著多深的內力,加上紅夢卻有反心,他扇下風,火,自然竄起來。如今,他的內力已經全部恢複,入夜後,潛入紅塵教內部,尋找蛛絲馬跡。花落雨畢竟是暗殺者,在暗處行動輕而易舉,沒用幾天就查明了那批藥的所在之地。這地方位於紅夢別院內一棟廢棄的房屋內,若不仔細,根本無法察覺這房間中暗藏的機關。花落雨也隻是暗探做多了,心眼多,發現屋外的台階和屋內的房間高度有差別,仔細檢查地板後,發現有一個暗格,打開暗格後,露出一短台階,直通地穴,而那批藥和藥師都在地穴中。查到目標後,花落雨回到後山,將寫有信息的紙綁在一直躲在暗處用於和北耀輝傳信的鳥腳上,看著慢慢消失在夜空中的黑點,花落雨靜默微笑。

北耀輝,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呢?

得到花落雨的消息後,北耀輝並未輕舉妄動,紅塵教內紅衣和紅夢的爭執愈演愈烈。在不知不覺中,紅夢幾乎掌握了教中的所有權利,教主的職位形同虛設,紅衣很快就陷入僵局,決戰一觸即發。

“教主,紅夢已經在別院外了,趕快走吧!”

“我紅衣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絕不做逃兵!”紅衣一掌重重地擊在桌子上,掌心的痛哪裏及得上心裏的,總以為掏心窩地對那人好,她就會好好看自己一眼,卻落得個背叛的下場,那批貨剛出教門,就被人截獲,而這人正是北耀輝!原來,她是他的人,也難怪她從不正眼瞧自己,他這個小邪教的教主哪裏比得上人家玉樹臨風的西遙王……紅夢以他不稱教主之位,鼓動教眾謀反,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魚,等著被宰了。

“教主!”

紅衣擺了擺手,自己身邊隻剩下唯一的心腹,他能逃到哪,況且,那人還在後山,他還沒懲罰她呢,怎麼能走?紅衣拔出那把已經斷了的劍,輕笑了聲,推開房門,對著團團包圍自己原本的手下道:“紅衣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