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張與齊博鬆的麵前,慌得他二人趕忙的跪了下來,不停的磕著頭。
“謝謝,謝謝你們。也替我謝謝你師傅。”珍妃哭著說道。
小德張也哭了出來,一麵吸著鼻涕一麵說道:“您千萬別這樣。主子,時候不早了,您還是跟著齊大哥走吧。”
“上哪兒?”珍妃不禁的一愣。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奔波了七八天,風餐露宿的讓在宮裏享福習慣的她開始有些不適應。她拉開了簾子,外頭藍天綠草的一片自然美好的風光。
“齊大哥,還要過多少天才到伊犁?”她問道。
齊博鬆轉過頭笑了笑,手中驅趕馬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最快也要大半個月吧?我們隻有兩匹馬,慢的很。”齊博鬆說道。
珍妃點了點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光緒皇帝真的放心讓這麼一個帥哥保護她?難道,就不害怕她動了什麼非分之想?
一路風餐露宿,總算是到了新疆伊犁。
“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每每念到這句詩,她不禁的想起金庸筆下那一段段淒美的愛情。
就像是陳家洛與香香公主的故事,也發生在這裏吧?
齊博鬆趕著馬車進了一個小鎮,貞杏探出頭來認真的打量著大清朝的土地。她換了名字換了身份,打算踏踏實實的過起日子。不管她如何的難受,都必須放下對光緒皇帝的愛。畢竟,她的人頭牽扯著崔玉貴等三人的命。
“貞杏,不如我們就在這裏住下吧?這裏距伊犁很近。”齊博鬆回頭說道。
貞杏來來回回打量了這裏,雖說是鎮,但不管怎麼看,都像是鄉下。幾個散落的住家,一條鋪著青磚的小街。大黃狗趴在門前見來人了,不過轉過頭瞪著兩個水靈靈的眼睛看一看。老母雞帶著小雞悠閑的在路上散步,見車來了也不躲,慢悠悠的按照自己的節奏來。
整個小鎮上充滿了午睡般濃鬱的昏沉,卻也一副世外桃源的安寧。
“先住下,未來的日子再做打算。”齊博鬆暗示到。
是呀,她二人是逃難,自然是藏得越深越好。貞杏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小鎮,如同湖水一般的平靜,任憑風吹過,帶不走點點漣漪。
“好,就住下吧。”貞杏說道。
齊博鬆聽了貞杏的話將車子停了下來,四處打聽著鎮上主事的人家。齊博鬆為貞杏找了一間茶館坐下,自己跑出去不知道折騰什麼。
貞杏叫了一壺茶,心裏盤算著,既然打算在這裏好好住下,是不是應該先租一套房子?或者買一套房子?
喝著喝著,她有想起宮裏的那些鉤心鬥角。珍妃的姐姐謹妃不受寵,就站到了皇後那邊,沒少說了她的壞話。
算了算了,住在這麼寧靜的地方,何必要想那些煩心的事兒?她心裏也清楚,皇太後死之前,自己是回不了京城,索性認認真真過日子吧。
又過了一會,齊博鬆從外麵走了進來,手中拿著幾張紙,眸子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十分的高興。
“有什麼高興的事兒嗎?”貞杏疑慮的問道。
齊博鬆微笑著將那兩張紙遞給了她。
“你瞧,咱們以後有家了,有田了!”齊博鬆有些興奮的說道。
“是嗎?”貞杏先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的接過那兩張紙,一張上麵寫著“地契”一張上麵寫著“房契”。
有看看上頭的名字,白紙黑字的寫著“齊博鬆”。想不到,這就有了自己的家。貞杏心裏一陣的激動,要知道,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房價已經抬到了天上,她做夢都想著有一間自己親手布置的屋子呀!
“來來來,別激動了,我帶你去看看!”齊博鬆拉著貞杏出了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