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博鬆不禁的笑了笑,深深的佩服起珍妃的經濟頭腦。果真是皇上身邊的人,見多識廣,就是思路也與常人不一樣。
“那行。明兒,我下地。”齊博鬆一麵說一麵看了看珍妃。她是主子讓她下地幹活說不過去,隻是現呆在家裏也不是辦法。
“行,你明天幹活,明兒,我雇人收拾這裏。”貞杏一臉的陶醉,齊博鬆見了楞了一下,笑了笑,原指望隨便找一間客棧住下,哪知道,這個鎮子上唯一的小客棧即簡陋又不幹淨,於是,二人隻好租了鄰居半間房子。一個睡在炕梢一個睡在炕頭。
挨過了一夜,一大清早,齊博鬆鑽進了鐵匠鋪,買了幾把鋤頭幾把鐵鍁,又到鄰居地方請了兩個做短工的人,帶著對土地的好奇下地幹活去了。
貞杏可沒閑著,先是問鄰居借了幾張草紙又借了一隻筆。說道草紙,宮裏擦屁股的都要比這好。想到這裏,貞杏又想到這幾日去的廁所,不禁的打了個冷戰。
鄉間形形色色的廁所讓她受夠了。有隨便挖坑的,半坯土牆擋著,七月半的蛆蟲隨處可見,肉呼呼的在腳下來來回回的行走。也有髒兮兮的馬桶,更有隨地大小便的。
最開始從京城出來,就是連那種髒呼呼的廁所也是難得的,很多人忌諱,認為女人進了自己家的廁所不吉利。無奈之下,貞杏隻好光天化日之下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問題。
這回,有了自己的家,她發誓絕對不要這樣過!
想到廁所,貞杏覺得這還真是個大問題。古代哪裏有抽水馬桶?宮裏也不過是紅木的馬桶,隻不過每日清洗有撒上熏香等。既然沒有抽水,不如自己做一個。
到這裏的時候,看到鎮上有一家做瓷器的店。她可以花大價錢讓製陶的師傅做一個。說幹就幹。貞杏想好了思路。
她家後院外頭有一小塊的荒地,她可以挖出一個化糞池,又方便還可以積攢排泄物作為肥料。貞杏不禁的佩服起自己的聰明。
化糞池有了,總要有下水道的管子。這讓貞杏犯了難。她沒見過下水道的管子,要怎麼做呢?再加上,抽水馬桶有一定的壓力,自己做這個,會不會排泄物根本就到不了化糞池?
她不懂得抽水馬桶的原理,沒關係,沒機械的咱可以用手。廁所裏放上一隻桶,用桶裏的水衝馬桶,不就解決問題了?
她先是畫了馬桶的草圖,怎麼看怎麼像是魚缸。不管了,隻要能解釋清楚就行。再下來,應該是下水道的管子。想來想去,都覺得那東西應該是圓的,一節一節的,她畫出了草圖,興衝衝的衝向了瓷器店。
這廂貞杏興奮的衝進了瓷器店,那廂齊博鬆可就沒那麼幸運。雖說雇了人,但他可是第一次下地幹活。他本是旗人,父親和叔叔在鴉片戰爭中犧牲,朝廷恩典,讓他做了侍衛。他這一生,雖然也彎弓射箭,但下地幹活可是第一回。
齊博鬆沒有莊稼人的利索,才挖了幾個坑就累的滿頭的大汗。雇來的幾個幫傭看到了,不免笑話他。莊稼人實在,見他不是會種地的人,到也盡力的幫忙。
十畝地看上去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齊博鬆抬起頭伸出一隻手擋住太陽,眯著眼睛看著自家的土地。還是旗人好,就是什麼事情都不做,朝廷也要拿銀子養著他們。
他不禁的想起自己當旗人拿著朝廷俸祿的日子,歎了一口氣,卻絲毫不覺得後悔。又彎下腰去,用力的將鋤頭砸下去。
瓷器店裏,貞杏一肚子的火氣。這個做瓷器的老師傅一副老學究的模樣,左看右看