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中午,貞杏就將自己摔在了炕上。農活還真是辛苦,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冰冷的炕上,累的連手指都不願意動彈。
今兒太失敗了,簡直是給齊博鬆幫了倒忙。還是齊博鬆丟下地裏的活,將她送了回來。一回家,她什麼也不顧,倒頭栽倒在炕上。
都怪珍妃這柔弱的身體,根本做不得重活。齊博鬆剛剛將飯菜端了上來,囑咐她吃飯,便又忙著回到地裏。
貞杏一動不動的躺著,做米蟲,她可不情願。既然幫不上齊博鬆,幹脆接著裝修她的房子吧。隻是身子發沉,隻好用腦子想象了。
又過了兩日,貞杏休養好身體,組織了幾個雇來的短工,上上下下收拾著房子。他們先是將屋子裏、院子裏的雜物收拾出去。光這一點,就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有將丟出來的門框撿回會當柴火燒火的,也有將她家換下的門板扛回家去廢物利用的。總之,一天下來,屋子裏清理的幹幹淨淨,符合了貞杏的心儀。
既然是裝修,自然也要刷一刷屋子,這個年月沒有什麼塗料。原以為,弄些牆麵漆,打聽來打聽去的,隻聽說有桐油和大漆,這兩種都是刷家具用的。
隔壁張大嬸給了出了注意,不如刷上白灰,大戶人家的牆上都刷著白灰。張大嬸一麵說,一麵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貞杏不是特別懂裝修,既然人家說大戶人家都刷白灰,那咱也刷。說幹就幹,買來了材料,不多一會,白灰就上了牆。貞杏一麵盯著力巴,一麵指揮著他們,要刷的均勻。
想一想,是時候去陶瓷店看一看。貞杏托付來看熱鬧的張大嬸,幫忙監工,閑來無事的張大嬸立刻接下了這個光榮的任務,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力,隻差拿著鞭子抽打那些不聽話的力巴。
天色尚早,齊博鬆下工回了家,被人告知,貞杏在裝修房子。齊博鬆收拾好了鋤頭,洗了臉,又去了工地,打算幫一幫貞杏的忙。
到了工地,卻見著對力巴指手畫腳的張大嬸,齊博鬆甚是詫異,趕緊上前盤問,方才知道,貞杏跑去驗收東西。齊博鬆眼見著家中變化,心裏甚是高興。向張大嬸打聽到了一名閑居在家的木匠,便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家。
這廂,貞杏目瞪口呆的看著師傅作出了來的小水缸的陶土坯子。這真真是個水缸,根本沒有馬桶的樣子嘛。
“師傅,您這比例大了吧?”貞杏試探的說道。
老師傅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指著那水缸對貞杏說道:“不大,我看你之前的那個太小,所以,自作主張的增大了一些。”
此時,貞杏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誰說這個時代的人沒有想象空間?真是自己說嘴打嘴。
貞杏無奈的說道:“我就要之前的那個比例,您給我弄得這麼大,讓我怎麼用呀。”
老師傅立刻放下了臉,指著那小水缸說道:“怎麼不能用?這不是你要求的嗎?我這可是費力給你做成的坯子。”
貞杏不禁的感歎,幸好自己多個心眼兒來看看,不然,燒製成了,自己連死的心都有了。說道水缸,早知道,她應該去找做水缸的人弄,即省錢又省力的。
“您啥也甭說了,趕緊給我改回我要的尺寸。”貞杏說道。
那老師傅立刻不高興的說道:“人家都喜歡大的,我特意加料給你做個大的,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思°兔°在°線°閱°讀°
貞杏不禁的翻了個白眼,冷靜但不缺乏怒氣的說道:“您呐自己個兒留著大的吧,我心眼兒小,就要小的。勞駕您趕趕工,我家等著用呢。”
沒等老師傅開口責備,貞杏一溜煙的回了家,
正房與廂房刷完白灰的時候,齊博鬆與木匠扛著一根大楊樹進了鎮子。一進村口就引來不少人的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