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半日,說什麼也不給她製作。

“師傅,您就按照我這張圖做,保證沒錯兒。”貞杏急躁的說道。

那做瓷器的老師傅一臉的淡然,伸出手擺了擺。“老夫自十二歲跟著父親學做瓷器,一輩子就沒見過這等的怪事兒。這種東西,老夫做不來。再說了,你做這東西做什麼用?”瓷器師傅疑惑的問道。

貞杏硬生生的將“馬桶”二字咽了下去。這老師傅如此的倔強,要說是坐在屁股低下的馬桶,還不會被他趕出去?

“這您別管,我肯定有用就是了。好師傅,您看看,可鎮上就您一家做瓷器的。您就幫幫我吧。”貞杏一麵撒嬌,一麵說道。

那做瓷器的老師傅根本不信貞杏這套,伸出手搖了搖,斜著眼睛看了看貞杏的草圖,隻說道:“不行,不做。”

貞杏咬了咬嘴唇,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吧。她隻冷笑了兩聲,指著圖紙說道:“師傅,我看您是做不出來吧?”

哪知道,那師傅更加的警惕,見貞杏如此的刺激他,伸手一指,說道:“姑娘,門在那邊。老夫確實是做不出來,你另請高明吧。”

貞杏冷笑了兩聲,指著他店裏的一塊招牌說道:“老師傅,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你們店裏寫著景德鎮祖傳手藝,原來,不過是吹吹牛罷了。我拿著這東西,可是當今景德鎮最流行的。今年新上市,明年就大批量生產!”

那老師傅一聽“景德鎮”這三個字,耳朵不禁的豎了起來。他祖上可是景德鎮的燒瓷工匠,來到這個地方,祖上的手藝他可沒丟。

“你不要瞎說,景德鎮怎麼會燒製這等古怪的瓷器?”那老師傅說道。

見他有些上鉤,貞杏忍不住的在心裏暗笑了出來。

貞杏拿著圖紙在老師傅的麵前晃了晃,又指著上麵的像是小水缸一樣的馬桶說道:“師傅,這您就有所不知。自康乾盛世以來,景德鎮的外銷瓷在洋鬼子那裏是真真的出名。我給您看的這個圖紙,可是景德鎮今年最暢銷的瓷器。大部分都被洋鬼子買了去。今年他們隻是試試銷路,到了明年,全國可都要普及。”

老師傅被貞杏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雖然並不完全相信,但景德鎮這三個字的魅力深深的吸引著他。

“這東西能讓洋人喜歡?”那老師傅不禁的搶過圖紙又看了看。

貞杏心裏暗笑,這東西一百年後家家戶戶都使用。

“當然了,我還能騙您不成?隻要您把這個做出來,您的水平就和景德鎮的高級工匠是一樣的!”貞杏笑著說道。

那老師傅斜著眼睛白了她一眼,嘟囔的說道:“我本來也和他們是一樣的。”

貞杏指著那上頭的小水缸說道:“我琢磨著,您將這個底下收一收,但要結實能立得住。上頭呢,在放一放。您看,大致的尺寸我給您寫好了。隻要上一層粗瓷就好,不需要太細致。”

剛說完,貞杏又遭到那老師傅的一個白眼。

“在我這兒,就沒有粗活!”那老師傅不高興的說道。貞杏尷尬的“嘿嘿嘿”的笑了出來,想不到,她的激將法竟然成功了。

“再就是,您幫我做一些這種管子。圖您也看了。您怎麼方便怎麼來,但質地一定要結實。”貞杏指著她的下水道管子說道。

那老師傅從鼻子裏擠出了一個“哼”字,揚了揚下巴,一臉驕傲的說道:“放心,我這裏出去的瓷器,隻要不用錘子砸,絕對過硬!”

貞杏“嘿嘿”的笑了出來,伸手就摸出了錢袋子。

“我要先交定金吧?”貞杏笑嘻嘻的說道。那老師傅一麵盯著圖紙,一麵伸出了兩根滿是皺紋的蒼老的手指。

“二兩?”貞杏心裏頓時開了花,這裏的人還真是淳樸呀,二兩銀子做個馬桶和下水道的管子也算是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